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江織為妻報仇中,懷孕要暴露!(二更
「我真喜歡你。」
這話說的有點頹,又有點不甘心的委屈。
他還好意思委屈?她才委屈呢:「你到底喜歡多少人?」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像她這樣嗎,有一萬個打胎的理由,都敵不過『狗崽子他爸是薛狗子』這一個,而不是像這隻狗一樣,播了種都不記得。
啊呸!她想什麼鬼東西,她才不稀罕這隻狗!
那隻狗還辯解:「就你一個。」
信他個鬼!方孕婦的情緒波動很大,易怒易躁易燃易爆:「信你我就是豬,是狗,是烏龜王八蛋!」
罵完,方孕婦就掛了電話。
老方聽到動靜,在外面問:「跟誰吵架呢?」
她說:「一隻狗!」
她本來人不舒服,在床上躺著,這會兒也不想躺了,爬起來發了一條朋友圈——薛寶怡是只狗!
周徐紡是第一個回復的,她回了一個【狗頭】的表情。
江織中午了才回醫院,周徐紡一到跟前就聞出來了:「你喝酒了?」
「一點點。」
江織酒量一般,一點小酒就上頭,眼裡水蒙蒙的,像開了朵嬌艷欲滴的花在裡頭,他語氣也嬌,撒嬌的嬌:「也不問我跟誰喝的?」
太不在乎他了!
周徐紡就笑著問:「跟誰喝的?」
江織喝了點兒小酒,有點纏人,像只貓,用臉蹭她的腦袋,乖乖交代行蹤:「和寶怡,就喝了兩杯。」
走廊里沒人,周徐紡就老實地讓他抱著,說:「你以後不要跟他喝酒了。」
江織靠著牆,把她圈在懷裡:「怎麼了?」
周徐紡想了想措辭:「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他怎麼不是好人了?」
周徐紡不說,她不能把理想的秘密泄露出去。
江織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好笑,直接戳破了:「方理想的孩子,是他的?」
目瞪口呆周徐紡:「!」
他怎麼知道的!
「你連我都瞞著,不就是怕我告訴他。」再說了,他家這小姑娘,在他面前藏不住心事,就差在臉上寫上『小薛先生是負心漢』八個大字了。
周徐紡拉他袖子,軟聲求著:「你別告訴他,等理想想說了,她自己會說。」
一邊是髮小,一邊是女朋友,江織當然站女朋友這邊,答應了,又問:「他當爹了自己不知道?」
說到這裡,周徐紡有點小不平了:「他忘掉了。」
江織笑:「這都能忘。」這狗東西!
還不止呢,周徐紡說:「忘了就算了,他還可過分了,居然陪別的女人來產檢,然後被理想撞見了。」
周徐紡覺得小薛先生這種行為,比《顧總,你的小嬌妻又帶球跑了》里的顧英俊為了報復初戀娶楚漫漫都還要渣。
江織不調侃了,說正經的:「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寶怡雖然有點胡來,但也知輕重,不會做腳踏兩條船那種沒品的事。」
江織跟薛寶怡也認識二十幾年了,他了解他的為人。
周徐紡不信小薛先生,但她信江織,江織說小薛先生不會腳踏兩條船,那他應該就不會。
她從江織懷裡鑽出來:「我去跟理想說。」她立馬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走廊前面,有個人影剛探出頭,又貓著腰往回縮。
江織叫了聲:「駱穎和。」
駱穎和心臟一顫。
他慢慢吞吞地拖著調兒說:「站著。」
她腿跟定住了似的,不聽使喚,就縮頭縮腦地傻站著。
他走過去,語氣沒什麼力道,輕飄飄的:「你躲什麼?怕我?」
怕啊!
她怕得要死,打小就怕,一看到這祖宗,就想到以前被他推到游泳池裡,能不怕嗎,這人從小是個瘋子!
她畏手畏腳的:「你、你要幹嘛?」說話莫名其妙就結巴,反正她遇上江織就沒好事兒。
他說:「有個問題要問你。」
駱穎和手心冒汗,眼神生怯:「什麼問題?」她有不好的預感。
他眼神淡,裡頭情緒不明,像幽幽深谷里長著一朵漂亮卻致命的花,他問:「蕭氏是怎麼死的?」
駱穎和先是一愣,然後斬釘截鐵地說:「我不知道!」
做賊心虛,方寸大亂。
「不知道?」江織冷眼瞧著她,「她不是吞藥自殺的嗎?」
蕭氏服安眠藥自殺,是眾所周知,尋常人的答案,應該是這個。
駱穎和懵了,也慌了,急了,立馬又改口:「是,是自殺!」
真蠢。
這麼蠢,怎麼說她才聽得懂呢?
