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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歌罷,親友團們死命的鼓掌吆喝起來,甚至帶動了周圍的觀眾。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真的很棒,雖然取巧的用編曲和樂器來提升自己形象,有些對不起那些單純唱得好的人,但面對大眾評審團投票時,除了能力和關係,這種炫技也是得分的要素之一。
只見林瓏的琵琶一彈,教授就對著音樂人咬耳朵道:“猜對了,三個都是專業玩樂器的。”就憑這一點就知道他們炫得很成功。
教授首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客觀的說,編曲和演奏都很不錯。只是,唱歌的時候,還差了一點強度,在感染力上有所欠缺。”
“希望你們在唱功上再多下點功夫,嗯,”音樂製作人很惡趣味的做了一個長長的停頓,然後才笑著說,“期待‘森林旗’下一次更精彩表現——恭喜你們晉級了!”
下台之後,林瓏戳著嚴樹癟嘴道:“我就說別老想著你的編曲吧,本末倒置了。幸好結局還不錯。”
“急什麼啊,下一首《共和國之戀》就是考驗你我唱功的時候了,”嚴樹聳了聳肩,調侃著說,“美聲唷親,那才叫真的危險,在我們之前唱歌的那老大姐才是真正的唱功好,大概是什麼合唱團退休的。”
“讓我死了吧……我是彈琴的不是唱歌的,就不該提議唱有難度的歌!我們用通俗唱法演繹行不?它原版根本就不是美聲啊!”林瓏卸妝之後抗議無效,直接被嚴樹拖到了他父母家裡,找那曾經是聲樂教授的嚴家母親大人惡補提升專業技能。
他們選的那首歌,是男女對唱加重唱,嚴樹基本確定唱雙重唱男聲的自己和帥琪可以相互彌補一下,應該沒問題,唱功相對薄弱的林瓏卻必須得獨自一個人完成好幾段詞兒,還要唱得特深情款款,不管是什麼唱法這難度都不小。
萬幸的是,真到了60進30的那一天,林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超常發揮。或許是因為那描寫科學家們拋小家為大家的歌詞,太貼近她家裡的真實情況,或許是她即將有整整三個月沒得到老公的一點消息,心裡難受……
因此,林瓏在唱歌的時候,幾乎是以一種熱戀中的澎湃感情,高聲向不知位於地球哪個犄角旮旯的老公傾訴道:“在歌里在夢裡,生死相依我苦戀著你……晨曦中你拔地而起,我就在你的形象里……”
在那一刻,她眼裡沒有評委沒有舞台沒有觀眾,只有對龍泉無盡的思念;歌聲里沒有技巧沒有賣弄沒有做作,只有最真摯的,生死相依的深情。
她的充沛情感甚至帶動了嚴樹和帥琪,三個人伴著嚴樹清雅的鋼琴聲用通俗唱法,把那種最容易唱得空洞乏味的主旋律歌曲變成了情詩,演繹得深情款款、纏綿動人。
感情就像是歌曲的靈魂,當它能打動人之後,只要音準、節奏基本不出錯,那一切絢麗的技巧都只是浮雲。
而對從小玩樂器的林瓏他們來說,音準、節奏那是基本功,想要出大錯都難!於是,幾乎沒有爭議的,“森林旗”組合再次晉級。
一周後本賽區的最後一場比賽是角逐十強,也就是全國賽的入場券,這一次競爭更白熱化,嚴樹甚至動用了家裡七姑三嬸之類的各種關係,以確保他們是和別人公平競爭。他是不屑於找關係,但更不希望自己這組合被別的關係戶莫名其妙擠下去。
關於這一場比賽,他們準備得很充分,首選歌是俄文版的二戰蘇聯歌曲《喀秋莎》,歌詞內容講述的是一個姑娘在思念遠方的戰士,她的情郎。
這又是林瓏的提議,因為符合心境,所以她能保證自己唱得好,唱得動情,嚴樹也就同意了改編這首歌,為配合歌曲的民族風情,他甚至專門動用了自己從俄羅斯買回來的當地傳統樂器,巴揚手風琴,黑底白按鍵酷得要死,拉起來味兒也純正。
聚光燈下,嚴樹穿著袁媛為他量身定製的,棕綠色蘇聯紅軍樣式的豎領挺拔軍裝,穿著同色系的哈倫褲配長統靴,懷抱巴揚手風琴上台時,不少識貨的歌手都倒抽了一口氣,恨不得拎著他脖子吼:尼瑪,這是唱歌比賽好不好!你們這夥人能不能別東換西換樂器了?!樂隊大哥會哭的!
