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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我公司上班,她可能是怕被人打擾,所以手機關機了,你別擔心。”遲軒然淡然道。
蘇心蕾聽著遲軒然的肯定,心裡才微微放鬆了些,接著道:“其實我不想大家都受到傷害,曹沁雪也是無奈之舉,她母親在做手術,沒有費用,才會想到這個辦法,但是讓你們損失那麼大,我希望你在明天法庭上,替她講些好話,爭取法官寬大處理吧!”
電話那頭良久沒有聲音,蘇心蕾急問道:“你還在嗎?”
遲軒然才道:“在,心蕾,你對偷你設計的人不恨麼?”
“當初我是很氣憤,特別她還理直氣壯的,但是在醫院時,我看到她悲慘遭遇,深刻能體會一個女子生存的不容易,想必她以後也不會這樣了,而且她心地本就不壞。”蘇心蕾道。
遲軒然笑道:“我儘量吧!”
“嗯。那我沒事了,先這樣掛了吧!”蘇心蕾道。
“好,對了,明天復健就推遲周三,到時候你有空就來陪我,如果沒空,那就不要勉強。”遲軒然掛電話時,還叮囑了一句。
“好的。”蘇心蕾笑道。
掛完電話,蘇心蕾的手機傳來一條信息,她滑開一看,是司徒昱傳來的,上面寫著亦是明天開庭的事,蘇心蕾便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著手機徹底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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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軒然接到蘇心蕾的電話後,便撥了電話給林偉。
“林偉,明天開庭能確保沒事嗎?”遲軒然聲音異常冷靜。
“總裁曹沁雪不見了。”林偉回復的竟是這樣一句,引來遲軒然的驚訝。
“什麼?”
他的雙瞳即時瞪大,手用力捶在了床,床墊被他捶的咚一聲響,陷進一個窩,用餘力吼道。
“我不是讓你看好她嗎?”
林偉即時解釋著:“她本來鎖在我們內部室里,但是不知道她怎麼就逃出去了。”
“一個人你們都看不住,還讓她逃出去,你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趕緊給我找,不能讓她見到司徒昱,不然一切都完了。”遲軒然怒吼一聲。
“是。”
“情況隨時匯報給我。”
“是。”
“對了,昨天讓你查的那個曲哲睿的身份,查出來了沒有?”遲軒然平下怒氣接著又道。
“還沒有,他的身份查不出來,看來曲哲睿並非他的真名。”林偉道。
“繼續查。”遲軒然冷冷的吩咐一聲。
“是。”
掛了電話,遲軒然坐在床上,獨自深沉著,一切都會在他的撐控下的,曹沁雪絕對不能存在這個世界上。
晚上,林偉來到遲家,站在遲軒然的房間內,低著頭回稟著:“遲少,曹沁雪依舊沒有找到。”
遲軒然咯噔一跳,眼瞳一張,但瞬間便隱了下去,放在床上的手,不由的抓著床單,眸子散發著森森的寒意。良久才道:“會不會司徒昱找到了她?”
“屬下派人去打探,但是司徒昱那邊好似沒有什麼動向。”林傳應道。
“司徒昱非常沉的住氣,不會讓你看出一絲跡象來的。”遲軒然深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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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他污衊
林偉頓了頓,接著道:“如果真被他找到,屬下絕對不會讓遲少出事的。”
遲軒然抬首望著林偉,從他那堅定的眼神看的出來,林偉是個很忠誠的下屬,他不希望失去這樣的下屬,於是道:“或許事情沒有我們想像的那般複雜,明天隨機應變吧!”
“是。”
遲軒然的房間,透著溫暖的亮光,但依舊遮不住裡頭透著的陰森之氣,源源不斷的往上空散去……
翌日十點鐘,市中心法院內,觀眾席上坐滿了觀眾,其中包括著司徒昱,遲軒然。兩人遠遠的隔著而坐,但誰也沒有望誰一眼。
在開庭前,觀眾席上亦是議論聲濃濃,竊竊私語這場官司最後的贏家,只稍片刻,一切議論聲隨著一聲:“起立”,法官緩緩走了出而中斷。接著一聲:“請坐。”旗星告大德的偷盜設計稿的起訴正式開庭。
肅靜的法庭幽幽的透出濃濃的威嚴,讓人的心毅然起敬,這也是第一位宣進場的蘇心蕾最深的感觸,望著肅靜的法庭,步子走的沉重,踏上當事人的位置。
待站好,旗星的代表律師,就朝蘇心蕾審問:“蘇小姐,關於旗星在米蘭時裝展上的設計是你親手設計的,當一切設計好後,你把它放在哪兒?”
蘇心蕾想了想,片刻從善如流回答著:“我設計好了後,電腦我會存檔,紙質的我一般放在自已的抽屜里,而且抽屜我也會上鎖。”
律師繼續追問:“看過你設計的還有誰?”
“只有總裁,總監。”蘇心蕾道。
“你知道設計被偷是什麼時候?”
“是米蘭時裝展完後,總監打電話來問我是什麼情況,我才知道自已的設計被偷了。”
……
“蘇小姐,請問為什麼嫌疑人曹沁雪最後會承認是她偷了設計呢?”
