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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想到,顧墨襲確實不敢生蒙父的氣,但卻可以把氣撒在他們幾個身上,一張臉色黑沉不停,烏雲密布,黑雲壓頂。那冷颼颼的氣勢都能把他們幾個冷凍起來。小瑾抱歉看著他哥,摸摸鼻子,試探性喊了一聲:“爹地!”
顧墨襲臉色緊繃越發冷峻,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一字一頓,聲音帶著無盡的冷意與寒意:“什麼比試?”話音一頓,一轉:“和乖寶?”眼底沉沉,透著波濤洶湧的光芒。聽到他乖寶懷孕竟然上場和他們上場比試,他的心臟一瞬間停止不動。他冷眼掃過這兩個兒子。一想到他乖寶當時要是有什麼事情,他後怕冷汗沾濕後背,額頭冒起冷汗。可心裡的怒氣怎麼也壓制不住。
顧溪墨知道這次是他們做錯了,竟然忘了他媽咪懷裡的寶寶,想到這裡,若是媽咪出了什麼事情,那他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夠:“爹地,是我的錯。”他沒有想到他媽咪懷孕的事情,不管有什麼理由,都是他的藉口,是他錯了。
“爹地,我也有錯,我顧著玩樂,忘了媽咪懷著妹妹!”小瑾低頭一臉認錯的樣子。
顧墨襲身子一直緊繃沒有動過,身體有些僵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底暗沉晦暗不明,他幾乎是匆忙起身,身子站穩卻仍然帶著一絲顫抖,語氣命令強勢:“溪墨,照顧小瑾!”說完轉身匆匆忙忙跑出門口。他現在必須確認他乖寶有沒有事。他不放心。不放心。
湛言剛看完小睿,打算去看小瑾,在路途中,就被她媳婦突然抱住,他的身體甚至在顫抖?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眼底迷惑:“媳婦,你怎麼了?”
顧墨襲失態的從頭檢查到腳,等檢查完畢,突然把人抱著,力道非常緊,語氣匆忙又急切:“乖寶,哪裡疼?”
哪裡疼?她哪裡也不疼啊!顧墨襲覺得以後他每天都不能離開他乖寶半步,湛言甚至覺得他的力道很大,突然想到什麼,她媳婦的反應只能代表他是不是知道了她之前上場了,眉眼柔和起來:“媳婦,我沒事!我能照顧自己的!”
顧墨襲目光狠狠盯著他乖寶,就像是要把人給活活吞了,一臉烏雲密布,也不在乎大庭廣眾之下把他乖寶抱起來,腳步沉沉,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凝的樣子肅殺又冷酷:“乖寶,你是我的命,如果你有事,我該怎麼辦?”她懷著寶寶,很可能若是有事,就是一屍兩命,他突然有些後悔讓他乖寶懷孕,他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明知有風險還讓他乖寶懷孕,之前因為被懷孕這個消息激動興奮不行,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以他乖寶這年齡懷孕,若是突然出事怎麼辦?又或是有突發事件怎麼辦?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與他乖寶相比,即使他再怎麼看中這個孩子,也比不上他乖寶的一根手指頭重要,眼底帶著一絲決然,等到大廳里,把人抱在膝蓋上,兩人面對面,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與嚴肅:“乖寶,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好麼?”他突然發現自己賭不起。他輸不起他乖寶!
湛言發she一驚,愣愣看著眼前的男人,見他漂亮的眉眼是從未有過的脆弱,薄唇淺笑起來,她知道她媳婦肯定在心疼她,心裡滿足,搖頭:“不行,現在我想要了。”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親密非常:“媳婦,我發誓從今天以後做任何事情我都會多想想你和孩子,我雖然沒有想過生這麼多孩子,以前覺得有溪墨小瑾他們就夠了,可現在她存在我肚子裡,我必須對她負責,而且我也很喜歡這個寶寶!”因為是她媳婦帶給她的。
顧墨襲不停點頭,低頭親親他乖寶:“好,生,乖寶想生,我們就生!不過以後你去哪裡都得和我報備,否則不許離開我一步!”
“好!”湛言高興道。
“至於那兩個臭小子明知道你懷著寶寶還敢和你比試。我不懲罰一下他們,我這口氣怎麼也順不了。”顧墨襲眼底蹭蹭的怒氣跳躍不停。
湛言湊過去主動親了幾口,顧墨襲強勢按住他乖寶的後腦勺,發了狠的吻,吻裡面透著懲罰的意味,很快,湛言有些喘不過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顧墨襲用惡狠狠的語氣威脅:“以後還敢麼?”
湛言喘著不穩的氣息,立馬搖頭眉開眼笑道:“媳婦,你現在順氣了麼?別怪他們。”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乖寶心疼那兩個臭小子,他眼底還真有些妒忌,強忍著醋意:“乖寶,以後不許你再怎麼維護他們。”
湛言看她媳婦那表情知道是吃醋了,抿唇笑了起來:“好,我只維護你!”
顧墨襲滿意了,原本心裡蹭蹭的怒氣與慌亂變成甜蜜。
四月二十號,是蒙家一個特別的日子,這十幾年,極少聽蒙家舉行什麼特別的宴會,可如今,蒙家現任家主的生日在今天舉行,B市、北城,甚至國內外有些合作的勢力也來參加蒙家家主這次生日宴會。
占地為幾千畝的莊園化成各個不同的區域和別墅,不同的建築風格坐落集中,繁花又奢華。
今天的客人一直延續不斷,來自黑白兩道代表不同家族。
蒙家臥室里,湛言站在落地窗下,看窗外的露天游泳池,眉眼淡然,眼底眉眼絲毫情緒。
顧墨襲推門走進來,見他乖寶呆呆站著不動,邁向步伐走過去從身後
攬著他乖寶。湛言感受到熟悉的味道身子一軟,靠在身後寬厚的懷抱里:“乖寶,怎麼了?”
