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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不僅厲害,出手還很毒辣,他似乎是在之前的追逐中看出了龍泉的左腿受傷,幾乎是盡一切機會踏那傷處,即便是它潰爛得很嚴重之前仿佛有些麻木了,那幾下子都踏得龍泉眼冒金星,漸漸處於下風……

    61老友、賭石、偷渡

    不多久那人將龍泉一腳踹得跪倒在地,然後緊緊勒住了他脖子,龍少也不是吃素的,奮力扭轉胳膊準備從腰際抽刀狠狠賞他一下。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對方試探性的出聲了,用一種隱約帶著雲南腔的普通話,問道:“兄弟,混哪兒的?”

    對方那漢子可比燒糊塗了的龍泉清醒,跟他來回對招之後,打一打的就覺得他套路有的熟悉,仿佛是棍台了中國軍隊搏擊術和詠春。

    那種以命搏命最厲害的搏擊術可不是誰都能學的,說明,他不是緬甸當地人,應該不是自己剛開始懷疑的緬甸政府軍探子。

    再一試探,嘿喲,這打起來的章法怎麼如此對路呢,異常的熟悉。於是,他趕在真正搏命之前先開口了,看能不能在這黑薄薄的夜裡用聲音對上暗號。

    不出他所料,龍泉一聽那腔調摸匕首的動作就頓住了,周樣也是試探性的從被卡住的嗓子眼裡憋出了三個字:“周扒皮?”  

    “龍少,落難啦?”他嘿嘿一笑,鬆開了手。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這麼就那麼巧的能遇上周純已經脫離了老部隊,他自然是不知道龍泉失蹤的消息,更不知道他這一個月間是如何的風險,就覺得兩人有緣。

    “你他媽的也太狠了吧,就認著我的傷腿踹,腳都要被你蹬斷了”龍泉一屁股坐在地上,嘖嘖的抽著涼氣,“這兒是哪兒啊?你怎麼跑這兒未了?算了,稍後再說吧。幫個忙先,我腿灌膿人發燒,撐不住了。

    周純吃了一驚,龍泉這麼個一板一眼的人,他說撐不住,那可就真是即將倒下爬不起來了,難為他還能和自己打一場。

    “我陪金玉過來賭石,那邊的人很警覺,我不能直接帶你過去,”他斟酌了一下,然後提議道,“再克服一下困難,兩小時內撐著走回那院子行不?外面有一輛八成新的越野,後備箱小是小點,但估計你能蜷進去。偷偷摸過去躺下,我走的時候帶你一塊兒。”

    “成,你先回去吧,遲了當心別人起疑,”龍泉咬牙擺了擺手,又呢喃道,“要不是被你踹那幾下,我再撐個一天都沒問題。”  

    “嘿,對待敵人就得像秋風掃落葉般兇狠,懂不?”周純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回答,“黑咕隆咚的,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直奔弱點攻擊那是最省事的。”

    說完他轉身就開始往回走,龍泉沒再吭聲,與其不停抱怨周純心狠手辣,還不如省點力氣攢攢體力,他這會兒幾乎已經完全沒法起身了。

    不過,就算艱難,他也趕在周純說的時間之前摸進了那車裡,也不怕認錯,窮鄉僻壤能周時出現多輛幾十萬越野的可能性太小了,更何況還是指定的院落。

    摸進去蜷著腳躺下之後,本來就因為發燒在打寒顫的龍泉,直接就把腳邊的汽車外罩往身上蒙頭一襄,既可以偽裝遮掩又能暫且禦寒。

    然後,他迷迷糊糊的想著,難怪這明明有人的院落一片漆黑,很多人賭石可不就是喜歡在深更半夜關了燈,就用手電筒照著看嘛

    唉,闖進這院子可真是冤死了,幸好還能遇到周純,不然可真危險。龍泉轉念又一想,如果追自己的不是那位老大,自己也不至於吃那麼大的虧吧?

    老子腳要真廢了,找你養老龍少真忍不住想要抹淚暗恨,居然碰上個煞神。可相對的,有了隊長這個依靠,他整個人都慢慢放鬆了下來,出於對周純長期以來的絕對信任甚至崇拜,他知道自己安全無憂了,天塌了都能有老隊長幫舊頂著。  

    於是,身心疲憊外加高熱犯傻的龍泉,躺在周純車裡東想西想之後就慢慢台上了眼,開始舒舒坦坦的補眠。

    沒多久,金玉周純和另外兩個男子從院落里走了出來,除了金玉之外,每人手裡都抱著一塊或大或小的石頭。其中一人走著就想要去開後備箱放原石。

    周純趕緊不動聲色的攔住了他的舉動:“小陳,就放腳底下吧,踏實。”

