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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不敢小看柏蕭,一個有實力、有智慧的藝人,一旦得到機會就肯定會牢牢抓住,她有預感,這個柏蕭將來絕對成就非凡。
柏蕭很快發現自己擋了別人去路,他連往前走了幾步,一邊道:“不好意思,沒看到後面有人。”
蘇流穿著一襲長裙,漂亮的鵝蛋臉帶著端莊古典韻味,溫和笑道:“沒事,一起進去吧。”
兩人一起進入酒店,席位已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他跟蘇流被安排在主位,蘇流順手就坐在柏蕭左邊,沈寒魄來後看了看,挑了柏蕭右手邊的位置,因此秦欒華到的時候,柏蕭身邊已經坐滿了人,連個空位都沒給他留。
秦欒華又不能直接叫人讓開,最後選了看柏蕭最有利的位置,以他為中心,兩旁則坐著導演以及編劇等人。
晚宴就沒有開機儀式那麼繁瑣,秦欒華作為製片人,跟萬鶴樓一人起身說了幾句話,接著就示意大家隨意吃喝,說的話無非就是那幾句,看秦欒華熟稔的程度,似乎閉著眼睛都能念出來。
但不得不說,那些毫無新意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倒多了幾分激勵人心的含義。
隨意吃喝,也意味著隨意灌酒,在這種場合是免不了的,柏蕭一開始以為有萬鶴樓跟秦欒華在,大家好歹會收斂一些,沒想到一聽這話,好些人都找理由來敬導演跟秦欒華的酒,一些人估計想混個臉熟,另一些人則是趁劇還沒開拍,先灌灌酒,怕以後就沒這個膽子了。
柏蕭過程無比低調,就怕不小心被人找到灌酒,倒是秦欒華一反常態的親和,誰敬酒都來者不拒。
柏蕭撇了撇嘴,秦欒華以前酒量就好,現在估計千杯不醉了,也難怪他毫不懼怕。
導演就動了點小手腳,但凡有人來敬酒,他都只稍微抿一口,一杯酒夠他喝一桌人了,反正沒人敢當面說他什麼。
柏蕭就不行了,他既沒有秦欒華那麼好的酒量,也沒導演那麼大腕,別人要是敬酒,他還真沒理由拒絕。
所以他只能儘可能的低調,但這點小把戲很快就被注意到。
沈寒魄喝了好幾杯酒,騰出空來一看身邊,就發現柏蕭竟然好端端的坐著,顯然滴酒未沾的模樣,這可讓他有些看不過去,他一來想灌幾口柏蕭,二來覺得柏蕭沒喝酒太不融入環境了,就先給兩人倒滿酒,舉起酒杯朝柏蕭笑道:
“來,柏蕭,我敬你一杯,你看現在誰沒喝個幾杯,你也絕對不能例外!”
柏蕭捧著酒杯苦笑,他酒量不行,怕喝多了撒酒瘋就麻煩了,就算他酒品一直很好,也保不齊哪天出點什麼岔子吧。
“柏蕭,你不會不給哥面子吧?來,喝,就一杯怕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柏蕭只能仰頭把酒喝了下去,沈寒魄倒也慡快,見柏蕭喝完他立刻就喝得滴酒不剩,說一杯就一杯,也不再繼續勸柏蕭。
秦欒華那頭圍著不少人,個個端著酒想跟他聯絡感情,畢竟以秦欒華的身份,這樣能正常交談的機會太少了,要是能攀到這麼個高枝,可勝過在娛樂圈奮鬥好幾年。
身邊鶯鶯燕燕無數,但秦欒華眼睛始終不著痕跡的注視著柏蕭,看他在幹什麼,與誰喝了酒,要是與哪位有太過親密的接觸,他就恨不到立刻把人拉到身邊私藏起來。
柏蕭的確陷入了麻煩之中,起初那些演員還惦記他的身份,怕惹了麻煩,不願與他接觸太多,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這些人見著人就隨時開喝,柏蕭不知怎麼的就被拉扯到了酒局中間,這時候也不管柏蕭是不是得罪了人,都以第一次見面怎麼也得喝一杯為理由灌酒,柏蕭喝得苦不堪言,想找機會溜走都被人扯著跑都跑不掉。
再喝下去肯定得醉,柏蕭打定主意不再喝了,他飛快往身邊打量,想找個認識的人來解圍,可看了好幾圈,卻發現秦欒華、沈寒魄等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急得都快滿頭大汗了,看面前的酒杯就跟看毒蛇似的。
在柏蕭怎麼都拒絕不了下一杯酒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人群里伸了出來,扯著柏蕭讓他逃離出眾人的包圍圈,突然聞到新鮮的空氣,柏蕭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他抬頭一看,才發現解救自己的竟然是秦欒華,他把自己扯出來就鬆開了手,只是眉頭仍然緊皺著。
在一眾人有些心虛的注視下,秦欒華冷聲道:“柏蕭,說好要講台詞的,導演一直在等你,怎麼還不來?”