湛言轉身,面對面看他,抿唇笑了笑:“突然有些感慨,覺得我們都不年輕了,而且有些不習慣!”
顧墨襲一手柔和摸著他乖寶的肚子,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誰都側目,湛言反握著他的大手,顧墨襲抓著她的手,有些收緊,低頭溫柔親在她額頭上:“乖寶,在我心裡你永遠沒有變,這輩子能夠遇上你,是我顧墨襲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媳婦,你這是說甜言蜜語麼?”湛言笑容滿面,因為笑容,她臉上輪廓都柔和了大半,穿著寬鬆的白色襯衫,及耳的短髮,一張臉非常年輕,一點皺紋沒有,顧墨襲眼睛緊緊盯著他乖寶,指腹描著他乖寶的眉眼:“乖寶,我才是老了!你,臉上一點皺紋也沒有!出去說是二十幾歲別人肯定相信。”顧墨襲話音剛落,湛言心裡也猛的一驚,她確實也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日子,身體越來越好,而且每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總覺得每天年輕了一點,難道是因為那個紅藥水的問題,雖然吳凡和她說可以延緩衰老,不過她也當回事。現代社會通過整容或是其他手段確實可以讓女人慢點衰老,可如今效果越來越明顯,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她捧著這張極為陽剛英俊至極的臉,眉目如畫,仍然漂亮的不可思議,經過時間的沉澱,他就像是香醇的酒,越來越有味道,氣場強大,冷峻的臉盯著她的樣子每每露出柔和的笑容。心裡的不安定全都安定下來。如果真的是她想的如此,那麼那個想法是不是可以試試?她噗嗤一笑:“媳婦,你是在說甜言蜜語麼?”
顧墨襲那張堅硬的臉剛開始有些不自然,後來厚著臉皮,湊近道:“乖寶,你說呢?”
“好吧,那我就當做了!”湛言點頭說道。顧墨襲揉著他乖寶的腦袋,心裡有些不安定,即使他之後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和他乖寶在一起,可是他還是不滿足,如果有一天他先他乖寶先走,他一定死不瞑目,還有那些人恐怕就算在他乖寶成為老太婆還打著她的主意,他怎麼放心的下?算了,這些先不想,不管如何,這一輩子他乖寶都是他的,這就夠了。
湛言不知道他心裡已經翻轉多少個彎,顧墨襲這時候轉移話題聊孩子的問題,單膝跪下,把襯衫拉開一些,低頭唇親在她平坦的肚皮上,久久沒有放開,湛言見她媳婦就像是第一次當父親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有些癢:“好了麼?就算你現在再怎麼親,孩子都沒有一點回應你!”
“乖寶,我從來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還能有一個孩子,我希望這個孩子是個女寶寶,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寶寶!這樣,從小開始我就把她捧在手心,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在她面前,讓她自己選擇。”最重要的是,他得防著所有男性,千萬不能像傾言那樣一下子就被其他男人輕易拐走!他得時時帶著寶寶。想到那裡,薄唇勾起淺淺笑容,幸福而耀眼。
湛言聽到她說要有一個和她長的一樣的寶寶,她自己覺得有些怪異,有小瑾不就可以了,她這麼想,也這麼說了。
顧墨襲起身把人抱在懷裡坐在沙發上,溫柔淺笑:“小瑾只可惜是男孩,男孩怎麼都得粗養。女孩他得捧在手心富養!”
湛言聽她媳婦的言論,一下子笑的有些合不攏嘴。
這時候傾言推門進來,見他爹地媽咪恩愛的樣子,眼底真是羨慕又高興,顧墨襲見傾言推門進來,讓她過來。
“媽咪,你不是讓我請我幾個朋友麼?我想親自去接他們!”
顧墨襲立馬同意,目光柔和,這時候心情顯得很不錯,想也沒多想同意。
另一邊尤丁羽一直想著這紅包得包多少啊,五百還是一千?尤丁羽現在也算是有點知名度的人,而且被公司分派了助手和經紀人陪他,這次本來他的經紀人要陪他,不過他的經紀人並沒有把他這個新人當回事,只派了一個女助理給他。尤丁羽剛開始不想要,可對方說這是公司的規定。他也不好違背公司的規定。
旁邊的女助理是個在娛樂圈混了十幾年的人精,她對尤丁羽這麼看中一個朋友母親的生日,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從前些天就見他親自去選禮物,她覺得沒有必要,在娛樂圈那個混雜的圈子,誰能給出利益,用心一點也就罷了,不過是一個朋友母親的生日,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尤先生,就包個一千紅包過去就行。這些禮物沒什麼必要吧!”暗照她的想法大不了甩個厚點的紅包,對方母親這樣的小事情都請客,說不定就是為了賺些錢,順便和尤先生打好交道,畢竟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以後很可能成為名人,在成為名人之前先巴結一下,這很經常,這種奇葩的朋友她又不是沒有見過。
尤丁羽有些不高興了,他把禮物放在車內後備箱,認真開口:“傾言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說有沒有必要?”而且他以為一千紅包對傾言算什麼?他覺得可笑,怎麼她們都覺得對方在討好他?他現在不過也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演員,就算是成名已久,對傾言而言,也不算什麼。他隱隱知道傾言的家境不一般。
陳思怎麼會聽不出對方的語氣認真又有些不高興,說到這裡,她也知道該閉嘴,要不然得惹對方嫌棄了。等他在娛樂圈久了,就知道這世上什麼好朋友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