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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安然已經將碗筷洗好放進消毒櫃裡消毒。表情有些凝重,像是在想些什麼。

    蘇奕丞上前,淡笑的從後面將她抱住,輕聲在她耳邊問道:“想什麼?”

    安然搖搖頭,“沒什麼。”

    “看到書房裡童文海的檔案了。”擁著她從廚房裡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安然沉默,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點點頭,應聲道:“嗯。”

    “童文海和媽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而且一起在同一個地方插過隊,對嗎?”蘇奕丞故意問道。

    “你怎麼知道?”安然有些訝異,他竟然連母親的資料也清楚。

    “你讓我查童文海的資料還不是為了媽媽,所以在把童文海的資料調出來之前,我看過媽媽的資料。”蘇奕丞坦白說道。

    安然點點頭,低低的問,“那你說,媽她之前和童文海是不是……”

    “情侶?”蘇奕丞接完她沒說完的話。  

    安然點頭,每次看母親見到童文海時候的那種激動,她想,當初母親和童文海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是又怎麼樣,這也很正常不是嗎?”蘇奕丞看著她反問。

    安然一愣,是啊,就算是情侶,但最後分手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他們來自一個地方,甚至還有可能是同學,下鄉插隊的時候又是在同一個地方,這樣朝夕相處久了,兩人產生感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難道不是嗎?可是,可是她什麼總覺得怪怪的,即使分手後的男女再見,也不該是母親那樣害怕的樣子才是,她總覺得媽媽似乎有什麼在瞞著她,而這個,又似乎同自己有關係。

    看她想得出神,蘇奕丞輕喚道,“安然?”

    安然這才回過神,淡淡的搖搖頭,朝他笑笑,“沒什麼。”

    蘇奕丞看了她好一會兒,輕嘆了聲,淡淡的開口,“安然,父母的事都是長輩的事,不管是感情還是其他,我們總不好參與的,是非對錯也不是我們可以指責判定的。所以,我們別再糾結苦惱那些我們並不應該插手的事,好嗎?”

    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其實蘇奕丞說的沒錯,確實如此,不管童文海和母親當年有過怎麼樣的關係,又為什麼會變出如今現在這樣,一切都不重要,也並不是她能插手的事,而且現在媽媽和爸爸過得很好,大家一切都很好,這樣就夠了。  

    “嗯。”看著他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見狀,蘇奕丞著才算是放心下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捏了捏她那小巧精緻的鼻子。

    安然從他的懷裡退出來,一改剛才的陰霾,“我先去洗澡。”

    蘇奕丞點點頭,“去吧。”看著她消失在房門後面,蘇奕丞起身從酒櫃裡拿出了瓶酒,拿過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端著酒走到陽台,公寓位於江城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從這裡俯瞰過去,可以說是將整個江城盡收眼底。蘇奕丞輕啜了口,看著整個城市的霓虹,這樣的夜,確實很美。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凌市長的電話,不用接起,他也知道凌市長打來想說什麼。

    今天白天凌市長打電話該他,說希望他能去醫院看下凌苒,說凌苒以絕食來要挾一定要見他,但是被他拒絕了。他沒有責任為她的任性和不自愛的行為而買單負責。

    手機響了許久,最後蘇奕丞還是選擇接起,他並沒有逃避不去面對的習慣,他始終認為,對於事情,尤其是對於感情,一定不能拖泥帶水模稜兩可,該說清楚的,就不該迴避著。  

    “喂,凌市長。”接起電話,蘇奕丞用嘴平常的語調說著。

    “阿丞啊,你看你能來醫院一趟嗎,凌苒她真的想見見你。”凌市長的聲音似乎一下蒼老了許多,語氣中帶著種拜託和請求。

    “凌市長,不好意思,我不會過去。如果一個人的生命連他自己有不願意去愛惜,那麼就算我這次去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這樣糾纏不休的下去,畢竟我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我必須對我的妻子負責,對於別的女人,我會自覺的隔開一定的距離。”蘇奕丞冷靜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

    “阿丞,就算凌伯伯求你,苒苒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雖然當初說要斷絕父女關係,可是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次蘇奕丞打電話來說凌苒自殺了,差點沒有嚇沒了他的老命,現在看著女兒至於滴水不進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臉色蒼白的還無血色,這讓他怎麼不心疼。

