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聽完顏妍的訴說我往台上的簡薇看了看,愈發的不懂她,難道向晨給她的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是她想要的嗎?而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生活她也是不滿意的,那麼她到底追求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呢?
我不知道答案,所以我沒有回應顏妍,只是抽著煙沉默著,許久才問道:“難道他們現在在冷戰嗎?”
顏妍點了點頭,道:“嗯,但一直是向晨哄著簡薇,簡薇現在也很糾結,但是她的態度很明確,她一定要工作,不願意做個居家的女人……向晨也真是的,他也不想想簡薇在美國留學了三年,怎麼會甘心做一個居家的女人呢!”
沒等我回應,簡薇已經從演唱台上走了下來,隨即又在我們的對面坐了下來,於是我和顏妍的聊天也戛然而止。
那邊的觀眾又開始喊著要其他人接唱,我以為會是CC去接唱,卻不想米彩和羅本一起走向了演唱台,看樣子是米彩向羅本邀歌了,我倒也不意外,畢竟她很多次在我面前說過欣賞羅本,只是他們會唱什麼歌我倒是很好奇,一般男女合唱肯定是唱情歌,而羅本作為一個有思想深度的民謠歌手,這麼多年還真沒見他和哪個女人一起唱過膩歪的情歌。
演唱台上米彩和羅本各自撥動吉他弦找了一下感覺,對視了一眼,然後我便聽到了《明明白白我的心》的前奏,被他們撥動吉他演奏了出來。
我傻愣的看著演唱台上的二人,只感覺羅本的節操碎了一地,他竟然唱起了這種膩歪的情歌……
我向CC那邊看了看,CC也無奈的聳了聳肩,顯然也被羅本不要節操的行為給震驚了,或許這就是美女的威力吧,羅本也抵禦不了。
兩人唱著情歌就算了,還時不時有眼神的交流,我頓感羅本的節操更碎了……要知道是我和米彩先認識的,至今我也沒有機會與她合唱過,更別說唱情歌了,於是更加覺得羅本的節操碎成渣了!
在米彩和羅本唱到一半的時候,簡薇和顏妍兩人先後起身對我說道:“我們先走了。”
“不再玩一會兒了嗎?”
簡薇沒有言語,顏妍笑了笑說道:“不了,我們和美容會所有預約,時間差不多到了。”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挽留,起身將她們往酒吧外送去,然後看著她們上車,最後目送著她們,直到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的心情有點空,也不想立即回酒吧,只是點上一支煙站在冰雪還沒有消融的屋外,呼吸著冰冷又cháo濕的空氣。
我漸漸靜了下來,又想起了顏妍今天趁簡薇不在的時候和我說的話,也疑問,簡薇和向晨會在一起走到最後嗎?
或許是會的,因為向晨一直深愛著簡薇,他會去包容簡薇的。
我又想起了過去的自己,好似一直是簡薇包容我多一些,從這一點來說,可能簡薇和向晨在一起會更幸福吧。
……
回到了酒吧內,米彩和羅本意猶未盡的唱起了第二首情歌,這次我和CC坐在了一起。
喝了一口啤酒感嘆,道:“他們今天興致不錯嘛,還來個情歌連唱!”
CC笑了笑,徵求我的意見道:“要不等他們唱完,我們也上去合唱幾首?”
“幾首怎麼夠,至少要比他們多,還要唱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情歌!”
CC白了我一眼說道:“不至於吧,昭陽!人家也就合唱了兩首,你這酸氣就沖了天了,那什麼愛到死去活來的歌我可唱不出來!”
“我有酸嗎?不唱也無所謂的啊,那咱們就聽他們唱,看他們唱多久!”
說話間羅本和米彩唱完了第二首歌,兩人很客氣的互相表示了謝意,又一起往我和CC這一邊走來。
羅本和米彩還沒有坐穩,CC卻忽然對米彩說道:“親愛的,昭陽剛剛說要和你邀歌呢,你休息一會兒還是現在就和他唱?”
儘管知道CC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我還是沒有拆穿她,竟抱著一絲期待等待著米彩的答覆。
米彩看都沒看我一眼說道:“誰要和他唱!”
我頓時不慡,道:“說的我有多想和你唱似的,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情歌我就唱不出口。”
米彩立即爭鋒相對地說道:“對,你是唱不出口,你就喜歡唱私奔那樣的歌嘛!”
