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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丞看著他,點點頭,只說到:“那就麻煩周總了。”看了看他身後的拆遷工作人員,說道:“有些事你跟他們再強調下吧,我不想下次再出現的這樣的事情。”
“嗯。”周翰點點頭,看了看時間,只說道:“抱歉,我公司還有些事,先走了。”
蘇奕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那邊童文海已經了解好情況朝他這邊過來,看著蘇奕丞招呼道:“蘇副市長。”
蘇奕丞轉頭看著他,嘴角半勾,饒有趣味地說道:“童局長。”
童文海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轉過頭看著這有些吵亂的警察局,說道:“每次拆遷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
蘇奕丞點頭,同他並排站著,看著同一個方向,手負在身後,手指輕輕的彈著,然後只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剛才詢問了下那些村民,他們似乎對於拆遷款項的問題有些不滿。”
童文海一怔,手有些緊了緊,臉上也閃過一絲的不自在,只說道:“一直以來,拆遷款項總是不能讓人滿意的,大家都想多拿。”
“是嗎?”蘇奕丞轉過頭看著他,“我記得這次拆遷款項是由童局長負責的吧?”
童文海身上微微一震,很細微,卻並沒有躲過蘇奕丞的眼睛。
轉頭看著蘇奕丞,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再懷疑我吞了拆遷款嗎?”雙手緊緊的攥握著,那臉上的表情是憤怒的,語氣是不滿的,非常不高興他的質疑。
蘇奕丞輕笑著,“我什麼都沒有說,童局長你緊張什麼?”
童文海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不看他,只冷硬地說道:“我沒有緊張。”
蘇奕丞看了他眼,淡笑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就在蘇奕丞準備走的時候,鄭秘書正好從外面進來,問道:“都安排妥當了嗎?”
鄭秘書點頭,回道:“嗯,已經妥了。”
蘇奕丞頷首,抬步準備跟鄭秘書離開。
卻在蘇奕丞準備走的時候,身後的童文海突然出聲叫住他,“等一下。”
轉過身看他,蘇奕丞有些疑惑的問,“童局長還有事?”
童文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有些不太自然地問道:“安然,安然她還好嗎?”
蘇奕丞臉上一冷,那有些疏離的淡笑一下被冷漠所代替,只冷硬地說道:“好與不好應該與童局長沒有關係吧。”說完,看也不看他,直接轉身離開。
一旁的鄭秘書有些看不明白,奇怪的看了童文海一眼,朝他點點頭,轉身追著蘇奕丞的腳步出去。
蘇奕丞的臉色不好,冰冷的似乎能將周邊一米內的東西給凍住,走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鄭秘書實在是沒有忍住自己心裡的好氣,便問道:“蘇市,剛剛你和童局長——”
鄭秘書還沒問完,只見蘇奕丞停住腳步轉頭看他,那眼神絕對說不上和善,凌厲的有些慎人。看的鄭秘書渾身不自在,只乾笑地說道:“沒,沒什麼。”
蘇奕丞這才將目光收回,走了幾步,突然又頓下腳步。
“怎麼了?”鄭秘書有些不明所以。
沉默了會兒,只聽見蘇奕丞開口說道:“你去查一下關於這次拆遷款的撥放,另外查想辦法差一下童文海最近都和哪些人接觸。”
鄭秘書雖然不太明白用意,卻還是點點頭應下,“好的,我知道了。”
蘇奕丞電話進來的時候安然正在跟著張嫂學著製作小蛋糕,說晚上讓她陪他一起出息一個飯局,是張書記大壽,晚上要宴請吃飯,出席的人並不多,只是請了幾位市委里的領導班子到家裡一起吃一頓便飯。無需盛裝出席,也無需紅包送禮。
張書記的太太特地交代蘇奕丞得帶安然過去,其實張家和蘇家算是世交,兩家人認識三十多年,當初張書記和蘇文清是戰友,只是張書記後來專業出了部隊,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不過兩家的聯繫一直沒有斷過,秦芸和張夫人也是閨蜜好友,有時候經常還是要來往串門子的,而待蘇奕丞,張家夫婦沒有孩子,更是當自己兒子似得看待。而這次蘇奕丞突然結婚,沒有婚禮沒有酒宴,而蘇奕丞的工作性質又忙,所以一直以來感覺安然就像是被藏起來似得,她一直想見,卻都沒機會,所以這次借著張書記生日的事,特別囑咐蘇奕丞一定要帶安然過來。