    “凌伯伯,實在抱歉,我跟凌苒早在之前就沒再任何關係了,我不會去看她,如果她堅持如此,那我也只能替她惋惜。”蘇奕丞果斷的拒絕說道,“抱歉凌伯伯,安然叫我了,另外我請凌伯伯關於凌苒的事別再打電話過來,我並不想米佳對此有什麼誤會。”說著,不待他開口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站在陽台上再吹了會兒風,蘇奕丞直接回了屋裡,將杯子放進水槽,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安然正好擦著頭髮沖浴室里出來,整個人因為剛剛沐浴過後,還淡淡的帶著粉紅,煞是好看。

    安然邊擦頭髮變隨手翻看著雜誌,看著她,蘇奕丞嘴角淡淡的勾著笑,說不上看,看她坐在這裡,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上的滿足。伸手將她手中的毛巾接過,接手她的工作,“我來。”

    抓住他的手,安然轉過頭,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而後有些不悅的雙手插著腰,定定的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說道:“蘇特助,你又喝酒,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胃病不好嗎!”

    蘇奕丞自己嗅了嗅,確實帶著淡淡的酒氣,但也就淡淡的一點,並不多。輕笑,說道:“只喝了一點。”

    安然瞪瞪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著才將他手中的毛巾從他手裡拉回,起身從衣櫥里將他的換洗睡衣拿出,遞給他,一臉認真的說道,“去吧自己身上的酒味洗洗乾淨,要是還能聞到酒氣,晚上不許上床!”

    蘇奕丞輕笑,卻還是聽話的接過她手中的換洗衣物,轉身進了浴室。  

    安然邊悠閒的擦拭著頭髮,一邊看著一本八卦雜誌上的冷笑話。所以待蘇奕丞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只見安然半幹著頭髮,自己坐在梳妝檯前,對著一本雜誌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蘇奕丞從身後將她擁住,邊在她耳邊問道:“在看什麼?”

    安然輕笑的指著雜誌上的一則冷笑話,說道,“你看,這個笑話真的好冷哈。”

    身後的蘇奕丞並沒有在意那個冷笑話到底冷不冷,搞笑不搞笑,此刻他有另外一件事要忙,實在是疼不出時間來看。唇輕輕的在她耳邊吹著氣,大掌開始有些是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到處電話燃燒。

    安然猛的一把將他的手抓住,咽了咽口水,紋大盤:“你幹嘛?”

    蘇奕丞輕笑,手稍微一抬,掙脫開她的手,吻順著她的脖子慢慢往下,邊與她的肌膚做著嘴親密的接觸,邊說道:“媽媽說她想抱孫子。”

    “這,這事得順其自然。”安然在他懷裡扭捏著,這男人的體力未免也太好了,昨晚剛折騰過,今天又來,他體力好是一回事兒,問題是也得看她的體力跟不跟得上啊!  

    “我覺得媽說的有道理,主要還是我不夠努力!”蘇奕丞邊輕吻她耳邊的軟肉,邊懶懶散散的說道。

    安然簡直想翻白眼,他還不夠努力!根本就沒有哪一對夫妻會像他們這樣重欲的,一個星期幾乎都不間斷的!

    想著,安然剛想轉頭抗議,只是那抗議的話還沒說出,一下全都被他吞進了肚子,然後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再醒來身邊的男人早已經不在,窗外的陽光從窗簾的fèng隙鑽進來,安然還是覺得困意非常,可是看看床頭放著的鬧鐘,上面的時間提醒她如果再不起來,即使她家住的再近,她上班估計也會遲到。

    掀開被子翻身想下床,整個人酸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安然“嗷嗚……”撐坐不起來,又重新癱坐在床上,安然有些懊惱的小聲罵道:“該死的蘇奕丞!”

    最終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從床上爬起,簡單的去浴室里沖洗了下,雙腿還是有些不住的顫抖。再站到浴室的梳妝鏡面前,安然驀地瞪大了眼,那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無不向眾人告知著昨晚他們的那場歡愛有多門的激烈!最最可惡的還不是這個,蘇奕丞竟然,竟然是她脖子上也種了‘糙莓’,那紅痕讓人看著有多麼的曖昧,而且還不止一個!

    瞪著鏡中那個吻痕密布的女人,安然簡直有些欲哭無淚,這讓她怎麼出門,現在可是要夏天了呢,大家都越穿越清涼,難道讓她在這樣的大熱天裡,圍條圍巾,裹得跟粽子似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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