柏蕭連忙“哦”了一聲,跟著秦欒華往酒店側間走,等走到沒人能看見的地方,秦欒華立刻伸手扶住了他,一邊急道:“怎麼樣,還行嗎?”
“還好,只是有點暈。”柏蕭揉了揉眉心。
秦欒華陰沉著臉,“他們玩得太過了。”
柏蕭冷笑一聲,“大概看我拿到這麼重要的角色不慡吧,可惜除了灌酒,他們也沒別的手段了。”
秦欒華一手抓著柏蕭的腰,一手輕輕貼在他臉上,“好燙,我剛才真想揍他們。”
“幸虧你沒動手,不然明天又不知道被報導成什麼樣。”
“嗯。”秦欒華抱著柏蕭不捨得分開,又說了好一會兒話,他才不情不願的站得遠了一些,“我們回去吧,謙謙還在媽那裡。”
柏蕭點了點頭,猶豫道:“欒華,我們的事你爸媽他們……”
“不用你擔心。”秦欒華輕聲道,“你只要更努力的愛上我就好了,其他的我都會處理好,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柏蕭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秦欒華怎麼就這麼愛自己呢,他要怎樣做,才當得起他這份深情。
他突然很怕自己會辜負了秦欒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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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別墅已經快十二點,在秦媽媽的嚴格治理下,此刻別墅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在睡覺,還是在各自監守自盜。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秦欒華扶著柏蕭輕手輕腳的上樓,柏蕭雖然意識還清醒著,但渾身已經軟得有些不受控制,他大半身的重量都壓在秦欒華身上,幸虧秦欒華經常鍛鍊,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結實健壯,才沒讓柏蕭摔到地上去。
把柏蕭扶到自己房間,秦欒華先將他放到床上,然後才拉了拉西裝的領帶,再隨手扯下扔到床邊,然後把西裝脫下,解開襯衫幾顆紐扣,他熱得滿頭大汗,見柏蕭乖乖躺在床上,就想先洗個澡再出來幫柏蕭收拾,不過可以預料接下來將是個大工程。
秦欒華一邊往浴室走,一邊不著痕跡的掩飾著某處有了反應的部位——柏蕭又沒失去意識,幹嘛一直磨蹭自己這地方?難道他有意在暗示什麼嗎?
秦欒華天馬行空的猜測著,越想越覺得這是柏蕭的暗示,但對方要真的喝醉了,他才不會上當的!
