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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悍婦看了童筱婕一眼,其實事情到了這步,在讓她退讓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事先這童筱婕給她求情,那就當給童家一個面子,她也就不計較了,可是這在黃德興再三賠笑過後,這丫頭卻始終不肯低頭給她賠個不是,還嘴硬額定說自己沒錯,如若現在真就這麼算了,那豈不是自降了自己的身份,她堂堂一個大公司的董娘,難道還真就治不了這麼個小設計師,那說出來多掉份,這事她可不干。
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身邊的童筱婕,張家悍婦開口說道:“筱婕,不是阿姨不給你面子,是你這學姐欺人太甚,剛剛你也看到了,好話歹話她統統不接,所以今天這事她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你阿姨的面子就丟大發了。”
“這……”童筱婕有些無奈的轉頭看了看人群中的莫非,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說,她盡力了,但是真的沒有辦法。
現場一片靜默,就連原本酒會裡放著的音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停了下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不明情況的正低頭問著別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黃總監,你說怎麼辦吧?”張家悍婦轉頭看著黃德興,現在什麼賠錢道歉的都放一邊去,她今天非得施壓讓這黃德興開了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讓她知道,像這樣的酒會,這裡面並不是誰她都得罪的起的。
黃德興也是一臉無奈,看著安然,心裡想著,這丫頭什麼都好,對設計也很有天賦,可是這為人處世,真的是一點都比不上肖曉,突然有些後悔今晚帶她過來,要不是看童文海和莫非對她有點意思,他真的是沒打算也讓她一起出席的。
此刻早已經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去,安然淡然地說道:“張太太不必為難我們總監,這事是我跟你只見的事,要真想討個說法,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去警局吧,免得影響了這兒的酒會。”
安然這話一出,氣的那張家悍婦不清,赤紅著臉,朝著安然就怒吼出聲,說道:“好!我們這就去警局!”
“怎麼回事,都吵什麼呢?”
身後,一道略帶著點滄桑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大家紛紛轉頭,看清來人,並主動讓開道。
此刻來的並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五個男人一同過來,這裡面有四個個男人年紀相仿,都約莫五六十左右,髮鬢微微泛白,帶著年歲的滄桑。
這四個男人分別是童文海,還有房地產協會的主席蕭應天,另外凸肚略有些發福的男人正是這張家悍婦的丈夫張遠山,而四人中為首的,也就是剛剛開口說話的,面相看上去和藹的,一派儒雅的人則是江城的市長,凌川江!
而同這四人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年紀較輕且樣貌極出色的男子,一身深藍色西裝,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深邃的眼看著尤為迷人。
而這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蘇奕丞!
張遠山看了眼站在中間的妻子,眼眉緊蹙,低聲罵了句,忙上前去,拉過她低聲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的安然側愣愣的看著蘇奕丞,小嘴微張著,太過意外,他說他有酒會,可她沒想到他竟然也在這!
蘇奕丞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看著她那件淡橘色的禮服胸前黑了一大片,眉頭微微的蹙了蹙,沒說話,越過人群朝她過去,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套在她的身上,手輕輕的撥開她那額前的碎發,問道:“怎麼弄成這樣了?”
安然被他這突然出現有些嚇到,好一會兒沒晃過神,只是愣愣的看著他,納納地問:“你,你怎麼在這?”
蘇奕丞溫柔的朝她笑笑,說道:“我沒有告訴你說今晚也是來這嗎?”
看著他,安然木訥的搖搖頭,他確實沒有說。
蘇奕丞笑笑,只說道:“那下次記得要問我。”
“奕丞。”身後江城市長凌川江那略帶著點滄桑帶著年歲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著安然,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位是?”
蘇奕丞轉過頭,淡笑的說:“我愛人,顧安然。”
第六十六章為她出頭
蘇奕丞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了,整個會場一下沒了聲音,安靜得不可思議。
莫非瞪大了眼看著蘇奕丞,很是意外他怎麼會在這,而且竟然還是和凌市長等人一起過來的,他是什麼身份?
肖曉也愣了,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蘇奕丞和安然兩人,此刻怕是想的跟莫非相差無幾,江城的房地產業她不敢說全都認識,但是有頭有臉的她自認為全都認得,可是蘇奕丞,她真的是的沒有什麼印象!如果他不是業內的人,哪怕只怕是市委里的人,且看他同這一些大人物一起同來,想來這身份定是不低,呵!她竟然完全沒想過他進來有如此大的來歷!
