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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奕丞皺了皺眉頭,“哎呀,這個確實有些不好辦。”
安然被他的模樣逗笑,然後一臉正氣地說道:“你是人民公僕,怎麼好意思要老百姓巴結你,蘇先生,為人民服務是你的使命才是哦!”微微嘟著嘴,表情一臉的認真。
蘇奕丞點點頭,直說道:“有道理。”然後看了她會兒,又說道:“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安然好奇,下意識的反問:“什——”麼字還沒有出口,她的嘴已經被人堵著,然後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一如中午的熱吻,蘇奕丞閉著眼吸吮攪拌著她的,手,緩緩的撫上她的纖腰。
安然有些氣惱,卻躲不過她的熱吻,在他的挑逗下,那粉舌也只能隨著他一起起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奕丞終於饜足,這才放開她,胸口起伏著,呼吸也有些急促和紊亂,擁著安然兩人靜靜的呆著。
好一會兒,安然終於在他懷中調適好自己的呼吸,然後有些埋怨的拍了拍蘇奕丞,說道:“你幹嘛老這樣搞突襲。”還好這邊沒什麼人,不然又叫人看了去,她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蘇奕丞低笑,任由著她拍打自己,不痛也不癢,然後帶著笑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剛剛嘟著嘴的樣子,好像是在邀請我吻你,所以為了順應人命要求,我這人民的公僕,當然是責無旁貸。”
“我哪裡有!”安然抗議,杏目瞪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那小嘴又不自覺的噘著。
蘇奕丞失笑,看著她認真的問道,“你又在邀請我嗎?”
安然下意識忙捂住嘴,嬌嗔的瞪了她眼,紅著臉背過身去。
當他們在回大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落在山後,那晚霞的餘光映紅了整個天際。哨聲號角從遠處傳來,戰士的口號也喊得特別響亮。
勤務兵小張看了他們依舊是朗聲喚他們大哥大嫂,憨實的笑容特別能感染人。
只是大院門口停著的車讓蘇奕丞略微愣了愣,眉頭有些不太舒展的緊蹙起來。
安然發覺他的異樣,轉頭看了看那車子,是輛奧迪,她不懂車子,看不懂是什麼型號有什麼問題,問道:“怎麼了,車子有什麼不對嗎?”
蘇奕丞搖搖頭,轉頭問小張道:“凌市長過來了?”車子沒有什麼不對,不過那車牌是市委的,而這車是凌市長的座駕。
“嗯,正在屋裡同夫人說話呢。”小張回道。
蘇奕丞點點頭,轉頭對安然說道:“進去吧。”
安然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跟著他進了院子。
進去時,凌市長和秦芸正坐在客廳說話,矮几上放這杯茶,騰騰還冒著熱氣。客廳里的兩人見他們回來,臉上扯著笑。
蘇奕丞淡笑的回應,直直朝客廳過去,說道:“凌伯伯來找我爸下棋嗎。”
凌川笑著點點頭,“是啊,本來想找他殺幾盤,沒想到他最近要忙演習。”看向站在蘇奕丞旁邊的安然,眼裡有種說不出愁緒和感慨。
安然笑著朝他點點頭,禮貌的喚道:“凌伯伯。”
凌川點點頭,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麼似得,又問蘇奕丞道:“對了,身子好些了嗎,沒大礙吧。”
蘇奕丞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笑著點點頭,“沒什麼事,都是老毛病,不要緊。”
“你小子可要吧身子給我養好,你可是我的左右手,這兩天你不在,我一時還真沒法適應,看來真的是老了,老嘍。”凌川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咱們這輩也該老了,忙忙碌碌幾十年,孩子都這麼大了,能不老嘛。”秦芸說道,然後站起身來,笑著朝安然說道:“來,安然,到廚房來幫媽媽準備晚飯,順便咱娘倆說說悄悄話,別讓這倆爺們聽了去。”
安然點頭,順應地說道:“好。”
客廳里只剩下蘇奕丞和凌川,兩人靜默了會兒,凌川率先開口,說道:“奕丞,你來陪我下一盤吧,我們也好久沒有下過了。”
蘇奕丞點點頭,“好。”起身進書房將那象棋端出來,擺好棋局。
凌川執紅旗先走,蘇奕丞跟上,開局很平常,兩方勢均力敵看不出誰更勝一籌。
將車調出,直接落至對方的關口,壓制著那預上跳的黑馬,凌川略有些感嘆地說道:“如果沒有當初,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是我女婿了呢?”
