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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不要以為披上愛國外衣,就能對同胞施暴,肆意發泄。哪怕有人默許,繼續下去對自己也沒有好下場。主子還在找開瓶器,你就已經醉了,主子剛給自己斟上,你就已經發酒瘋了,主子是不滿意的。領導需要你微醺,永遠微醺。微醺的好催眠,撒潑的有隱患。跳出棋盤的棋子,哪怕披著旗幟,最終也只是個棄子。

    編者按:2012年9月,中日釣魚島爭端。日本政府的“購島”行為引起中國國內民眾強烈反對,舉行反日遊行並抵制日貨。部分不法分子趁機打砸搶燒日系車、店鋪等。

    我和官員的故事

    看見好的捧個場,遇見壞的冷個場,碰見傻的笑個場,等他們自己給自己砸個場,也只能這樣。

    繼前一陣子有官員把微博當QQ以後,昨天又有疑似公務員將微博當記事本,寫了不少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又司空見慣的官場百態。究竟這是文藝作品還是烏龍日記,且不去妄斷。我在全國各地比賽,也不可避免和一些地方官員有所接觸,觀感有好有壞。今天我吐槽一下這些年間和一些官員打交道之中的奇聞怪談。關鍵時間地點都隱去,大家全當小說看也無妨。

    1:2008年,上海某區的領導通過曲折的朋友關係找到我,問我能否幫助他們,區里要做一個文人名人的講座,預算是X萬元。我說我不合適吧。該領導說,哦,你誤會了,我們是想讓你牽線聯繫一下余秋雨老師,你們都是作家,肯定認識。  

    2:200X年,在南國某地級市參加拉力賽,政府組織了賽員歡迎宴席,我被組委會強行叫去參加。因為有點名氣,所以被安排到了主桌上。我隨手坐下,感覺眼前的飯桌大小不亞於足球場的中圈弧,正鬱悶要是中間放一盆菜,得在桌上爬半天才能到夾著,到時不知道要不要讓領導先爬。邊納悶邊環顧四周,發現一桌的官員都看著我,表情怪異,欲言又止。我們互相耽耽對視著,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目露尷尬,到我耳邊,說,韓賽手同志,實在不好意思,你坐的是市長的位置。

    3:市長入座後,和我寒暄了幾句,突然放開嗓門道:聽說你是一個作家,希望你幫我們S市大力的宣傳啊,我們的精神文明假設和城市建設在這幾年發展都很快。桌上馬上有人接話,說,對對對,尤其是市長就任以後。我說,你們的辦公樓還有這個飯店建設的最氣派,要不我寫篇文章歌頌一下。話剛出口就覺得有點失禮。不料一桌人連聲稱好。

    4:某地比賽期間,有一個賽前發布會,當地一個公務員接我去會議中心,我說,你們政府里這些樹好漂亮啊,他自豪道,當然,這一棵可要價值……

    5:2010年,參加一個演講。請我去的官員比較開明,也喜歡藝術,人還不錯,也邀請了另外幾個我頗為欣賞敢怒敢言的朋友。我上台說:今天我要演講的內容是,城市,讓生活更糟糕……演講完我電話給正在看視頻直播的朋友,問講的怎麼樣,朋友說,就聽到第一句,突然就插GG了,然後你就再沒出來。不過說句公道話,上海這個城市,除了生活壓力大,文化管制緊以外,治安,環境等其他方面在中國都算不錯。  

    6:在北國某縣比賽,被車隊安排和當地一些官員吃飯。聽到隔壁桌在敬酒,被敬的車隊朋友推說一會兒還要開車,萬一被查到酒後駕車就不好了。官員說,不怕,絕對沒問題,敬你的就是交警總隊的。你吃好以後我們組織一個桑拿,賽前放鬆一下?客氣什麼,來,我讓我們治安總隊的隊長安排一下,他知道哪裡好。

    7:某G縣的領導秘書通過博客上留的郵箱地址聯繫我,稱縣領導同時是一個企業家,他願出一個高價,讓我幫他寫一本傳記,講述他光輝的政績。

    8:西南某地級市的一個領導通過賽車圈的體育記者找到我,要我為他寫一本書,同樣訴說他的經歷和精神文明建設的心得,條件是版稅一人一半。

    9:朋友Z做文化產業,曾經去申請一個文化扶持基金,問我要了一本簽名書送給負責審批的人。但後來他落選了。我看過他的計劃書,寫得很好,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另一個朋友告訴我,你們兩個傻逼,真的只給了一本書麼?裡面什麼都沒夾?

