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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是啊,他們都彼此覺得合適,所以才決定閃婚。
安然沒再多問,其實他們現在的狀況比她當初想得要好許多,有些意外的只是他的身份,看來她是誤打誤撞的攀了高枝了,好在他母親看起來也並非有門第之見的人,她真的是幸運的!
安然剛還想開口跟他認真的談談往後兩人的生活,他的電話不巧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是某個單位的科長,講什麼文件審批的事。
安然從書房裡退出來,回到主臥將剛才從家裡拿過來的行李打開開始整理。打開那並不算大的落地式衣櫃,他的衣服整齊的排掛著。安然看著那排掛著的西裝和白襯衫,心裡只覺得太不可思議,從今往後,衣櫃裡再也不只是她的衣服,另一半是那個往後要跟她一起生活的男人,不是花哨的連衣裙和套裝,而是有些低沉乏味的西裝和白襯衫,這種感覺很奇妙。當然這樣的轉變是快速的,但是努力她告訴自己要適應。
安然將他的衣服往邊上推了推,然後將自己平時上班穿的套裝和連衣裙一次並排掛在他旁邊,貼身的內衣褲她之前就有準備了小收納盒,放這些再合適不過,最後將鞋子送往玄關處的鞋櫃裡。
待一切全都收拾完畢,安然看著地上還有一袋她的參考書和圖紙,環顧了房間,略有些懊惱,或者她該去找蘇奕丞談談,看能否在書房裡設一張她的書桌,這樣可以方便她以後畫圖紙。如此想著,安然開了房門直接朝書房走去,推門進去,只見他一頭夾著電話,一邊快速的翻找著文件,嘴上說著什麼。見狀安然也識趣的推了出來,他的身份他的位置,想來,忙那是必然的。
再回到房間,安然環顧著這個房間,盯著那張雙人大床許久,然後微微的輕嘆了口,轉身再從衣櫃裡將換洗的睡衣拿出,然後直接進了浴室。
因為害怕擔心蘇奕丞回房,安然並沒敢洗久,簡單沖洗下便換了衣服出來。
不過總有那麼碰巧的事,你越是不想碰見的場面你越是躲不過去,在安然前腳出了浴室的門,蘇奕丞後腳從外面將房門打開直接進來。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由得愣了愣。
其實安然的睡衣很保守,不露大腿不露胸,要非說露哪,那也只能算是露了點肩膀,真的算是很中規中矩很傳統的睡衣。
安然回過神,小臉一下通紅起來,三步並兩步的直接掀被上床,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頭蒙在被裡,只吶吶的說了句‘我先睡了。’然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蘇奕丞這才回過神,意外自己剛剛的那片刻失神,其實她的睡衣真的不性感,他的失神不過是為她那沐浴後整個人的粉嫩透亮,那一刻他的心,是悸動了。
再看她蒙頭將自己緊裹的樣子,蘇奕丞不禁失笑,說她二十八,可是偶爾這樣的舉動倒像是才十七八九的孩子,可愛,有趣,稚氣未脫。
看了看時間,已經近11點,剛剛被城建局的副局纏了近一小時,然後再整理下明天會議要用的資料,沒想到一下時間就過得這麼的快。褪了手錶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然後再轉身開了衣櫃準備拿睡衣進去洗澡,卻在打開衣櫃的瞬間愣了愣,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安然,嘴角好看的彎起。
安然很想睡,因為睡著了就不用尷尬了,輾轉著想有助於睡眠,可是越是想睡她越是清醒,她甚至可以聽見浴室里流水的聲音,其實並不大聲,可她聽得很清晰。
突的浴室的水聲停止,蘇奕丞似乎已經洗好澡了,安然猛地側身背對著浴室的方向,卻因為動作過大手一個不小心重重砸到了床頭櫃的稜角上,疼的她只齜牙,將手縮回被子另一隻手緊緊捂著,卻又不敢喚出聲。
蘇奕丞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睡衣,站著浴室門口看著床上安然半弓著身子,被子甚至還因為她的‘緊張’而有些顫抖。
蘇奕丞只覺得有些無奈,他是正常男人,對於一些生理上有要求也屬正常,但他還自認為算是君子,如果她反對,他定是不會強要的。
掀被上床,蘇奕丞按掉床頭的燈,黑暗中,蘇奕丞將自己的身子往安然身邊挪了挪,手甚至還沒有碰到她,卻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她的身子一僵,整個人緊繃著。
蘇奕丞伸手從後面將她擁住,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緊繃的如鐵塊似得,僵硬無比。輕嘆了聲,蘇奕丞口氣略有些無奈的在她耳邊說道:“安然,你再往那邊過去就要掉下去了。”
安然沒說話,眼睛緊緊閉著,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喘,手背上疼的厲害,她想估計是腫了,可是現在也顧不上腫不腫了,她只想讓蘇奕丞以為她已經睡著,這樣,今晚就躲過去了。雖然她知道這一天早晚回來,但是她真的是還沒有準備好,起碼,起碼再過幾天,讓她有足夠的心理建設。
見她不語,蘇奕丞又問道:“我真的那麼可怕嗎?”手覆上她的手,卻才碰到,猛地聽見她倒吸口氣,似乎碰疼了她哪裡。
蘇奕丞皺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手抓住她的手,還沒用力,“嘶……”只聽見她吃痛出聲。
這下是確定了,蘇奕丞放開她,坐起身來把房間的燈打開,看著那弓著身背對著他的小女人,眉頭緊緊皺著。冷然的開口,“安然,轉過身來。”
安然不動,繼續裝死挺屍。
見狀,蘇奕丞也不再開口,直接伸手把她板過身來,在安然略有些驚恐不安的眼神中,再探入被中,將她的手拉出來,看著她那手背上紅腫了一大塊,眉頭皺得更深,冷著臉問道:“怎麼傷的?”
