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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夜,她也會害怕,怕到不敢閉上眼睛,但是,只要一想到爸爸寬闊的肩膀,
她的心靈就能安定很多。
“爸爸,你快把媽媽也背起來!”小弄急聲道。
喬唯朵覺得自己頭好痛,仿佛撕裂一般,劇烈抽疼,意識更是恍惚。
她到底在哪裡?凝著她的那個人,是她的仇人邢歲見?
他在她面前做什麼?難道還在繼續傷害她?
14歲、27歲,女孩、女人、她在兩種角色,兩個空間裡混濁著、空茫著,茫然的
同時,感同身受,她覺得自己的*有一種好象被人剛侵犯過的撕裂。
夢裡的她,那份過度的痛楚,讓她全身倦縮,不能呼吸,腦海里,她交錯的片段
,自己在上下搖晃著,那侵犯的少年,悍然地在她的體內進出衝刺著。
她迷茫的神情,讓他心房一緊。
“喵”與仇人近距離接觸,大貓咧開了嘴,兇狠地喵了一聲。
原本靠得她很近的邢歲見在一秒鐘內彈到一米以外!
“噗嗤”,神思暈濁的喬唯朵笑了。
他怕貓。
夢裡,少年在**即將抵達*得前一刻,一聲貓叫,把他嚇得從她身體裡跳開了。
她又笑。
這個夢,象極了一場鬧劇,突然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她找到他的致命弱點了,她不怕他了,她再也不怕他了!
她豁然開朗的笑容,讓幾米之外的他,心弦倏地牽緊。
“快把貓抱走!”邢歲見催促小弄。
這——
小弄擔憂地看了一眼媽媽,還是聽話地抱著大貓,下了樓。
危機解除。
邢歲見鬆了一口氣。
他掀開被子,上了床,默默擁住她。
心房,很複雜。
情緒,更複雜。
“喬唯朵,我討厭貓!”他憤慨。
剛才為了她,與貓搏鬥,真的很可怕。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對小弄坦言自己怕貓,但是,他對著她永遠無法承認。因為,
他同樣驕傲!
“我更討厭你!”討厭她用粉紅色攻擊他的視覺,討厭她拿貓恐嚇他,他討厭她
會做惡夢,他討厭她這樣淒涼的笑。
他將她擁得更緊,覺得很挫敗。為什麼,要得到她的心,就那麼難?!
比起貓,他更討厭喬唯朵這隻蠍子,但是,他討厭她什麼呢?討厭她的驕傲、討
厭她的傲慢,討厭她的不屑,年少的時候,其實,他真正討厭的,不過是她討厭
他而已。
喬唯朵在他心裡,比任何女人都要特別。
年少的蠢蠢欲動,現在的妥協退讓,他都覺得比見到貓更討厭,更可怕。
他明明要對她敬而遠之的,為什麼會忍不住用種種手段來拉近彼此的距離?
“喬唯朵,我一定報復你!”擁著她,他目光凝著後方,冷聲宣誓。
而她的反應,卻是鑽了鑽,偎在他寬實的懷裡,沉沉入睡。
一夜無夢。
卷二『火花 & 遊戲』 第三十章
枕上有著男人獨特的陽剛之氣,嫩頰偎蹭著,她的身子蜷臥在柔軟床鋪中,被屬
於那股強剛的氣息包圍著,竟給她一股充實的安全感。
頭,還有一點隱隱作痛,鼻息間都是酒精味,唯朵睜開眼睛。
一醒過來,就發現兩個人是相依相偎的姿勢。
一入眼帘的,首先是那張性格的英挺臉孔,身邊的男人,他還穿著黑色浴袍,前
襟半敞,露出結實勻稱的胸肌。
她凝著枕邊人,心跳竟有點亂了。
別人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是傳統的女人,一直深信,人的前世要修多少緣分,才能與另一個人在下一世
同床共枕,共享親昵。
但是,如今,她卻疑惑了。
不可否認,她和邢歲見是有緣分的,刑歲見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至今唯一的一
個,只是,這“緣”啊,倒比較象是孽緣。
這樣的緣分,她根本不想要!
她微微坐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那隻“守護”著她的大貓,不知道去哪了。
從她有了動靜開始,邢歲見也馬上醒了過來。
他粗壯的臂,環住她的細腰,另一隻臂,他手背靠額,有點疲憊的樣子。
喬唯朵知道他為什麼會疲憊,昨天晚上,意識迷糊間,有人不斷用酒精擦拭替她
退燒,以及,夜裡時,她同樣睡得很不安穩,有些輾轉,而他會輕輕將她移到自
己的臂彎,一次又一次……
她冷凝了他好一會兒。
邢歲見也任她盯凝,他微微有些倦意地又躺了幾分鐘,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要什麼回報?”她突兀問。
他的動作頓住。
她不喜歡欠人,昨晚她發燒,是他照顧她,讓她欠下這個人情。
其實,那一日他背了小弄一夜,讓她也有這種感覺。
無論他是不是在演戲,這個人情讓她欠著,就是通體不舒服,好象再任“欠債”
發展下去,即將發生什麼她掌控不住的事一樣。
“什麼意思?”他聽不太懂。
“你對我這麼好?不就是想得到某些東西嗎?”她冷諷。
突然這麼尖銳,是因為,早上醒過來,她就開始有點心慌。
他不就是想得到她的心,然後進而羞辱與拋棄她嗎?她告訴自己,她發慌,是因
為,突然之間不確定了,如果他付諸行動時,知道一切的種種都只是虛情假意以
後,小弄會不會很受傷?
