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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穆青青根本就沒有勇氣讓沐恆風給她聯繫方式,她害怕好不容易等到的幸福,突然會離她而去。
“好了,別想太多,恆風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你不相信恆風,也要相信眸兒,在她沒有記憶的那段日子裡,恆風對她那樣好,如果她的心中沒有那份堅定不移的愛情,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機會。”凌小小是佩服眸兒的,那樣纖細一個小女人,卻擁有著那麼驚人的毅力。
她無法想像,如果是她沒有記憶,會是怎樣一個人。
而她更感動於眸兒與威廉之間的愛情故事,是那樣的驚天動地,讓人盪氣迴腸,久久不能遺忘。
“嗯,小小姐,咱們今天後天去商場逛逛怎麼樣,我想替恆風哥哥買些東西。”穆青青知道,愛一個人除了將整顆心都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別無他法。她不喜歡勾心鬥角,也不喜歡爭搶,是她的總會是她的。
擔心多慮,放在心裡就好。
“行,今天你陪我去游泳。”凌小小拉起穆青青就向樓下走去。要說,這座小別墅她真的很喜歡,環境特別的清幽,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
以後,她跟姚天豪的家,也要裝成這個樣子。
兩輛豪車平緩的行駛在公路上,沿途的風景無心去欣賞,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威廉一個人的身上,千言萬語都想要現在得到答案。
“眸兒丫頭身體怎麼樣,可得好好補補。”查理扶著根本就沒有的鬍子,一本正經的問道。眸兒在他的印象里,總是瘦瘦的,現在可是一個人吃兩個消失,一定要多吃。
“有沒有嘔吐這些,你可要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受委屈。”夢蓮想到自己懷喬治的時候,吐得厲害,一天下來也吃不了什麼東西。
“威廉,眸兒一天吃幾頓,少吃多餐最要緊。”當年,莫苡茹跟喬治住在外面,她懷孕時只有喬治在旁照顧,那段日子過得並不好,但她很滿足。
威廉出生之後,一直都特別的健康,是她最大的安慰。
“威廉,多準備一些眸兒愛吃的,讓她吃就能吃得到。”喬治對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在他心裡,最大的遺憾莫過於,莫苡茹懷著威廉時,沒有讓她過上一天好日子,生活得很清貧。
威廉現在有那樣的能力,一定不能委屈了眸兒。
“你們一人幾個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威廉失笑,原來他的家人也可以如此可愛,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臭小子,你不會一個一個的回答呀。”查理炸毛,只差敲上威廉一棒,小子還是喜歡跟他抬槓。
也罷,以後讓他跟他兒子槓去。
“眸兒身體還不錯,能吃能睡,現在孩子才一個多月,沒有孕吐,我會照顧好她的,只要是她想吃的,我一定立馬送到她的跟前,你們放心了沒?”威廉語氣中雖有抱怨的成分,不難聽出他那滿滿的幸福。
“那就好。”莫苡茹點點頭,反正她已經到了台灣,她會親自照顧眸兒,不假別人的手。
“爹地說,接你們到家裡住,本是一家人,分開住反而不好,大家一起熱鬧,眸兒懷著身子也方便,不用跑來跑去的。”如果他的家人住在他以前的別墅,眸兒肯定閒不住,兩邊跑的事情,威廉可捨不得她去做。
“由你們安排就好,我無所謂的。”查理喜歡跟眸兒的爺爺外公下棋,住一起正合他的心意。
達成共識之後,威廉笑了笑,一路上都在說眸兒跟寶寶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也不見威廉有絲毫的厭煩。
想著一天一天長大的小傢伙,他比誰都開心。
第V110章 成雙成對
“威廉,婚期有變沒?”舞池裡,男男女女身影交錯而舞,盡情的伸展著自己的身體,莫微塵平靜的問道。
明知威廉時刻都想陪在眸兒的身邊,他也是沒有辦法才約威廉出來聚一聚的,原因當然是左手邊已經保持一個姿勢坐了整整十分鐘的男人。
以往這種事情一分鐘都坐不住的男人,如此反常,怎不叫他擔心。
沈君佑就屬於那種特活躍的人,他如果一動不動,就要想想他是不是有問題了,比如現在這個模樣。
坐在酒吧里不喝酒,改喝白開水的男人,估計只有威廉這麼一個。
眸兒懷著孩子,威廉就再也沒有碰過酒這種東西,小丫頭對氣味又極其的敏感,生怕她會有一丁點兒不舒服的威廉,更不可能碰酒。
“婚期不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眸兒也去醫院複診過,醫生說舉行婚禮沒有問題。”威廉入下水杯,他也不可能讓眸兒太累。
長輩們都商量過,看是不是把婚期摞後一個月,眸兒不同意,大家也不能說得過她,只能堅持婚期。
“那就好,我還以為這杯喜酒要多等些時候才能喝得上。”莫微塵想到那天的驚險,現在後背還能冒出冷汗來。
還好只是懷孕,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嚇壞了一大群人。
“放心,肯定能讓你喝得上。”威廉笑笑,給了吧檯前那個沖他直放電的紅衣美女一記眼刀,他是能隨便招惹的嗎?