第三十一章只是抱著你
“怎麼傷的?”蘇奕丞冷著臉問道,那表情沒了平時的溫潤,多了分嚴厲,看得安然,莫名的有些害怕。
安然猛地將手收回,撐坐起身,看著他訕訕的答道,“不,不小心碰到的。”她才不敢告訴他其實是怕他過來對她怎麼樣,所以才就裝睡,而就在這個裝睡的過程中,很杯具的手砸到了柜子,留下了這一片的紅腫和淤青。
蘇奕丞看著她,許久都沒有說話,在安然被看的有些坐立不安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他一個轉身,掀被下了床。獨留下安然一個人愣愣的坐在那裡,一時不知道什麼一個情況。
待蘇奕丞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只藥膏,依舊是沒有多餘的表情,直徑拉過房間裡的椅子再她那一頭的床邊坐下,伸手將她的手拉過,然後將藥膏輕輕的塗抹在她手背的紅腫處。
許是力道沒有控制住,縱使蘇奕丞的動作已經很輕,安然還是被碰疼了,被他握著的手下意識的輕輕一顫,“嗤——!”了聲,牙齒緊緊咬著下巴。
蘇奕丞皺了皺眉,問道:“碰疼了?”
安然抿著嘴死命的搖頭,臉蛋微微的紅著。
蘇奕丞收回目光,又擠了些藥膏放在指覆,這次他的動作更輕,表情更為認真。
看著他一臉的認真,安然突然覺得畫面有些模糊了,此刻的畫面和腦海中的記憶突然重疊,她還記得六年前也曾經有個男孩這麼細心的替她擦藥,不過當時的她不像現在硬咬著牙說不疼,而會撒嬌的朝男孩哭訴自己有多疼,有多慘,然後換來男孩更多憐惜心疼的目光,然後她就會在心裡嗤笑他傻蛋,這麼的好騙容易上當。
蘇奕丞將藥塗好,然後將蓋子擰好放到一旁,再回頭只見安然低頭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眼神卻並沒有焦距,似乎在想些什麼。
“安然?”蘇奕丞開口輕喚,卻只見她依舊保持著一個姿勢,似乎並沒有聽到。
“安然?”蘇奕丞看著她又輕喚了聲,這會安然聽到了,猛地抬頭,愣愣的看著他,眼眶裡,還有剛剛因為回憶而噙著的淚水。
“怎麼樣了?”蘇奕丞被她的表情有些嚇到,他明明覺得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難道又碰疼她了?
安然回過神,抬手擦了下眼眶,搖搖頭,“沒有,謝謝。”
蘇奕丞看的出她是有心事,估計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但是她不說他不會問,有些傷口得等時間來慢慢將它癒合,這個道理,他很清楚了解。
正襟坐好,直直的看著她,好一會兒,蘇奕丞才開口說道:“安然,我們談談吧。”
安然看著他,問道:“談什麼?”
“安然,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欲望有衝動也是正常,這點你明白嗎?”蘇奕丞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安然臉突的爆紅,她當然明白她口中那正常的欲望是什麼意思,也知道這其實是她該盡的夫妻義務,他有要求,並不過分。此刻既然他提出來了,那麼她當然再無拒絕的道理,可是……可是她真的,真的沒有準備好!
如此想著,安然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