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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輿論壓力,寶麗百貨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一連舉行了兩次的新聞發布會進行澄清,而卓美卻始終沒有針對此事件做出公開回應,於是公眾對寶麗的質疑聲越來越大,而卓美已經利用此機會在寶麗百貨之前,做好了在此次事件中被泄露信息用戶的補償方案。
在這份補償方案中,除了金錢賠償之外,並再次為客戶進行了VIP權限的升級,並且連續一個星期進行了整個商場自開建以來最大力度的促銷活動,回饋消費者。
原本這樣的泄露事件,會導致大量VIP客戶的流失,可是同為高端商場的寶麗百貨也出現了一樣的信息泄露事件,蘇州其他的中低端商場又不能滿足這部分顧客的消費需求,最後幾乎沒有造成卓美VIP客戶的流失。
相反,因為寶麗百貨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中,一直疲於應對,更是在卓美之後才拿出補償方案,顯得誠意不足,造成部分VIP客戶流失到了卓美,而且卓美在舉行大力度促銷活動的這一個星期中,更是創造了史無前例的銷售佳績,所以這次的公關危機,不僅沒有造成卓美客源流失的損失,而且還重傷了競爭對手寶麗百貨,最後更是通過大力度的促銷活動創造了自身的銷售佳績,簡直是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
……
這是一個慶功的夜晚,我也在被邀請的行列,只是這次的慶功宴會,卻是陳景明代替米彩為卓美舉行的,而此時的米彩也正在美國為衝擊上市做著最後的準備,並且從美國那邊反饋過來的消息是:這次卓美的公關危機並沒有給卓美的上市造成負面影響,相反更認可了卓美是一個有處理危機能力的集團,為上市成功增加了籌碼。
在這次的慶功宴上,陳景明也信守之前的承諾,將米彩已經簽署過的GG位轉讓合同交給了簡薇,簡薇欣然接受,而這意味著此次的公關危機以一個近乎完美的結局落下了帷幕。
晚宴結束之後,我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與陳景明聊起了此次事件造成的後續影響。
聊天中,我向陳景明問道:“陳總,這次的事件過去之後,米仲德應該不會再人為的製造出不利於卓美上市的因素了吧?”
陳景明表情輕鬆的笑了笑,道:“他想製造也已經有心無力了,雖然這次的危機事件沒有被點破,但是董事會的成員都不傻,知道肯定是他米仲德所為,現在的他已經丟失了人心,對卓美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弱,而遠在美國的米總卻已經接近於掌控卓美了。”
“接近於?此話怎解?”
陳景明稍稍沉默之後,說道:“其實卓美的董事會已經有削弱米仲德權利的打算,但是……卓美最大的投資方,藍圖集團的少老闆蔚然一直沒有表態,所以這個事情就這麼被擱淺了,但是米仲德在卓美的威望越來越低卻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他的回答讓我很是詫異,追問道:“他怎麼可能沒有在削弱米仲德的事件上進行表態呢?畢竟這是對米彩和上市極其有利的啊!”
陳景明搖了搖頭,道:“這個我真的不太清楚,或許是因為米總念及與米仲德的血緣關係,以及這些年米仲德對卓美的貢獻,所以才沒有下死手,而蔚然蔚總作為米總最堅定的盟友,也就手下留情了!”
我想了想,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合理的解釋,便點頭表示認同。
……
這個夜,我回到了自己與米彩住了許久的老屋子,大約夜晚的11點時,她在百忙之中抽空給了我電話,我當然知道她是對我表示感謝的,儘管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
我帶著對她的想念,快速的接通了電話,沒等她開口便問道:“怎麼樣,現在的心情該放鬆了吧?”
米彩很輕的笑了笑,道:“是啊,這次真的很謝謝你了,也謝謝簡薇和她組建的公關團隊。”
我很認真的向她回道:“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說謝謝,尤其是對我……”
“對呀,我們之間不應該說謝謝,所以我以前就說過,你是爸爸派來守護我和卓美的,有你在我很有安全感。”
米彩的話讓我心中湧起一陣喜悅和成就感,許久才向她問道:“你待在美國已經快兩個月了,什麼時候會回來?”