    10:某朋友的父親,在某鎮做鎮長,他辦公室的電腦默認首頁就是他們的政府官網,官網下面有一堆連結,都是各個職能部門的網站,諸如經委,科委,民政局等,他就在這些歷久彌不更新的官網之間遨遊了好幾個月,還頗有心得的認為網際網路對官員的影響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可怕,直到有一天經人指點,他終於找到了門戶網站……所以我看見有官員把微博當QQ的時候並不驚奇。  

    11:我曾經看到一篇新聞,講某市的市長被狗咬了一口,遂下令要捕殺全市的狗。作為愛狗人士,我覺得荒唐悲憤,順手轉載在博客上。過了兩年,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來自不知哪的公安系統,通知要求刪除某年某月某日的一篇文章。我問是哪篇文章,他們義正言辭字正腔圓道,就是那篇《XXX同志被狗咬了》。我問,是因為這位被狗咬的市長升官了麼?那邊默不作聲。我說,刪倒是無所謂,就是你們出警實在太慢了。

    暫時想到這些,寫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不太厚道。但轉念一想,鐵打的官場流水的官,都是幾年前的事情,那些官員們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升了降了,還是像朝鮮火箭一樣栽了,誰知道呢。那是人家的遊戲,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有的驚心動魄,波瀾壯闊;有的失魂落魄,一錯再錯。

    至於我們,看見好的捧個場,遇見壞的冷個場,碰見傻的笑個場,等他們自己給自己砸個場,也只能這樣。

    來,帶你在長安街上調個頭

    很多人恨特權,因為特權沒有在自己手中。

    十年前,我在北京租了一個夏利開,人雖不面,無奈車慢,所以很知趣的開在機場高速慢行道上。

    車裡坐著朋友,我倆當時都是憤青,正激烈批判著腐敗和權貴,突然後面一輛奧迪貼近晃燈,並用警報呼哧了一下。我一看旁邊車道是空的,也沒讓,繼續自顧自開著。沒過十秒,那台奧迪突然滿血,全身能閃的地方都閃了起來,隨即,我被後車用擴音器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坐在邊上的朋友搶了一把方向盤,說,咱讓讓吧。奧迪很快從我邊上超了過去,罵聲一直繚繞了好幾百米。我對朋友說,媽的,這幫孫子走路像王八,必須橫著走到底,開車像火車,必須一條道開到黑。朋友說,算了,你看人家的牌照,京AG6X打頭,這個很厲害,一般來說是給XXX的,還有那些京A8開頭的,以後你得看著點,都是給XXX的。

    作為一個只知道滬A牌照100位以內惹不起的上海司機,我聽得雲裡霧裡。最後朋友對著遠去只會開直線的奧迪牌火車,惡狠狠撂下一句,操,以後寬裕了,還是得買黑色奧迪。

    後來朋友真買了黑色奧迪,卻一直沒有上牌。我說,這不掛牌照沒問題麼,朋友說,沒事,我有這個。他指了指前窗下的一塊鐵皮,上面寫了兩個字,警備。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增添了“京安”“人民大會堂XXX”“政協XXX”,一直碼到了副駕駛,堵車的時候都能用來打牌比大小了。我非常擔心隨著牌子的越來越多會擋住他的視線。好在朋友喜歡激烈駕駛,每次一劈彎,那些牌子就因為慣性,全摞成一堆了。於是朋友就得停車重新洗牌。我問他,這在路上開管用麼?朋友說,太管用了,你看我,沒牌照,但裝了警燈警報,有這麼多證,更加神秘,警察絕對不敢攔,哪知道你什麼來路的。來,我給你違規掉個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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