我忽然意識到,上次我唱《私奔》時她在場,這次簡薇唱《私奔》時,她正好也來了並聽到了,但這有什麼聯繫嗎?
我又延伸了一下思維,為什麼今天簡薇會選擇這首歌呢?她是不是想表達什麼?
想了想我便否定了,《私奔》是她今天晚上唱的第二首歌,也是在觀眾的強烈要求下才唱的,原本她自己並沒有打算唱第二首,如果她真的想表達什麼,應該一開始就會唱這首歌,而這首歌她也僅僅是喜歡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因為我記得她唱的時候甚至沒有一絲情感上的變化。
於是我告誡自己別想太多了:我和簡薇真的已經是過去式,我們之間不會再發生什麼了,永遠也不會。
第117章 再次拒絕
這是我和米彩無數次爭鋒相對中的一次,但這一次我卻選擇了偃旗息鼓,然後陷入到沉默中,可顧客們的情緒依舊很高,要求米彩為他們再唱一首歌。
CC向我擠了擠眼睛,示意我趁著觀眾們起鬨拉著米彩上去合唱,可我卻已經沒有了什麼唱歌的欲望,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向酒吧外走去,我又想呼吸室外的空氣了,儘管很cháo濕很冰冷。
自回蘇州的這些天以來,我似乎每天都很煩躁,這種煩躁源於主觀也源於客觀,可是我暫時卻找不到克服的辦法,所以情緒總是在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中大起大落。
將一支煙吸了一半,忽然發覺身邊多出一個人,撇過頭才發現是米彩站在了我的身邊,有趣的是,我的奧拓和她的奧迪也在不遠處並排擺放著。
我又吸了一口煙,吐出後許久才向米彩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看看你,然後弄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因為我拒絕和你唱歌而生氣。”
“沒什麼好生氣的,我已經被你拒絕慣了。”
米彩沒有回應我的話,許久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其實喜歡一首歌,很多時候並不是真的喜歡,只是借一種方式去懷念一個人……所以你和簡薇都唱了那首私奔……”停了停又看著我問道:“昭陽,我說得對嗎?”
這是一句值得我去深思的話,可我卻累了,累得什麼都不願意去想,於是轉移話題笑著對米彩說道:“看到對面的車沒有,現在是我的了,酷吧?”
米彩好似有意成全我的轉移話題,沒有再追問什麼,卻很配合地說道:“是那輛奧拓嗎?”
“對,我曾經還開過這輛車請你去空城裡吃飯呢,還記得嗎?”
米彩只是點了點頭,不再搭腔,因為我們現在聊的話題有些無味。
於是我們再次沉默,可是我一點也不害怕這種沉默,因為我有煙可以解救所有在沉默中的尷尬和不適。
有了煙在手,果然最後打破沉默的是米彩,她對我說道:“明天我休息,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嘗嘗你做的飯嗎?”
“不可以,你連歌都不願意和我唱,我憑什麼給你做飯吃啊!”
“有必要這么小氣嗎?”
我很認真地說道:“錯,這不是小氣,這叫冤冤相報。”
米彩皺眉說道:“冤冤相報這個詞用的不好,我記得以前就對你說過,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對頭。”
見米彩很較真,我也不合適繼續和她開玩笑,對她說道:“其實是明天沒時間,我那邊的裝修方案已經做出來了,明天一天都要跑裝潢公司的。”
米彩略失望的對我說道:“那就下次有機會吧。”
我點了點頭又想起自己的房租還沒有給她,當即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數了1500元遞給她說道:“這是一個月的房租,你收著吧。”
米彩並沒有伸手去接,她對我說道:“房租你留著給家裡添一些盆栽吧,到了春天一定很漂亮。”
我遐想著那些盆栽到春天時的模樣也覺得會很漂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將錢放回了自己的錢包里。
“昭陽,等春天那些盆栽都開花了,你也一定經營好了酒吧了吧?”
米彩這個問題讓我詫異,即便我的能力再出眾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月內經營好酒吧,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可是作為賓夕法尼亞大學商學院畢業的研究生,她怎麼會問出這麼有失水準的問題呢?
我帶著疑惑向米彩問道:“你說的經營好到底是指將酒吧帶上正軌,還是生意火爆,實現盈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