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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是的，我想回國，去我母親安葬的地方，安安靜靜度完我的下半生。也許我會出家，為那些被我殺掉的亡魂去超度……”
“你回得去嗎？”北極熊看著他，“你的祖國比國際刑警更想抓住你。在他們的眼裡，你是個潛逃者，還是個——叛徒。”
“我可以去別的國家，只要距離我的母親近一點。”蠍子痛苦地說。
“世界之大，哪裡有你的安身之地呢？在國際刑警的紅色通緝令上，你排在十大職業殺手的榜首。哪個國家的警方和情報機關會不注意你？你隱居得了嗎？”
“你應該知道我的偽裝潛伏本領。”
“那又如何？強中自有強中手。蠍子，你的偽裝身份被識破，只是早晚的事。你會被長期監控，他們指望通過你，挖出我們這些幕後的董事們。當他們發現你已金盆洗手，沒什麼油水可榨，你的下場就是被追捕，於是你不得不再入江湖。最後，你會發現，你不得不回來，來找我北極熊。譬如你的學生王亞東，我真的覺得這是個天生的傻瓜。他金盆洗手，真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嗎？記住一句話——再也走不出去的，是江湖！如果他能活下來，他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因為他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蠍子苦笑，繼續喝酒。
“蠍子，你也沒有選擇了，這條路，只能繼續走下去。”
“總有一天我會走不動的，那時候，我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都一樣，總有一天會走上死路。”北極熊看著他，“蠍子，享受過程吧，思考對於殺手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總有一顆屬於自己的子彈，會打穿你的腦袋。知道結果，就要享受過程——去找個女人，放鬆放鬆。”
蠍子默默地看著舞台上的歌手。北極熊笑笑，拍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我的兄弟。”北極熊走了，女歌手還在唱歌，憂傷莫名。
蠍子醉眼迷濛，眼前幻化出一片安寧的村莊，空氣中似乎聞到家鄉的味道，一個男孩嬉笑著追逐白衣少女跑進了叢林裡。攻擊機從天而降，投下的凝固汽油彈讓整個叢林變成一片火海，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憂傷的歌聲將蠍子的思緒拉回，黑暗中，有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3
清晨，軍區首長會議室里，以陸軍中將朱世巍副司令為首的將官們濟濟一堂。這時，穿著一身常服的唐心怡走上講台，背後的牆上掛著一面大投影幕。
唐心怡看著面前將星閃爍，不卑不亢：“各位首長，今天我的演示題目是《軍事遊戲對新世紀軍隊軍事訓練與精神養成的意義和作用》。請各位首長看投影，這是由美國陸軍投資並研究開發的軍事遊戲《美國陸軍》。”
“早在1999年，一位美國陸軍經濟學家就曾經計劃為美國陸軍製作一款傑出的遊戲，這個設想在2002年實現了。這款名為《美國陸軍》的遊戲，由美國陸軍投資並且研究開發，真實性極強。就像這位經濟學家所說的那樣，這款遊戲將會把年輕人吸引進來，讓他們感覺到軍隊生活的莫大樂趣。這款遊戲中包括新兵入伍、新兵基礎訓練、班組戰術、車輛駕駛、輕重武器使用、空地協同、真實度極強的模擬戰爭等，一應俱全。可以說，這是一部關於美國陸軍軍人養成的百科全書，真實地還原了軍隊營區、訓練設施以及武器裝備、軍人級別、軍事術語等。可以說，玩家一旦接觸這款遊戲，就等於走入了美國陸軍的軍營，體驗到美國陸軍士兵的訓練和生活。”
