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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問題讓她有些意外,許久才答道:“在我的車裡。”

    “借給我用用可以嗎……用完後,我會送你一樣東西作為回報的!”

    她笑了笑,問道:“這算一次交易嗎?”

    “不算,是我一直以來欠你的,給我個機會,可以嗎?”

    “昭陽,我真的已經不需要你再給予我什麼……”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拉著她還沒有鬆開的手,弄亮了樓道里的感應燈,恍恍惚惚的向樓下走去……

    第427章 《If You Want Me》

    我就這麼拉著米彩的手,繞過一堵牆來到了屋子的後面,她的車還和以前一樣停在這裡,我對她說道:“你把吉他拿給我吧。”

    她看了看我,道:“你先把手鬆開。”

    我鬆開了她的手,人卻還有些暈眩,便扶住了她的車子,而她也從裡面拿出了那把我曾經送給她的吉他遞到了我的手上,我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先她之前坐進了車子裡,然後輕輕撥動了吉他的弦,耳邊響起的儘是些溫柔的聲音,這讓我有些更醉了,可是心裡還惦記著待會兒要送給她的那件禮物。  

    米彩隨我坐進了車子裡,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廣場……”

    “我不想去懷念什麼!”

    “無關懷念,是一個開始,也可能是一個結束……快一些,好嗎?廣場上的人就快要散了!”

    米彩啟動了車子,卻打開了全部的窗戶,當駛進繁華的街道時,那城市的通亮,這次卻以一副柔軟的姿態折she進了車子裡,我那被禁錮的靈魂,好似在體內跳動了起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表達自己,甚至心裡有些很微妙的歡愉。

    穿過幾條街區之後,我們來到了那個曾經玩耍過的廣場,只是今晚的風,要比往常吹的涼了一些,空中總是會飄著些落葉,一片接著一片,最後盤旋著落在地上。

    我將吉他立在自己的腳旁,環視著這座廣場,因為夜色已深,這裡已經沒有太多的熱鬧,只剩下一些還不肯離去的情侶們,坐在長椅上,互相擁抱著說著些悄悄話兒!

    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後打斷了那些沉溺在幸福中的人們,朗聲說道:“各位……各位……”  

    那些在深夜還滯留在廣場上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站在廣場中央的我和米彩身上,我再次握住米彩的手,喘息著:“……我和身邊這個女人談過戀愛,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可我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正式的送給她一束花,所以趁著還有機會,我想彌補這個遺憾……我曾經是一個酒吧歌手,那時候賺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現在我仍想通過這種方式去掙到一束花的錢,然後送給她……一首《If You Want Me》送給大家,送給自己,也送給她!”

    撥動了吉他的弦,我閉上了眼睛,情緒很快便醞釀了出來,這首《If You Want Me》是一首讓我動容過太久的歌,但卻唱的很少,因為這首歌里包含了太多的渴望,而我卻是一個喜歡用揣測去壓制渴望的人。

    “Are you really here(是你真的在那兒)or am I dreaming?(還是我在做夢)……When I get really lonely(當我感到十分孤單時)and the distance calls its only silence(距離卻只能讓我更加孤單)……When others say I lie?(當別人都說我在撒謊)I wonder if you could ever despise me(你是否會一樣看不起我)……If you let me be free(如果你讓我自由)If you want me(如果你想要我)Sadness found me(就滿足我)……”  

    這是我少有的用一種平靜的方式去演繹一首歌曲,於是我不必像撕心裂肺那般分裂,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歌聲里,體會著這首歌的靈魂,然後自己的眼眶便有些發燙,我已經在距離產生的孤單中,無能為力了太久,我渴望自己愛著的那個女人,會給我一個可以滿足一切的擁抱……

    我將最後的尾音拖的極長,然後掌聲便在四面響了起來,終於有人來到了我的面前,往我準備好的帽子裡仍了第一張十塊錢,然後又有了第二張十元錢,第三張五元錢,第四個硬幣……最後那些情侶們又散去,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在這個秋天的晚上,沒有人願意耽誤自己寶貴的幸福。

    我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那頂裝了些錢的帽子,可此時廣場上的人終究是太少了,最後我只湊到了62元錢,但我卻想買一大束美麗的香檳玫瑰送給她!我掖了掖衣領,看著不遠處還在營業的肯德基,心想:也許去那裡,會湊齊買花所需要的錢。

    這個時候,身邊的米彩卻從錢包里抽出一百元放進了我的帽子裡,對我說道:“我也是聽眾……你唱的很好!”

