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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忽然聯想到,這清朗的聲音在某個固定的時刻,總是會變得低沉沙啞,叫人臉紅心跳,無法抗拒……
啊啊!這種時候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齊斐咬緊了牙齒,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不甘心的瞪著方晚,一副想把他活吞了的樣子。方晚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往耿笛身後退去。
“……對……對不起!”齊斐咬牙切齒說完,狠狠剜了一眼方晚,便紅著眼眶沖了出去。
白行律無視跑掉的齊斐,朝方晚勾了勾手指。
方晚微微搖頭往後退,一雙手已經有些無助的抓上耿笛的衣角。
白行律揚眉,有些不悅的說道:“過來。”
方晚幾乎快哭出來,只管死死抓住耿笛的衣服,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沒想讓他道歉的……不管我的事……我要回去……”
耿笛不動聲色的掰開方晚,攬著他的腰將他往前一推,笑著說道:“白會長叫你,快去吧。”
白行律皺著眉看向耿笛攬著方晚腰的手。耿笛會意,不著痕跡的鬆開方晚。
“我去趟洗手間,古學長,你要去嗎?”
古閬若有所思的看看白行律,又看看方晚,環著胸輕輕笑道:“原來如此……哎呀,本學長餓了,小笛你先陪我吃飯吧。”
眼見稍微與自己熟點的人都走了,方晚恐懼的看了一眼白行律,撒腿就跑。
“跑什麼,我又不吃了你。”
混帳!你吃的還少嗎!
不知從哪躥出來兩個身體壯碩的黑衣人,帶著墨鏡一臉面無表情的將方晚架到白行律面前。
“你、你又想幹什麼!”怎麼他每次面對這惡魔就口吃呢!
白行律輕輕笑了笑,擺擺手,揮退黑衣人。突然前傾身體,毫無預警的勾過方晚的下巴咬上他的嘴唇。
“疼!”方晚瞬間紅透了臉,雙眼圓睜,“你干……唔……”
白行律霸道的撬開他的牙關,捲住他的舌頭用力吮吸。修長的手指扣住方晚的下巴,使他的嘴張得更開。方便白行律滑溜的舌頭,侵襲的更加深入。
“唔唔……唔……”
與方晚接過多次吻的白行律,很精準的抓住方晚口腔內的敏感點,唇舌交纏中,不消一分鐘,便讓他渾身癱軟的攀住自己的衣襟。緋紅著雙頰,無意識的迎合自己,像小貓似的嚶呤出聲。
白行律呼吸不穩的鬆開方晚,啞聲道:“怎麼辦?本少爺還真是對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抵抗力。”
方晚大眼睛裡水潤潤的,一臉暈暈乎乎的看著他。看得白行律一股熱血直往下沖。
“哎呀呀,我們回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呢~”古閬故作驚詫道。
“律,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怎麼喜歡上這種清湯寡水的類型了?”
古閬走過去,用漂亮圓潤的食指挑起方晚的下巴。
“恩……的確別有一番風味……”
“離他遠點。”白行律不悅的揮開古閬的手,打橫抱起還沒回過神來的方晚,“給我去樓上開一間包廂。”
古閬撇撇嘴,拖長調子回道:“是~~是~~我的會長大人~~~”
第15章 道歉2
“你叫方晚?”
方晚紅著臉推開白行律,躲到包廂的角落裡。
白行律挑眉,不悅的看向他:“不准躲著我。”
見方晚緊緊貼在牆上沒反應,又說道:“怎麼?你還敢忤逆我?信不信我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你……”
“我信我信!你都知道我叫方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方晚氣急,這大惡魔老用這招來威脅他。
“喲,現在倒是有脾氣了,剛剛怎麼一副受氣包相呢?”
“我……”方晚羞紅了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單獨面對這人,火氣總是蹭蹭蹭的往上漲,“我沒有……”
“過來。”
方晚扁嘴,不動。
“不要惹我生氣,過來,給我抱抱。”
方晚慢吞吞的挪過去,白行律大手一撈,將他撈到懷裡圈住。
“這才乖,來,親親我。”
“什麼?!”方晚差點咬到舌頭,“你……你無恥!”