簡直就是找死。
“那成,一個星期之後,我準時來喝喜酒,哈哈。”莫微塵慡朗的笑出聲,他以為他們三個人裡面,威廉會是最不可能早結婚的一個,哪裡知道他是第一人。
那速度真不是他可以想像的,竟然新娘子是在人家還沒出生的情況下就被他訂下的。
“成,那天可得早些到,別忘了你是伴郎。”威廉說話間瞄了一眼一直不在狀態中的沈君佑,他預想個各種他的模樣,愣是沒有一種是像他現在這樣的。
雷諾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本來威廉很猶豫是不是要讓她出現在沈君佑的面前,眸兒說如果不狠狠的再痛一次,他就永遠也走不出來。
既然是為了沈君佑好,威廉也就吩咐雷諾安排了後面的一切事情,結果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嗯。”莫微塵點點頭,指了指沈君佑,道:“你打算怎麼喚醒他?”顯然,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威廉挑了挑眉,冷聲道:“佑,你還放不下那個女人?”
聽到聲音,沈君佑瞪著威廉,一雙失了色的桃花眼裡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到最後他都不明白,哪一種才是他應該有的表情。
放不下?
如果在那天之前,他的心裡或許永遠都不可能放下,時不時想起,整顆心就像針扎一樣的痛著,流血也不自知。
那是他真心愛上的第一個女人,同樣也是那個女人,無情的背叛他,刺傷他,讓他再也站不起來。表面上,他風光無限,可實際上,誰又能明白他的孤獨與寂寞。
流連花叢,他開心嗎?
不,他不開心,只覺得異常的壓抑與痛苦。他生活得太過於寂靜,他需要那樣的吵鬧來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只有在那些風月場所里,被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包圍著,他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那是一種近乎變態的行為,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當她再次出現,狼狽不堪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沈君估才可笑又可悲的發現,他以為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不再受到任何的影響,他問自己,是不是因為麻木了才會如此,一遍又一遍,方才發現一個事實。
一個他以前無數遍告訴自己的事實,又無數次被自己否定的事實。
他愛她,很愛。
其實不然,他不愛她了,一點都不愛。
如果還愛,至少還會憐惜她,心還會因她而疼,可他沒有,只是麻木的看著她,對她的乞求無動於衷。
“她出現了。”沈君佑狠狠的喝下一杯威士忌,任由那濃而烈的味道貫穿他的喉間,刺激他的胃蕾。
他找過她,找了很久,久到他都記不清楚時間,一直都沒有找到。突然之間,她就那樣真實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看到她最狼狽的一面,就像是上帝跟他開的玩笑一樣,可笑極了。
“什麼,她還敢出現,你還會心軟嗎?”莫微塵提高了聲音,於他平時淡漠安然的模樣極不相符,那個女人要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會忍不住親自掐死她的。
後半句不似前半句那麼怒火高漲,隱隱透著些擔憂。
愛情之所以叫愛情,不正是因為難以放下,難以釋懷嗎?
“你有什麼想法?”威廉看向沈君佑的眼睛,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算是對自己的交待,也算是回答眸兒的問題。
他知道,如果沈君佑放不下那個女人,眸兒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戚小果離開沈君佑的,哪怕是做一個壞人,像丹尼爾對她一樣,摘除戚小果的記憶。
倘若,得不到真正的愛情,忘了許是一件好事。
莫微塵迷惑的目光落在威廉的臉上,他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難道那個女人是威廉找回來的,他又為什麼那樣做。
“我能有什麼想法,什麼也不想。”沈君佑自顧自的喝酒,真的好想大醉一場。
威廉搶過他的酒杯,沉下了聲,“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你這樣要死不活的你要戚小果怎麼辦,她還年輕,你想讓她一輩子傻傻的跟在你的身後,而你從不回應她的感情嗎?你明明就很清楚,她對你,不是玩玩的,不可能因為時間久了就放棄你。而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回答我,你對她真的沒有動心嗎?要是沒有,她會覺得自己有機會打動你的心,走進你的生命里嗎?”看著沈君佑的模樣,威廉真的很心痛,轉了話鋒又道:“那個女人是我讓雷諾找回來的,也是我安排她出現在你的視線里,如果你不在疼痛中清醒過來,好好的重新活一次,你就永遠也走不出她為你編制的那個惡夢。”
“為什麼要找她回來,我已經忘了她。”沈君佑垂下頭,低聲呢喃。
他就是如此對自己催眠的,告訴自己已經完全忘了她。
“佑,你的感情事,我知道我不是當事人,不應該多說什麼,可是戚小果偏偏是眸兒最好的朋友,眸兒看不得她那麼痛苦,她說了,如果你無法在過去與未來中做出選擇,那她情願做一個壞女人,抹去戚小果對你所有的記憶。”威廉攤牌了,他希望沈君佑過得好,不要活得了無生氣。
眸兒的個性,說到做到,連他也不敢質疑她是不是說著玩的。
“威廉,你太寵她了,一個人的記憶是能抹就抹去的嗎?她以為她是誰?”沈君佑心裡沒來由的一慌,憤怒的站起身,指著威廉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