啪！牆上的投影幕布上，打出了一幅二戰場景。
第43章 （2）
“這是由美國藝電公司開發的第一人稱she擊遊戲——《榮譽勳章》系列。《榮譽勳章》是一款風靡全球的戰爭遊戲，從1999年開始，已經開發成為系列戰爭遊戲，包括《地下抵抗》《前線》《聯合襲擊》《奇襲先鋒》《突襲珍珠港》《突破防線》《滲透者》《太平洋之戰》《歐洲戰役》《先鋒部隊》《神兵天降》《鐵膽英豪》等。值得注意的是，2010年，《榮譽勳章》系列一改二戰風格，而開發了以當代特種作戰為背景的最新款遊戲。根據美軍特種部隊真實戰例改編的這款最新版本遊戲中，出現的兵種、武器裝備、車輛、直升機、空地協同、雷射引導打擊等，都是在美軍特種部隊官兵的指導下完成的，非常嚴謹。”
將官們認真地看著，唐心怡繼續講解：“可以說，玩家能夠身臨其境體驗到當代戰爭。並且對於軍事門外漢來說，可以對當代戰爭有初步的了解。同時，它對宣傳特種部隊形象，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參軍，也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將官們認真看著，不時地交頭接耳。
“而另一款非常受世界各國遊戲玩家喜歡的是美國Activision公司於2003年最初製作發行的《使命召喚》系列遊戲。《使命召喚》系列遊戲最大的特點是儘可能地呈現出戰爭現實，同時依據陣營的不同，部隊不僅在制服武器方面存在差異，更包含戰法及武器補給的差異。在《使命召喚》當中，玩家會真正感受到生命在戰爭中的脆弱，腦中閃過的念頭不只是完成任務、為國家盡責，還包括如何存活下去。”
“下面我來講述一下外軍方面對軍事遊戲的關注與實踐。”唐心怡翻開備課本，“據美國媒體報導，《美國陸軍》遊戲推出後，美國國防部對美軍第一個數位化師——第四機械化步兵師的新兵培訓情況作了調查，結果顯示，約40%的新兵僅用兩個月時間就熟練掌握了該師複雜的數位化主戰裝備。當問其原因時，新兵們回答，操作這些武器裝備的方法跟他們入伍前玩的遊戲差不多。這些新兵的回答，引起了美國國防部的高度重視。同時，外軍中也引發了遊戲練兵的熱cháo。為了加強和規範電腦遊戲的開發與應用，美國陸軍在北卡羅來納州組建了陸軍政府應用辦公室，成立了軍方專屬的電腦遊戲開發公司；美國海軍也成立了戰爭遊戲研究實驗室，主要負責海軍對電腦遊戲的需求論證和開發應用；美國空軍更是圍繞戰略轉型需求，積極與好萊塢和矽谷的電腦遊戲商合作，聯合開發了用於推進航空航天領導者培訓計劃的遊戲軟體。”講台下的將官們聽得很認真。
“軍事遊戲在外軍中主要具備以下幾大意義。”唐心怡認真地講課。
“第一，培養裝備操控技能。目前，外軍不僅擁有關於各種輕武器訓練的電腦遊戲，還開發出了用於主戰坦克、步戰車、戰鬥機、潛艇、航空母艦等大型裝備操控培訓的遊戲軟體。第二，培養作戰指揮能力。為了培養和提高軍官的作戰指揮能力，外軍的許多遊戲軟體還設計了指揮官模式，玩家可以在遊戲中任選指揮官角色進行自主決策，指揮千軍萬馬。第三，培養戰略戰術素養。外軍的遊戲通常設置有一定的戰爭背景，玩家可以在近似實戰的虛擬戰場環境中學習掌握各種戰術運用的基本原則、方法和要求。第四，培養團隊協作意識。《美國陸軍》的最新升級版《美國陸軍：作戰行動》，是一款以多人聯機模式為主的遊戲軟體，可以支持128位玩家同時聯機操作。這款遊戲的精髓在於突出了團隊戰鬥意識和協同作戰觀念。第五，培養正確的思想價值觀念。外軍認為，現在的士兵都是數字時代在遊戲機陪伴下成長起來的遊戲一代，利用電腦遊戲這種士兵們易於接受的方式，對他們進行思想灌輸應成為自然而然的事情。為此，美軍開發出了《士兵的成長》遊戲軟體。該遊戲以軍人職業發展為主題，以宣傳和培養軍隊核心價值觀念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