他倏地沉靜下來,目光回復清冷。
“你是我的人,照顧生病的你,是我應該做得事情。”他的回覆極冷淡。
“我不是你的人!”她冷聲反駁。
雖然,他的強勢侵進她的生活,打破了她的所有平靜,但是,即使,她的身子已
經是他的了,卻不代表她心靈的歸屬權也是他的!
邢歲見真的很討厭她。
從她住進來到現在,他雖然表面霸道,但是,其實本質上他對她的態度一直是退
讓。她卻一點也不知道感恩,老是讓他清楚看穿她有多勉強,更是從來不藏起自
己的利爪。
對那個叫陸思源的男人,她可不是這樣啊。
豹般的軀體,陡然欺近,“你真的不是我的人?”他的眸,冷凝著逼問她。
她敢再說一次?
可惜,她不受威迫。
“不是。”她很倔。
她的心靈沒有任何主人!
話音才剛落,她只來得及輕呼一聲,接下來,唇舌已在另一雙唇里覆沒。
天旋地轉,她的心神有點渾。
已經超過一周的時間沒能碰到她,他只是想懲罰她堵住她的唇而已,但是,沒想
到空氣里如燃了火,他開始失控。
他的掌情難自禁在她的身體裡游移,她繃了身,卻沒有反抗。
這是他要的回報?如果能兩清,她願意忍受。
這樣一想,喬唯朵闔了目,任他擺布自己的身子。
但是,沒想到,他卻拉起來她。
她睜眼,現在的姿勢,讓她有點迷茫。
“不是想回報我?我想要的,可不是這麼簡單!”他的唇,微微一抿。
她還是一片迷茫。
直到,他將兩個人換了個位置,大手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腰,然後,將她移在自己
腰上。
弄明白了他企圖的她,冷抽一大口氣,膛大目。
這——就是他要的回報!
“邢歲見,我殺了你!”她揚掌,就想拍死他。
他到底想怎麼羞辱她?她恨死的連腦門都冒煙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卻笑了,笑得胸膛一陣震動,笑得坐在他身上的她,差點被
搖了下來。
他笑了一陣以後,慢慢斂了笑容:
“是你問我要什麼回報的,怎麼,我提出來了,你倒想反悔了?”他冷肅地問。
“誰反悔了?!”他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她的倔強冒了頭。
可是,問題是,從來都是他在主動,他在強迫她,現在,他要她回報“主動”,
整個過程,對她很難。
她別過臉,好一陣沉默後,才道,“我沒做過,你教我。”
他又笑了笑,然後,笑容又斂住,又變得嚴肅。
他將她的縴手抵住他的結實的胸膛。
她的身子僵到不行。
“你慢慢坐下去。”她咬咬唇,忍住羞恥感,跟著他的指示,緩緩地坐下。
那充實感,讓他發出一聲暗啞的(呻)吟。
那麼近的距離,這個居高臨下的位置,讓喬唯朵可以將他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
身下的他連耳根也冒紅了。
他很難受,很難受,眼底充滿隱忍,額角的汗,很多。
唯朵炯炯凝視著他,將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都看得很仔細。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特,不再是邢歲見征服喬唯朵,而是喬唯朵大贏邢歲見。
“怎麼還不動?!”邢歲見咬著牙催道。
她動了動,卻換來他更粗重的*。
他馬上發現自己錯了!他想拿回主權,因為,這種感覺太難控制了!
但是,她卻用力推制他,絲毫不讓他動彈。
“要命!”他粗聲詛咒。
喬唯朵卻笑了,莫名的這種感覺,比拿貓來欺負他,更讓人有種成就感。
這種*,甚至讓她有了變態的想法。
她象騎馬一樣,輕輕一夾腿。
他連連詛咒。
她每一個躍進,都換來他被折磨到無法抑制的(呻)吟。
於是,她的情緒也漸漸開始興奮。
於是,她身上所有的仇恨都*,她開始越發的狂夜。
“*!”
她真的很*,居然象貓一樣用爪子抓他胸膛!
“哎——”
她居然還咬他。
向來總是悶聲不吭的他,今晨,突然變得很“脆弱”。
而她,相反得,變得悍嬌。
兩個人之間的搏鬥,越來越激烈。
實質上,是一個挨打,一個承受。
整個過程,她是主人,她以折磨他為樂。
她駕御著他,她抽打他,她掐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