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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什麼?」在情意纏綿的時候被人撞破,一開始迷迭的確是很適應不過來,慌張得很,可是稍稍停緩了一會,她就回復了自己原本落落大方的天性,將頭一抬,頗有點挑釁的氣勢。
「沒想到讓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嘿嘿——」法老說著用肩膀頂了頂一旁的又見飛刀,問道:「是不是啊?」
又見飛刀抬頭見迷迭臉色不善,一邊的無邊風月也是皺著眉有些微的不悅,知道這次法老這枚大燈泡實在是太煞風景了,於是乾脆左顧右盼閉口不言。
「好,很好!」迷迭冷笑著叫了一聲「死神!」然後她的寵物空間就憑空破開了,死神揮舞著鐮刀帶著死亡的氣息貼近了法老,一陣風過,法老頭上的一縷頭髮就飄落了下來掉在他自己的腳邊。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又怎樣?反正長針眼的又不是我!」迷迭嫣然一笑,彎腰拈起地上的斷髮瞧了瞧又隨手拋開,丟下驚出一身冷汗的法老直接下了線。
哼!這個死胖子,難道還不了解他麼?要是越在意反而越容易被他取笑,倒是裝作不在意,他自覺沒有意思就不會再玩笑下去了。不過,想到剛才黑暗中與無邊風月相擁的一幕,甦醒的臉仍是覺得滾燙滾燙的,竟有些慶幸法老出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獨處,不然無邊風月的那些話雖然讓人聽著心裡甜蜜又羞澀卻叫人怎麼回答他呢?
段軒見甦醒下了遊戲,也顧不上理會法老等人,徑直跟著她也下線了,只是剛脫下虛擬頭盔就聽到「咚」的一聲響,定晴一看,原來是甦醒從放置養生艙的陽台上走過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呢,一頭就撞到了門上,撞了個四腳朝天,喵嗚直叫。
「哪有人走路像你這樣的。」段軒忍不住開懷大笑,看著甦醒衝著門懊惱的直叫,急忙衝過去替她揉著被撞痛的地方。
段軒雖然是感到有點小心疼,但更多的是從心裡滿溢而出的止也止不住的對她的歡喜。他覺得她這個樣子真是非常可愛,很想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寵愛,卻又覺得這舉動不能夠表達自己心裡感情的萬一,如果能夠,真想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裡,讓兩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液連著血液,脈搏連著脈搏,再也拆分不開。
「我看,我們該睡了。」就那樣靜靜地抱著甦醒,輕輕地揉著她的頭,哪怕她現在僅僅只是一隻貓,也足以讓人感覺溫馨。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一分一秒過去了,直到段軒醒悟過來,感覺手腳長久維持著同一姿勢已經開始麻木了,這才支撐著站起身來,沙啞著聲音道。
「晚安。」段軒拉熄了床頭的燈輕聲道。
「喵嗚。」甦醒在拒絕與段軒「同床共枕」之後趴在她的睡籃里輕聲叫喚了一聲。
這一夜,冬眠不覺曉。
民以食為天,要吃飯,當然要先賺錢買米。天亮後段軒照例很早的起床,準備好甦醒一天在家裡需要吃的食物後就出了門去繼續找工作,只是今天與以往不同的是,在出門之前,段軒先是柔聲撫慰了甦醒大半天,臨走還頗有些戀戀不捨。
帶著點淡淡的離緒,段軒關上門整了整衣領開始下樓,卻沒走兩步就聽到樓下有一個女人嘶啞著聲音大聲道:「滾!你給我滾!不然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她的話語裡還夾雜著一陣瘋狂的狗叫聲,在大清早聽起來分外刺耳喧鬧。
「羅綺,我這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就算幫我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最後一次!」一個男人的聲音苦苦哀求著。
「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你了!一次復一次,永遠沒有完結的時候!你每回都說是最後一次,又有哪回是真的最後一次?」
「念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幫幫我好不好?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了!」
「往日的情份?我和你哪裡還有情份?一年之前我就說過,從今後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擾!你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較熟悉的陌生人,我憑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幫你?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欺騙?一個人如果自己不想好好生活下去,任何人再想幫你也是無能為力的。你給我走,馬上走,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借錢給你——」那女子憤怒又激動的語聲在抬頭望見從樓上下來的段軒後立刻靜止了,原先的激揚一轉而成為訝然,又帶著點羞怯,緋紅的臉色更籠上了紅暈,變得像火燒一般,風韻獨特。
「煙花?!」段軒也有些意外,本來以為樓下鄰居吵架,只想悄悄繞著下樓就算了,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沒想過會遇到的人。
「好啊,難怪這次我從昨晚求到現在你都不答應借我錢,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個衣衫不整扮著可憐的男子見他們兩人臉上神情都不對,立刻換了一副吊兒郎當的嘴臉,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裡道:「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不管,哥們,你女朋友以前也是我女朋友,我最近手頭有點為難,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是不是也該幫我一把,替她分點憂啊?」
段軒愕然地看著這個面目也算清俊,說話不算太粗魯的男人,剛才聽了他們隻字片語的對話,不是沒想到過他和昨日煙花不寂寞之間有過不同尋常的關係,只是訝異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般地步。
「對不起,這不關你的事,風月你有事先走,這裡我可以處理。」羅綺瞪了那男子一眼,急急向段軒解釋道。
「怎麼?你不借我錢,我向你姘頭借錢你也不樂意?」那男子衝著羅綺吐了一口煙圈出來,轉頭上下打量著段軒,似乎是在掂量長相這樣清朗斯文的男人是否經得住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