雖然不用盛裝出席,但是當蘇奕丞回來的時候安然已經換好衣服,一套淡粉色的洋裝,其實洋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設計,但是卻能很好的襯托出安然那溫婉的氣質。長髮披肩放著,頭上沒有一點裝飾。
蘇奕丞笑著朝她過去,在她臉頰親吻,然後小聲的笑她耳邊說,“真好看。”
安然有些嬌羞,低了低頭,再抬頭的時候卻有些埋怨的看著他,“怎麼也不早點說,我也好準備禮物什麼的,現在時間這樣趕,都沒時間去買禮物了。”
蘇奕丞只輕笑的拉過她的手出門,邊說道:“沒關係,張書記和張夫人不會介意的。”
“那也會不好意思啊,人家生日請客吃飯,我們卻兩手空空的連一個禮物都沒有,那我們這不去蹭吃蹭喝去了嘛。”安然小聲的嘀咕著。
“沒事,張夫人說了,把你帶過去就好了。”蘇奕丞握著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
安然皺了皺眉,轉頭問他,“嗯?我是禮物嗎?”怎麼越聽越奇怪的感覺呢。
“哈哈。”蘇奕丞大笑,拉著她直接進了電梯。
晚宴就設在張書記的家裡,蘇奕丞帶著安然到的時候,裡面客廳里已經坐了好些人,多是市委里的領導班子,見蘇奕丞過來,起身招呼著,看到他一旁站著的安然,都笑說蘇奕丞金屋藏嬌,不聲不響的結婚,不聲不響的藏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還寶貝的什麼飯局都不帶她出來,今天托張書記的福,總算是見到人了。
屋裡張太太端著水果出來,看到蘇奕丞夫婦,臉上的笑容就跟樂開了花似的,放下手中的水果邊拉過安然這左看看右看看的,不住的點頭。
安然被看的有些不自然,朝蘇奕丞那邊看看,只見他笑著同她點點頭。然後就突然莫名的安心了,知道他就在這,離自己不遠。然後順從的直接被張太太拉到一旁,兩人嘮了好一會兒。
其實今晚來得人並不多,都是湊起來也才一桌人,凌川江是最後一個到的,到的時候正好趕上開席吃飯。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蘇奕丞一眼,然後直接轉開頭去。
今晚的菜也都是家常菜,不過道道都是心意十足,每一道才都是張太太親自下廚,保姆給打的下手。今晚雖然是酒宴,但是桌上並不見酒,主要是考慮到張書記前一段時間剛動過手術出院,現在醫生囑咐,以後這菸酒都得給戒了,所以張夫人直接下令這家裡是禁菸禁酒。
安然坐在張夫人旁邊,左手邊坐著蘇奕丞,因為知道安然懷孕了,張太太還特地熬了雞湯給安然一個人開小灶。大家說笑飲料喝的正歡的時候,保姆跑來在張書記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張書記眉頭皺了皺,點點頭,朝保姆說道:“讓他進來吧。”
大家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有人問道:“書記,出什麼事了?”
張書記搖搖頭,沒說話。
安然轉頭看了眼蘇奕丞,只見他朝她淡淡的笑了笑,桌子底下,伸手將她的手握住。
沒一分鐘,只見嚴力進來,笑著看著張書記說道:“老張啊,你今天生日怎麼能少了我呢。”
張書記看了他眼,只說道:“你我是萬萬不趕請了,請了你,沒準我這裡誰要倒霉,你就每天盯著我這看著就是了。”
嚴力大笑,說著,“那倒也是,今天我來隨便喝你一杯酒之外,我倒真的是來找麻煩的。”說著,直接將目光轉頭看向在做的領導班子各位成員。
對上蘇奕丞,時間還多停留了幾秒,安然還在對上次的事有些心驚,看著嚴力那桌子底下抓著蘇奕丞的手不禁緊了緊。
蘇奕丞轉頭看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撫的朝她笑笑。
嚴力將目光最後停在了凌川江的身上,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凌市長,怎麼樣,跟我走一趟吧。”
凌川江盯著他,並沒有起身,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不明白嚴組長找我有什麼事。”
“具體什麼事這裡就不好說了,你先跟我走一趟吧,我的人都在外面等著呢。”嚴力冷淡的說道。
凌川江看著他又沉默的在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跟著他出去,只是經過蘇奕丞身邊的說話略停了腳步,只說道:“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