白行律悶笑,白玉般的手指指了指嘴唇:“快點。”
嗚!他方晚到底是遇到哪位衰星了啊,被這惡魔吃盡了豆腐不說,還不停的威脅他,讓他做些丟人的事情!
方晚踮起腳尖,飛快的在白行律涼薄的唇上啄了一下。
“不夠。”
“你……”去死吧!
白行律彎著嘴角,好笑的看著快炸毛的方晚。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對他胃口了。
“律,親熱完沒啊~該走了哦~”古閬斜倚在門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臉色紅得滴血的方晚。
“進門前要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副會長你連這點基本教養都沒有嗎?”白行律淡淡掃了一眼古閬,攬著方晚徑直離開房間。
“我有敲門啊,可是會長你忙著逗小白兔玩沒聽見嘛~時間緊迫,作為會長的左右手,我不得不擅自闖入了~”
“什麼時間緊迫?”
古閬看了看方晚:“還不是齊斐,還在鬧彆扭。讓你去接他,不然他就賴在這不走了。”
白行律皺了皺眉:“他在哪?”
“呃……在館長那……”
聞言,白行律眉頭皺的更緊,放開方晚,不耐煩的說道:“隨便他。”
說罷,吩咐緊隨其後的黑衣人將車開過來。
古閬秀氣的眉毛一擰,有些無奈的說道:“律……不能讓他在老館長那胡攪蠻纏……”
“你也知道他是胡攪蠻纏,我不去。”
“律……別耍小孩子脾氣……這事要是被老館長知道了,你不怕他告給白叔聽?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白行律臉色越來越黑,哼了一聲,大步往博物館的行政樓走去。
眼見兩人離開,方晚左右張望,看見耿笛站在後方不遠處朝他微笑點頭。
方晚大喜,忙小跑過去,乖巧的站在他身後,緊抓住他的衣角。
耿笛失笑:“方晚,你這是幹什麼?”
“是班長你讓我跟著你的……”
“……”耿笛黑線。
走了幾步的白行律突然回頭,眼神掃了一圈,終於找到正對著耿笛一臉傻笑的方晚。
茶色瞳仁一黯,沉聲道:“方晚,過來。”
古閬一驚,忙道:“你還嫌不夠亂的嗎?叫他來幹什麼?——耿笛,你帶著方晚先走。”
耿笛笑著點點頭:“好。”說罷,輕輕拿開方晚的手,“你這樣,我不方便走。不用怕,我就在你旁邊。”
方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聲,朝古閬揮了揮手,就跟著耿笛走了。
白行律看了看方晚纖細的背影,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
古閬喃喃道:“就是傻了點……”
方晚跟著耿笛又參觀了幾個展館,才慢悠悠的往博物館門口走去。這一路走來,他對這個很面善很和藹的班長越來越放鬆。
在這個學校里,除了易偉峰以外,就只有這個總是微笑的班長對他很友好。粗線的方晚早已忘了耿笛突然接近他的怪異舉動,單純的覺得能放下身段跟他做親近的班長是個好人。
到了校門口,同學們大多回到了車內休息。方晚也累得不行,找了個位置就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
沒休息多久,就聽見四周的說話聲戛然而止,車內突然靜的出奇。
方晚疑惑睜眼,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白行律單手插在褲兜里,一臉淡然的俯視他。
“下車。”
他又想幹什麼?!方晚也顧不得周圍刀子般的眼神,騰的起身,有些求助的望向前面的耿笛。
耿笛一直低頭翻看著什麼,方晚只得僵硬的跟著白行律下車。
“坐上去。”
看著眼前華麗的黑色勞斯萊斯,方晚張大嘴,無聲的問出了他的疑問:為什麼?!
白行律不耐煩的一把拉過他,將他甩進后座。
剛坐進去,還沒回過神,就聽見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賤民,給我道歉!”
方晚坐穩後,才看見坐在旁邊的齊斐正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方晚不知所措的看向隨後上車的白行律,後者黑著臉沉聲吩咐:“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