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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本文根據2012年3月《南都娛樂周刊》專訪整理。

    74:以下為實體書沒有的部分。

    娃以後要是想走娛樂圈,成麼?

    成啊,看誰敢泡。

    我們拍到的其實也是最近一些你的生活狀態,似乎挺簡單的,常常去4S店洗車保養之類的,最近在忙什麼呢?

    我其實沒有忙什麼,你們應該拍到了我洗車或者去摩托車店把摩托車開回來每天中午起床,看看新聞,做些鍛鍊,晚上一般談一些事情。《獨唱團》不能做了以後,可能會把以前留下來的內容做一兩本圖書出版,晚上再看看碟,上上網,就是這樣的生活。當然,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我自然沒說。

    《獨唱團》停辦後,賴以生存的事業除了賽車還有其他麼?未來有哪些計劃?

    本來我的出版和賽車還一直都在,未來可能想主編一本汽車雜誌,因為中國汽車雜誌都被軟文和GG商綁架了,我希望能做一本獨立的汽車雜誌。

    《獨唱團》已經成為一個傳奇,對你來說算是夢想成真過了嗎?

    其實辦一本雜誌從來不是我的夢想,當時也是被朋友趕鴨子上架。但我覺得要麼不上架,上架就要以一個優雅姿態上架,所以還一直做得挺堅持。只存在了一期我的確沒有想到,我覺得怎麼都能存在十期左右。中國的事情就是這樣,只要不想讓你出,你就一定是非法的,想要搞你,無論你做得多好,一定能抓到你的把柄。如你們這么正規的雜誌,拍個官二代估計也難逃違規辦刊的處罰。好在這不算失敗。  

    剛剛跟范冰冰合作了《觀音山》MV,她是你心目中的標準大美女嗎?在這個圈子裡都有哪些好朋友?

    范冰冰是給人感覺很舒服的一個姑娘,她當然也是美女,當然李玉和范曉萱我也都很喜歡,所以給她們寫詞我很願意。

    你覺得湯唯怎麼樣?最近傳聞她在《建黨偉業》里的戲全被刪了,你怎麼看?

    湯唯很悲情,我很支持她。中國的藝人和文人,甚至中國人的命運,其實都是在某個領導或者某幾個領導,甚至領導她老婆的掌握之中,領導心血來潮,來個口號,一代人的命運就要改變,而且沒有人為這些被改變或者糟蹋的命運來負責。湯唯在我心中是一個很好的電影演員,她在用她的人生演電影。沒有哪個導演願意把湯唯的故事拍成電影麼?

    你認為我刊的存在有何價值?

    我還是一直會看的,其實市面上有很多娛樂刊物,但是很多為了奪眼球,會把話寫得非常難聽,只要拍到你,里外不是人。穿得隨便吧,就是邋遢過氣;穿得隆重吧,就說上街博眼球還沒人看。開好車就一定是富商送的,開破車就是事業下滑。我覺得你刊還是比較客觀和公正的。而且你刊一般都不會帶有很大的惡意去故意搞某人或者為了銷量去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情,而一般重大八卦都出自你刊,而且很多八卦據我所知,有著相當高的真實度,你刊是國內少數比較實事求是的刊物。你刊可改刊名為《求是》。  

    但是有兩個善意的建議,一個就是裡面的軟GG實在是有礙觀瞻,那些軟GG一看就知道是GG,配圖和行文都不好,直接拉低了你刊的檔次,還不如直接上硬GG更好。還有,建議你刊主編或者是南都集團為你刊工作人員配備性能更好、舒適度更佳的車輛,而你刊在上海也需要更多的人手,我的賽車培訓班下個月會開班,我可以贈送你們兩個高級駕駛技術培訓的名額,以精進司機的駕駛技術,挖出更多喜聞樂見或者駭人聽聞的八卦內容來回報讀者。

    我不討好任何人

    牢騷也是社會進步的一種方式。

    你身上的標籤很多,青年作家、車手、公知、意見領袖、公民、甚至公敵,自己怎麼取捨和看待?

    不同的媒體有不同的性格,所以我被貼出各式不同的標籤,我就像個旅行箱一樣,被這樣貼滿。這沒有辦法,但我也不會去拒絕這些標籤,那也顯得太刻意了。車手算是,至於作家,在2008年之前,我還不願這樣自稱,特別是《長安亂》之前的作品,有太多模仿的痕跡,比如模仿錢鍾書等等,沒有自己的風格。但2008年之後,我覺得可以稱得上作家了,我的寫作已經入門,自認還不錯,《長安亂》之後的作品,有了自己的風格,而且沒有再模仿任何人。

   

    除了自己的文字風格,還有情感的動人。

    寫小說有一種感覺就是你創造了一個世界,當你寫完了以後回到現實生活中,這個世界又合上了。過很長時間再回頭看那個世界,又是不一樣的感受,而再回頭寫,又不一定能想出那麼好的段子或者有情懷的地方。

    你的產量不算低,而且對自己的作品也是愈加滿意,在這種不斷輸出之外,你的輸入管道是什麼?還有一個難點,如何擺脫“輸入”類似錢鍾書風格的影響?

    就是看書,看雜誌。在2005年以前還會看小說,但2005年之後幾乎不再看了。這裡確實存在如你所說的問題,如果小說不好讀,就是浪費時間;好讀呢,就會情不自禁地模仿。我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任何人的痕跡,所以現在只看諮詢類的雜誌、報紙,而儘量少看別人的文學作品。保持了這麼多年後,現在反而成了別人模仿的對象。

    除了小說,還有你的鏗鏘雜文,所以有人說,假以時日,韓寒會成為第二個魯迅。

    我不喜歡魯迅,不喜歡他的文風,他太計較了,我不喜歡寫文章那麼計較的人,相反,那些和魯迅論戰過的敵人、對手,比如梁實秋、林語堂、胡適,我反而更喜歡。他們比魯迅更大氣。  

    涉及態度,我聯想起你給雀巢咖啡做的一則GG:“寫作最快樂的事莫過於讓作品成為閱讀者心中的光芒。只要你敢,總會有光芒指引你。”

    所謂“活出敢性”,也許又是一個契合我的標籤。可以後悔不留遺憾,有很多事情做了以後發現自己傻了或者失敗了,但是還是要去做這些事情。在我從學校出來以後其實到現在做過很多很多的事情,經歷了無數的失敗,我覺得我算是挺勇敢的,挺敢性的,當然那些失敗你們都不知道,因為凡是失敗的我都沒說,只把成功的告訴大家了,但是如果沒有那些失敗,也沒有現在的我!

    寫作者的“敢”,大抵就是讓作品不像現實那樣到處遺憾,而閱讀者的幸,就是可以用眼睛摸一摸自己的理想。既然說到標籤,我們再繞回那個初始問題,對公知這個標籤,你在博客上,還專門調侃了一下,某種程度,“公知”從一個讚美的用詞變成了一個搬弄是非的用詞。

    我是個公知,我就是在消費政治,我就是在消費時事,我就是在消費熱點。大家也自然可以消費我,甚至都不用給小費。當公權力和政治能被每個人安全消費的時候,豈不更好,大家都關心這個現世,都批判社會的不公,毒膠囊出來的時候譴責,貪官進去的時候慶祝,哪怕是故作姿態,甚至騙粉騙妞騙讚美,那又如何?

    聲音太多,意見泛濫,公知或者所謂意見領袖,豈不成為牢騷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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