“因為大德的總裁遲軒然答應曹沁雪,如果她承認她的行為,他不會給予追究,就算損失也不必她來承擔,甚至還可以幫助給她母做手術,但前提也是我不能追究,她才會承認,我答應她不追究全是看到她也是個孝女,為了籌母親的手術費,才出此下策,而我也沒造成其他影響,就答應了她。”
“好的。”律師道。接著轉向法官,“法官大人,我要傳一位當事者。”
法官點了點頭,接著傳的是沈漫心,沈漫心一臉憔悴的走了進來,站在剛才蘇心蕾站過的地方,沈漫心低著頭。
“沈小姐,你在旗星做過設計師時,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你偷了蘇心蕾的設計,請你敘述一下你是如何偷取她的設計的。”律師的聲音依舊很公式化。
沈漫心頓了頓,接著道:“我是利用電腦技術進入蘇心蕾的電腦,盜取她的設計稿。”
“兩次都是一樣的手段嗎?”
“是的。”
“你偷她的設計稿交給誰了?”
“交給大德的曹沁雪。”
“你為何交給她?是不是她給了什麼好處?”
“我主要是想讓蘇心蕾出糗,因為她把公司的一切風頭都搶盡了。曹沁雪也沒有給我任何好處,我們其實也不算熟。”
“曹沁雪有告訴你她拿這些設計來做什麼?”
“沒有,她只與我說,她母親得了癌症,需要錢做手術,如果她有設計稿的話,就能拿到獎金,來替她母親做手術。”
“事後她沒給任何好處給你?”
“有,她給了一萬元給我。”
接著律師轉向主席台,“法官大人,基於昨天曹沁雪突然不見,無法讓她上庭問話,但從這些可以看出,曹沁雪是大德的員工,她是沒有這麼大膽這麼做的,除非有人在背後支持著,而這個背後支持的就是大德,大德一直以旗星是對立,總想在勢頭上打過旗星,於是就想出這一計謀來。”
“法官大人,我反對原告律師的措詞,他這全是沒有證據下的胡亂猜測,這種猜測在法律上是不能成立的。”大德的律師即時站起身反對旗星律師的言論。
法官傳來一聲:“反對有效。”
原告律師只好坐下。這時,大德的律師卻朝法官敘說陳詞:“法官大人及各位陪審,大德的名聲一直在源市可望,更不可能去偷盜旗星的設計,雖然旗星最近風頭正旺,但大德也會差不哪兒去,旗星根本就沒有證據指證大德偷盜,他要起訴大德,大德反而會告他污衊。”
突如其來的轉變,觀眾席上出現一片譁然,眾人直指狗血。而坐著的遲軒然嘴角更是泛起一抹狡猾的笑意,而司徒昱亦不動聲色,一臉深沉,看不出情緒。
到是在台下的蘇心蕾更加煩亂,事情好似越來越複雜了,這時旗星的律師站起使出最後的手段:“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其實在開庭前,我們已取得了曹沁雪的一段與大德總裁的電話錄音。現播放給大家聽。”
坐在觀眾席上的遲軒然心中咯噔一跳,難道他們撐握了什麼?可是不容他細想,就傳來法官的聲音。
“請放。”
接著律師按下那段錄音,傳來曹沁雪焦急的聲音:“總裁,現在旗星要告大德,那最終就是告的我,總裁當初你答應過我,我這樣做不會有任何事,還會給我一筆錢救我母親,我才會那樣做,現在我完成了一切,你們可不能出爾反爾。”
這段短短的話,雖然有一絲詭異的氣味,但還不能完全斷定遲軒然指使曹沁雪偷盜設計稿。於是大德委託律師即時站起身。
“法官大人,請允許我講幾句。”
法官點點頭,接著傳來大德委託的聲音:“這段話正顯示當時蘇心蕾小姐所說的,我當事人答應曹沁雪不會給予追究任何賠償,也包括法律責任,這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進旗星的律師又站起來:“辯方律師,這段話里的‘當初’,那就是說明時間不確定,可以看成是偷盜前的時間,如果偷盜前的時間那麼這一切無非就是大德總裁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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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濤駭浪
大德律師即時接道:“既然正方律師說時間不確定,那也可能指我當事人勸逼曹沁雪承認她偷盜設計的時間。”
兩方僵持辯論著,最終旗星的律師說了一句:“法官大人,我想請大德總裁上庭答些問題。”
“准許。”法官道。
辯方律師又隨加了一句:“法官大人,我當事人因為腿疾問題,他現在在觀眾席上,是否可以看在他特殊的份上讓他在觀眾席上作答嗎?”
法官頓了頓,片刻道:“准許。”
於是旗星律師轉身面向觀眾席,向著遲軒然道:“遲軒然先生,請問你為何會逼迫曹沁雪小姐來幫蘇心蕾小姐?”
遲軒然一臉坦然,不急不慢,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蘇心蕾小姐。”
這一聲,讓觀眾席上的人噓唏,而他這解釋亦合情合理。蘇心蕾腦中一繁亂,怔怔的望著遲軒然,覺的不可思議。
接著傳來旗星律師的聲音:“遲軒然先生,正因為這個原因,而你想讓蘇心蕾小姐離開旗星,於是與曹沁雪一起策劃了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讓蘇心蕾小姐對你心存感激,同時達到她被旗星總裁司徒昱先生的猜疑,讓她離開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