而一旁的黃德興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天早上在公司門口遇到蘇奕丞,現在想來哪那麼巧,估摸著他那天是送安然過去的。還有,那天安然請假的電話估計也是他打的,他就說那尾號他怎麼覺得那麼熟悉明明是市委的號碼,原來自己猜得果真沒有錯!
站在那張家悍婦身邊的童筱婕則輕輕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個男人她有印象,之前在家裡的書房裡看過他和父親的照片,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和顧安然在一起了,而且還結了婚!
總歸是見慣的大場面,凌川江雖然難以置信,卻也還是先回過神來,問道:“你,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上次去老蘇那,也沒聽你母親說起來啊!”
蘇奕丞牽過安然的手朝凌川江過去,只淡笑著說道:“我們結婚結得比較倉促,我和安然都怕麻煩,所以只領了證,婚禮暫時不打算辦。”轉頭對安然說道:“安然,叫凌市長。”
安然雖然還有些愣愣傻傻搞不清楚狀態,但還是點點頭,朝凌川江笑笑,輕喚道:“凌市長好。”
凌川江點點頭,看著她,又看了看蘇奕丞,心中頗有些感慨,如果當初沒有那件事,也許,也許奕丞早就已經是他的女婿了,可是世事難料,誰又想得到最後會是這樣,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蘇特助你這婚結的太低調了,一杯酒都不給,太不夠意思,也太小氣了。”蕭應天笑著打趣的說,緩和了略有些緊張和尷尬的氣氛。
“呵呵,蕭總說笑了。”蘇奕丞笑著,然後轉過頭,看了看安然,再轉頭看著此刻略有些傻眼的張家悍婦和張遠山,問道:“請問張太太剛剛是出什麼事了嗎?安然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得罪了張夫人了,要鬧到警局去?”
“是啊,剛剛是怎麼回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旁的蕭應天也問道,今天晚上的酒會是他召集舉辦的,他算是主人家,要是真出什麼事,他自然是要出面的。
張家悍婦乾笑著,思緒還沒有從剛剛蘇奕丞那句‘我愛人’中反應過來,此刻更加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
蘇奕丞她是見過幾次的,也了解她的背景,且不說蘇家在江城的勢利,就單單蘇奕丞自己,過幾年凌川退下來怕就是他就上來了,這可是江城幾年後的第一把手,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原以為眼前這丫頭不過是一公司的無名小設計師,哪裡想來頭這麼大!
想想剛剛說得那些話,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煽自己幾巴掌,嘴太欠了。
張遠山瞪了自己老婆一眼,妻子的兇悍那是出了名的,平時也就罷了,也不看看今天什麼場合,遇上個沒名沒姓的也罷,偏偏惹了個不該惹的主,剛剛聽凌市長的意思是要將科技城的事交給蘇奕丞來負責的,才想說跟蘇奕丞打好關係,以後真有什麼開放建設也好參上一腳,沒想這才回頭,這悍婆子倒好,直接把人得罪上了。
此刻也顧不上其他,忙上前賠笑地說道:“想必是誤會,一場誤會,蘇特助別放心上。”
蘇奕丞看了他眼,然後轉頭看這張家悍婦,說道:“那有什麼誤會就請張太太說清楚吧,免得放在心裡不痛快,要真的是安然的錯,我代給你道歉賠不是也是應該。”
張家悍婦乾笑著,那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許多,賠不是,她哪敢讓他道歉賠不是啊!
見她久久不說話,蘇奕丞喚了聲,“張太太?”眼睛咄咄的看著她,定是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張家悍婦乾笑,看了眼丈夫,卻被狠狠白了眼,悻悻然的轉頭,其實她也不過是個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的人,因為有錢所以平日裡到處耍橫,可是再有錢那也抵不過有權的啊,所以一知道人家比她強勢厲害,她就一下就蔫了。所以,此刻只能硬著頭皮,僵著笑臉,朝蘇奕丞賠笑地說道:“其實,其實是我不好,剛剛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蘇太太,這一不小心就把蘇太太的衣服給灑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