    也許我還沉溺在那首歌的情緒中,我的鼻子有些發酸,只是望著她……  

    她與我對視著,低聲對我說道:“我該走了,謝謝你的歌!”

    在她回過身的那一刻,我再次握緊了她的手,幾乎哽咽著說道:“別走……我還沒有送你花,我說過用了你的吉他會回報你一個禮物的。”

    “這把吉他本來就是你的,你不需要回報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這一百塊錢?”

    “我覺得這束花你應該買,但不是送給我……去送給那個你最應該送的女人吧!”

    此刻,我的呼吸好似被梗塞了,我在抽搐中,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本能地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哽咽著說道:“其實分手後……我真的忘不掉你,這些日子,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好像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我不願意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更不願意看到……看到你的迷失……回到我的身邊吧,讓我們一起去修復那座破碎的城池……儘管我曾經懷疑過,但你一定是那座城池裡的女人……If you want me(如果你想要我)Sadness found me(就滿足我)……就像歌里唱的這樣,好嗎?……我愛你,米彩……我愛你!”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靜止了,可是風還在吹著,月光有些發涼的落在我們的身體上,而她哭泣了,哭出了聲音,哭得像個被委屈了很久的孩子,可是卻不曾趴在我的肩膀上,就這麼在我的視線中痛哭著……然後絞痛著我的神經!

    一陣大風吹來,泛黃的樹葉在空中盤旋著,看似飛翔,卻在墜落,忽然,那些裝在帽子裡的紙幣,也和樹葉一樣,被風吹起在了空中,最後隨樹葉掉落在身邊的噴泉池裡,在水波上漂浮著……我怔怔地望著!……

    第428章 交給緣分

    風依舊以呼嘯的姿態從我們的身邊掠過,她的衣領在這陣停不下來的風中擺動著,而我的視線終於離開了那噴泉池的潔白,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被烏雲所覆蓋,再也看不到來時的朗月,也許待會兒便會有一陣大雨,而雨後,秋天的氣息會更濃重,就像去年的這個時候。

    感覺到雨要來,廣場上的人陸續散去,最後只剩下我和米彩,還有那執著著不肯停歇的風。

    我將吉他靠在了噴泉池旁,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然後看著漸漸停止哭泣的米彩,等待著她會給我個答覆。

    她終於理了理被淚水染濕的鬢角,對我說道:“昭陽,你確定現在的自己的是清醒的嗎,還是趁著酒醉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米彩的話提醒了我,我一直渴望她會對我說出“我愛你”,自己卻好似不曾對她說起過,哪怕戀愛了,也一直這麼藏在心裡,於是有些無從回答她的提問,便用沉默應對著,有些時候我並不是一個太善於表達的人。

    米彩好似在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她再次轉身準備離開,而我依舊在第一時間拉扯住她,不讓她離去,無論好壞,我都希望此刻她能給我個結果。

    因為過於渴望那個答案,我的力氣變得巨大,慣性之下,她的身體與我沒有了距離,那髮絲便隨風飄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輕輕地撫摸著,聲音卻已經哽咽:“我不相信現在這勾心鬥角,充滿妥協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回到我的身邊,好嗎?……我相信只要再努力一次,我們一定可以找回那座城池的!”

    她終於趴在我的肩膀上,聲音也已經哽咽:“昭陽……我也很迷茫,很掙扎,我們分手後,我很難過,於是我用工作麻痹著自己,可是總會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想起你笑起來讓人充滿遐想的樣子,想起你在黑夜裡抱著吉他撕心裂肺的樣子……多少次我想給你發個信息,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我也嘲笑過自己,因為我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去支配自己的生活,我活的好像一個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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