林瓏和帥琪攜手緊跟在他身後出場,漂亮的姑娘穿著俄羅斯的傳統“魯巴哈”長裙,白襯衣、桃紅背心,淺橄欖綠的綢緞長裙,齊地的裙擺上有一圈淡黃綠的滾邊,腰上還扎著白底圍裙,在襯衣袖子和圍裙上,各有一些俄羅斯傳統紋樣。
而帥琪的打扮和嚴樹非常相似,只是嚴樹的上衣用寬皮帶外扎,她則是一套更修身的連身挺拔軍裝,挎著一把民謠吉他。
片刻之後,流暢的旋律從坐在高腳凳上的帥琪手中流淌而出,站在她身邊的嚴樹,踏腳打起節拍緊跟著拉響了手中的巴揚,兩人就像部隊裡被慰問的戰士那樣,一面奏樂一面注視著距離他們有兩三步遠的林瓏。
隨著節奏輕快的音樂聲奏響,腳穿深紅小皮靴的林瓏揮舞起小手絹,踏著歡快的舞步,面帶甜美地笑容沖他們以及台下的觀眾,用純正的俄文唱起了動人的歌曲。
踢腿、踏腳、揚手、揮臂、旋轉……橄欖綠綢裙在舞台中翩翩飛舞,俏麗可人的“喀秋莎”在歡聲歌唱她心愛的,遠方的戰士。
儘管很多人都聽不懂歌詞,但嚴樹和帥琪優美的琴聲、適當的和聲,林瓏那連唱帶跳的動感方式,以及真誠的笑容與歌聲,確實就像一縷明媚的春光,照進了人們的心坎。只是,更擅長玩樂器的“森林旗”,在唱歌基本功這方面確實不及某些聲樂系蹦出來的選手……
事關全國大賽,那自然是多個電視台都在轉播,時值周末休息時間,於是,連龍泉基地所在的那山林里都有人在看著他們的節目。
“這‘森林旗’選的好幾首歌都挺有意思的,我在網上看了他們之前的節目,全是為人民奉獻哪,上戰場啊,思念革命戰線上的情人哪,都這種,”卓一窩在休息室的板凳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機,順帶撞了撞他身邊的印華青,笑問道,“誒,你說,這女的會不會是警嫂或者軍嫂哪?”
“依我說,”印華青皺了皺眉,甚至上前兩步沖電視上的畫面仔細瞅著,“我總覺得她長得有點像嫂子。”
“啊?你說龍少他家的那位?”卓一擺了擺手,否認道,“只是有點像而已吧?林瓏哪是狐狸眼還長淚痣的?!嘴唇和下顎的形狀也不一樣。”
“或許吧,你們熟點,你說了算,”印華青轉身拍了拍卓一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回宿舍樓去,“走吧,要熄燈了。”
“唉,我還想看比賽啊,他們待定了,下半場才能知道最終結果!我是忠實粉絲來著……”卓一不情不願地用屁股磨了磨凳子,可就不樂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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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快點!馬上就到點兒了,不可能等到看下半場,隊長和副隊都不在,你就準備翻堂了瞎玩兒嗎?”印華青拎著他衣領就往外扯,“別忘了,龍少走的時候賦予了我管教你的權力,包括關緊閉。”
“關禁閉算個球,不就在小黑屋裡睡覺嘛!”卓一嘴上滿不在乎的說著,腳下卻跟隨印華青開始往外走,邊走還邊念叨起來,“龍少他們這次出去時間可夠長的,都快三個月了,怎麼還不回?”
“大概,是很棘手的任務,”印華青習慣性的分析道,“羚羊領去的第一梯隊全是擅長強攻和潛伏暗殺的頂尖老隊員,後面那撥龍少帶隊的也不賴,都完全沒讓我們這些新丁去見識見識。可見,難度很大、風險很高。”
卓一嘆了口氣:“也就是說,龍少完全不確定我們能不能承受,或者說,他是覺得還不夠格。所以,才沒帶上我們。真是桑心,咱們是還沒徹底訓練好的未完成品。”
兩人正說著話走回宿舍,卻看到了留守的三支隊的隊長小白和四支隊的副隊長獵豹正急匆匆的從宿舍樓里衝出來,抬眼看到他們之後,小白一臉凝重神色的說:“正準備找你們的,甭上去了,大隊長有請。趕緊著去辦公樓。”
“出事了?!”印華青和卓一對視一眼,面上表情同時一頓。這隊裡都是一舊帶一新,小白和卓一是搭檔,印華青則和獵豹分在一組。不出大事,不可能同時喊上三、四支隊的正副隊長。
“不知道,電話里沒說,”小白一頭沖在最前面,隱隱有些憂色,“但我估計,和龍少他們脫不了關係。”
<本章結束>
話說,最近墨魚沒榜都更得那麼勤勞,為毛留言反而那麼少捏?都不表揚一下俺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