“還有最後幾個流程走一下,然後就可以回國等待消息了。”
米彩的回答讓我最近一直壓抑著的心情終於完全鬆懈了下來,感嘆道:“這是要撥開雲霧見月明了嗎?……我等你回來的這一天真的已經等了很久了!”
米彩笑了笑,問道:“還記得你說過等你事業小成後,就會和我結婚嗎?”
“嗯,一直記著……”
“那你可以和我聊聊你現在的事業嗎?”
我帶著一絲小小的成就感,回道:“我現在已經收購了樂瑤的酒吧和CC的音樂餐廳,而西塘的兩個客棧也正在高額的盈利當中,很快就會形成一個盈利的體系,等我有了足夠的信心,會去找渠道融資的,然後走上快速發展的道路,到那時應該算是事業小成了吧!”
也不知道米彩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地回道:“到那個時候才算事業小成,是不是有點太遲了呀?”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恨嫁,巴不得我現在就事業有成,和我過上婚姻生活呢?”
米彩似乎有些難為情,以至於沒有當即回應我,而在她的沉默中卻有另外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我正好藉此給米彩沉默的時間,切換到了另一個打進的電話上,卻發現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號碼。
我帶著疑惑接通,那邊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直切主題的對我說道:“昭陽,是吧?我是蔚然,現在人在蘇州,明天想和你見上一面,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第326章 你混帳!
蔚然忽然的約見讓我很是意外,而從我們見的第一面開始,就註定不會友好,因為過去的數十年,我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所以我們從來沒有成為過朋友,可他卻與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我並沒有沉默太久,對他說道:“時間、地點。”
“明天早上九點,卓美樓下的海景咖啡。”
“沒問題。”
蔚然應了一聲之後,便掛掉了電話,我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與米彩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又切換到與她的通話上,解釋道:“剛剛接了個電話。”
“誰的呀?”
“以前你不會這麼問的。”
“那是以前,現在當然不一樣。”
這是一個沒有必要爭執的話題,於是不太確切的對她說道:“很無聊的一個電話。”
米彩沒有追問,叮囑了我幾句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繼續忙碌於自己的工作,而我的世界短暫的靜了下來,可我深深的感覺到,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明天的蔚然會和我聊些什麼。
點上一支煙,什麼也不願意再去想,然後將自己扔在無邊的夜色中,晃蕩著尋找那隨遇而安的愜意。
……
次日的早晨,我8點時起床,給自己預留了充分的洗漱和吃飯時間,大約8點40時,驅車向與蔚然約定的“海景咖啡”駛去。
我是一個很守時的人,蔚然也是,所以我們在“海景咖啡”的停車場前便遇上了,停好車後,終於碰了面,各自摘掉墨鏡,卻沒有說上一句話,一前一後向咖啡店內走去。
咖啡店內落座之後,蔚然點了一壺青茶,服務員幫我們各自倒了一杯,卻誰都沒有端起喝上一口,而我們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茶,於是我直切主題的對他說道:“說吧,要和我談些什麼。”
蔚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眼神凌厲的向我問道:“我找你就是想確認,你和Betsy(米彩)要結婚了嗎?”
我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甘和不善,但依舊保持著平靜回道:“沒錯,我們的確有結婚的打算。”
他眉頭緊鎖:“什麼時候?”
“你不應該從我這裡要答案,等日子確定了,米彩一定會通知你的。”
蔚然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他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我們22歲時就相識了,只是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發誓此生非這個女人不娶,現在五年過去了,她依然不是我的妻子,可我依然深愛著她,這種無法得到痛苦,你懂嗎?”
我沉默許久,終於對他說道:“我當然懂,但是我不能為你做些什麼,更不理解你今天找我的用意。”
蔚然表情充滿決然地說道:“我要你離開她……”
儘管之前已經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真的從蔚然口中說出時,我心中還是翻起了一陣陣洶湧的憤怒,我克制著自己,笑了笑道:“按照言情劇里的情節,這個時候你是不是還得給我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