    “是,老闆。”聽話的秘書兼司機習慣了服從命令,直接開後門放下石頭,然後給金玉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周純則坐了副駕駛位置。另外一個男人見他們這種舉動也條件反射似的踏著石頭,在金玉身邊坐下。

    “怎麼樣,今天有收穫嗎?”車啟動之後,周純半側著身子望向後面的兩人。

    “老坑倒真是老坑,可是,這老頭本身就是個大行家,屋裡的東西絕對是反覆篩選過的,出綠機率大的輪不到我們看,”那男子皺著眉回答道,“我沒什麼把握。”

    “沒關係的師兄,賭石本來就是一刀窮一刀富,這得看時運,經驗不一定管用,說不定就有被我們撿著大漏的,”金玉心態可比對方好多了,淺笑著安慰道,“你別太著自,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  

    “沒錯,時運這東西,一般都是你苦求著它死活都不來,無心插柳反而能成樹蔭,”周純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把手上這點錢花光了就回去,解開來看看,有或沒有都認命。”

    年輕男子苦笑了一下,“周哥,我還是那句話,玉雕才是我的專長,賭石真沒什麼把握。我只是希望讓師父的老鋪子重新開張。所以,能做的我都肯做,成不成就得看上天了。”

    周純扭過頭很是認真的看這他,安撫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說起來也怪我,錢少還想賭一把,所以只能到這種偏僻地方看全賭的掏汰石頭,就算都沒出綠也不是你們的問題。”

    幾人的談話基本到此就結束了,看石頭的倆人有些疲憊忐忑,也不愛多說話,周純掛念著龍泉也有點走神,於是,車廂里漸漸安靜了下來,這一靜下來,某些特別的響動突然一下就顯得特別刺耳。

    耳朵比較靈又靠近後備箱的金玉,看看前面,又瞧瞧身邊,很是奇怪的問道:“我怎麼隱約聽見打鼾的聲音-車裡沒誰在打瞌睡啊”

    那師兄也是一臉的詫異,仔細分辯了一下,然後扭頭就看向了身後:“不會是,有人混上未了吧?”說著他就讓司機開燈,想看看那和側身完全連在一起沒有間隔的,所謂的後備箱。  

    “別動,坐好”周純冷眼沖他一瞟,然後伸出食指乾脆利落的比劃了一個‘Sitdovrn。

    “這不關你們的事,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啊”

    大師兄和金玉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他們一直覺得周純是個很可靠的能耐人。翡翠原石,其實是緬甸限制出口的東西,這種避開政府公盤的賭石,很多都只能選好了偷運出去。

    當初,周純就只問他們有沒有看石頭的門路,至於路上的安全和運輸,則全權自他負責。一個有走私路子的人,或許還能讓人勉強接受。可這會兒,他不僅要走私,仿佛還打算偷渡什麼人?

    這人居然還是在他們完全沒察覺的時候偷偷溜上車的,還能放心大膽的睡得那麼舒坦。更可怕的是,剛才周純那眼神,仿佛就像是自己敢掀開那車罩看一眼,就別想括命似的。

    大師兄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只覺得自己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周純,完全不像金玉描述的那樣,是個曾經救了她命的熱心好人。好人,能有那麼犀利凶煞的眼看著他們聽話得不敢亂動之後,周純這才扭身坐好。然後,心裡對那個居然放鬆得開始呼呼大睡甚至打鼾的龍泉直咬牙,真恨不得唾他一口——萬一這車上坐的不是自己能嚇唬得住的外人,還不知道得惹上什麼麻煩最重要的是,他真不想在溫柔美女跟前面露兇相啊簡直太破壞自己形象了可又沒辦  

    法,金玉是認識龍泉的,而看他孤身帶傷的出現在“國外”,那絕對是保密任務。周純寧肯讓金玉認為自己是個窩藏歹徒的壞人,也不能讓她看見龍泉的臉真是虧大了,唉周純暗暗嘆息,然後開始盤算是直接把龍泉帶回國境去,還是讓他假裝沒遇到熟人,自己打電話找人接應。

    62我是你肩上一顆星

    當龍泉在異國他鄉偶遇周純,獲救酣睡的前幾小時,林瓏他們剛完成了全國決賽第二場的比賽。

    這一次,“森林旗”組合準備的是一首較溫情的曲子,嚴格來說,這首歌的歌詞其實就是一段軍嫂的內心獨白,原作為武警福建省總隊的演員趙秀蘭女聲獨唱。

    在林瓏提出她希望唱這首歌之後,在嚴樹的建議下,他們沒有採用林瓏為主,其餘兩人為輔作穿插和聲的演唱方式,而是真真正正演繹了一曲擁有三個並列主旋律的復調音樂。

    只是,為了讓人能聽懂並且完美襯托歌曲意境,嚴樹和帥琪以無歌詞吟唱的方式人為分出主次,為林瓏的直接演唱作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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