江織想了一下:「駱常德跟駱青和都要完了,你覺得以後駱氏誰來管比較合適?」
駱穎和閉嘴,不說話,怕說錯。
江織繼續敲打這個只會耍大小姐脾氣的榆木腦袋:「你姑姑已經見過牢里那兩位了,想接手他們的股份。」
駱穎和似懂非懂,跟戒備地看著江織:「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江織挑明,語速不緊不慢:「如果你想要駱氏,就來找我,順便把剛才我問你的問題再回答一遍。」
蕭氏是怎麼死的……
她終於聽懂了,江織在利誘。
再說方理想,掛掉薛寶怡電話後,就鬱鬱寡歡了,面前飯碗裡的飯基本沒動,她拿筷子扒了兩口白飯,就放下筷子了。
老方覺得不對勁:「你怎麼就吃這點兒?」
方理想有點蔫兒:「沒胃口。」
老方想到最近她的一些古怪行為,放下碗筷,神情嚴肅了:「閨女,你不是得了什麼重病瞞著我吧?」
天,不敢想!
他閨女要是得絕症了,他也不活了。
方理想被他的腦洞雷到了,翻了個白眼:「老方,你別咒我啊。」
老方還是不放心:「不行,下午你跟我去一趟醫院。」
那怎麼行!
方理想趕緊扯了個謊:「我自己去過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胃炎。」
「真去了?」
她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去了。」
要她去醫院就推三阻四的,老方不信:「把檢查的單子給我看看。」
不是吧,福爾摩斯啊。
方理想正愁想不到糊弄的理由,她手機就響了,電話來得很及時,她看了一眼來電:「我來電話了。」她起身,去房間接了,「陳醫生。」
是婦產科的陳醫生:「方小姐,手術時間已經安排好了,定在明天下午三點。」
走江織的後門果然不一樣,這效率,真不是鬧著玩的。
方理想有點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了幾句,老實說:「抱歉陳醫生,白耽誤你時間了,孩子我不打算流了。」
其實從醫院回來,她就改變主意了。
她真是又慫又沒出息啊。
陳醫生說沒關係,順口問了一嘴:「孩子爸爸還在嗎?」
方理想窘,硬著頭皮胡扯:「又活了,所以暫時不找第二春了。」她得著個拖油瓶,上哪找第二春。
陳醫生笑:「那就好。」
這邊,方理想剛掛了陳醫生的電話,那邊周徐紡就打過來了。
「理想。」她打好幾通了,一直占線,現在才撥通。
方理想:「嗯。」
周徐紡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提,感情的事,旁人插手不好,可方理想是她朋友,她不希望她當單親媽媽。
「你要不要跟小薛先生談談?」她還是說了,「江織說,小薛先生雖然胡來,但應該不會腳踏兩條船。」
萬一是誤會,不解開就會很麻煩,而且,越拖越傷人。
方理想這會兒很冷靜:「我知道。」
當時在醫院,她正處在氣頭上,腦子會不好使,懷孕後,脾氣也更急,確實被蒙蔽了一會兒。
「回來後冷靜想了想,我應該還不至於那麼眼瞎,他要渣得這麼徹底,我也不會喜歡他。」
周徐紡抓住了一句重點:「你喜歡他呀。」
她明知故問呢。
方理想嘴硬,死不承認:「我剛剛說了什麼?」她怎麼會承認她喜歡上了一隻狗,面不改色地改口,「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
周徐紡不戳穿她,她是孕婦,她說什麼是什麼。
方理想聊完,心情好了不少,又想吃飯了,剛坐回餐桌,她經紀人打電話過來了。
「商姐。」
林商語氣很急:「你趕快去一趟華娛。」
「怎麼了?」
「陳特助說老闆喝了點酒,正在去華娛的路上,說要弄死夏函松。」
方理想:「……」
這隻蠢狗!
她放下筷子就往外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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