蘇奕丞看了他眼,將炮上拉,只淡淡的回應,“世事難料。”
“是啊,世事難料啊!”凌川贊同的點點頭,他當初也沒想過竟然最後會弄到與女兒解除了父女關係。幾年沒見,現在縱使知道她回來,卻也不曾再見一面。
蘇奕丞沒說話,專注的下著棋。
“她……找過你嗎。”凌川問道。
蘇奕丞沒有抬頭,他知道他問的是凌苒,淡淡的點頭,“嗯,見過了。”
“奕丞,你對她還有情份嗎?”凌川忍不住問,這些年來他身邊從未出現過別的人,他一直以為他對凌苒還留有舊情,甚至奢想過他還會是他的女婿,雖然晚了幾年。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突然結婚了,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
蘇奕丞看了他一眼,拉過車直接下沉,落子,然後淡淡的開口,“將軍。”
凌川一愣,回過神,低頭看這棋盤,微微愣了愣,剛剛他完全沒有心思放在棋子上,沒想這才多久,自己已經被直接擒了將帥。
就在凌川略微晃神的時候,蘇奕丞淡淡開口,只說道:“我現在只當她是您女兒。”
凌川抬頭,看著他那平靜淡笑的臉,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他怎麼敢再苛求經過那樣的事之後他還能對她留有什麼情份呢。
凌川苦笑的搖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是我多想了。”
蘇奕丞沒接他的話,臉上依舊是剛剛的表情,只說道:“凌伯伯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晚上正好跟我爸他好好切磋兩盤。”
凌川無力的搖搖頭,自嘲打趣地說道:“不了,不了,再留下來怕是要被你們父子兩殺個片甲不留了,我看我這還是得趕在我還有一兵一卒的情況下趕緊回去,還不至於死的太難看。”今天不過是想過來看看問問,下棋不過是個幌子,現在該問的也問了,也是改回去了。
蘇奕丞笑,“凌伯伯說笑了,剛剛是我僥倖了。”
凌川站起身,臨走前拍了拍蘇奕丞的肩膀,說道:“這兩天好好把身子養好,爭取早日回到崗位,另外,下周市委要針對科技城開會進行投票了,到時候準備好發言吧。”
蘇奕丞點點頭,送著他出去。
晚上吃過晚飯蘇文清和蘇漢年才從部隊回來,安然陪著兩人說了會兒話這才回了房,而蘇奕丞則被叫進了書房。
安然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隨手拿了本書翻看著,打發這略有些無聊的時間。
林麗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進來,說程翔回來了,她跟他說了安然同事的事情,程翔說沒問題,讓安然的同事到時候直接聯繫他,他幫忙看看有什麼風險比較小又適合投資的。
那找程翔參考投資的事本來不過就是個藉口,此刻安然也只能胡亂的應著,“好,我到時候將程翔的電話給她,讓她直接跟程翔聯繫。”
林麗慡快的應下,接著兩人又說了些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安然聽見電話那邊程翔叫林麗的聲音。
“哎呀,不跟你說了,我們加小翔子叫我。”林麗說著便想掛電話。
“等等林麗!”在她掛上電話前安然突然叫道。
林麗一愣,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額,沒,沒什麼。”安然踟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有些怪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嗯?”林麗疑惑的悶哼。
“你,你跟程翔還好吧?”安然試探的問道。
“嗯?有什麼該不好的嗎?”林麗被問得有些雲裡霧裡的,有些聽不太明白。
安然只覺得自己問多餘了,他們認識十多年,程翔的人品不該信不過的,應該是自己多心了,“沒,沒什麼了,這不是看你之前因為簡訊的事而有芥蒂嘛,所以隨便問問。”
“哎呦,都是誤會嘛。況且這次程翔回來,還給我帶了一條特別漂亮的水晶手鍊,改天給你看看哈。”林麗有些興奮得說道,聲音里都有那藏不住的喜悅。
安然輕笑,放下心來,說道:“你就會欺負我,整天跟我炫耀你們家程翔有多疼你。”
“你們家蘇先生不疼你嗎?”林麗反問,然後作勢說道:“這樣吧,改天把你們家蘇先生約出來,姐姐替你好好教育教育他,要讓他知道,你這邊也是有人的,別想欺負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