在廁所糙糙解決了一次,秦欒華才裹緊睡衣出去,就怕碰到柏蕭的時候會露餡,他一聞到柏蕭身上的味道,渾身血液就翻滾得厲害,倘若聯想到四年前那次兩人坦誠相對的時候,更是壓不住渴望得到柏蕭的衝動。
他真是太想在柏蕭身體染上自己的痕跡,然後把他操得□□——但現在還不到時候,他得矜持,才能永遠得到柏蕭。
然而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徹底崩斷了秦欒華矜持的最後一根弦,他只覺得渾身氣血上涌,只欲撲倒柏蕭讓他再體驗下人間極樂。
他死死瞪著雙眼,隱隱能看清眼底的赤紅的血絲。
床鋪上,柏蕭長手長腳的躺著,身上襯衫不知何時被他動手脫去了,下面褲子也褪到了腿彎處,只一條內褲□□/裸的誘惑著秦欒華。
☆、27.第27章:三章合一
[壹]
柏蕭身材很好,腰腹沒有多餘贅肉,白皙肌膚映襯著身下黑白紋路的床被,猶如被送到祭台的祭品,老實等著他的享用。↓↓{}.{}{}.{}↙↙
秦欒華頓覺一股熱流,整個人被火燒得像要自燃起來,他難耐的蹭到柏蕭身邊,見柏蕭緊緊閉著眼,便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腰側。
“柏蕭,你睡著了嗎?”
柏蕭砸吧砸吧嘴,沒有回應他。
秦欒華又將整個手掌覆在他身上,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抖,“阿蕭?先洗個澡再睡。”
手指快被燒化了一樣。
柏蕭抓著頭髮翻了個身,一臉被吵醒的不慡表情,雙眼仍有些迷濛道:“熱……想喝水。”
秦欒華趕緊倒了杯水過來,將杯子遞到柏蕭手邊。
柏蕭半坐起身,就著秦欒華的手把水喝了個光,秦欒華又接了好幾杯,直到柏蕭擺手說他不喝了。
“還難受嗎?”秦欒華擔心道,“你別撐著,難受我找醫生過來。”
柏蕭意識仍清醒著,就是渾身發軟,搖頭說:“我又沒生病,只是喝醉了酒,沒事的。”
“現在洗澡嗎?”
柏蕭慢悠悠的點頭。
秦欒華特意找來他穿過的乾淨睡衣,想著它被柏蕭穿在身上就一陣莫名的亢奮。
柏蕭半眯著眼睛,往前隨手一抓,沒想抓到了秦欒華睡衣,他再用力一扯,原本就系得不牢固的帶子瞬時散開了。
偏偏柏蕭那時候腦袋缺了根筋,還奇怪怎麼好像不大對勁,他大腦不經思考就一把抓了上去。
柏蕭尷尬鬆開手,酒頓時醒了大半。
秦欒華死死盯著柏蕭,表情看起來像要嚼碎柏蕭骨頭一樣,柏蕭正要解釋一下,就被秦欒華翻身給壓住了。
秦欒華眼底翻騰著火,幾乎就要按捺不住了,柏蕭原以為秦欒華會趁勢行動,耳邊卻突然響起對方嘶啞的聲音,“你是變態嗎?竟然摸我。”
柏蕭怔了一下,“……我喝醉了。”
“你沒醉,你就是變態。”秦欒華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你這麼喜歡摸我,能證明你是喜歡男人了吧。”
“我沒有喜歡摸……”
“騙子!”
秦欒華雙手捧著柏蕭的手,心跳得像要炸裂開來,“你現在一定高興死了是不是?能摸到自己喜歡的人,還能跟我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還好……”
柏蕭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有了反應,他頓時哭笑不得,秦欒華是故意的吧!故意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好歹是個男人,這時候還沒反應不成冷淡了!
他心道糟糕,就聽秦欒華得意洋洋笑道:“還撒謊,看你多精神,你心裡果然是愛我的,既然這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讓你多抱我一會。”
他們果真就這樣純潔的抱了一會,直到柏蕭先忍不住了,秦欒華緊挨著他,他只覺得渾身都跟著發燙,自身反應也越來越強烈。
再不解決一下,他就要自焚身亡了。
既然答應跟秦欒華在一起,柏蕭也不會扭扭捏捏,何況他身體的確並不抗拒雙方的接觸,他們都是男人,有著本能的衝動,既然他有需求,秦欒華也有需求,作為男朋友彼此為對方解決理所當然。
想到這裡,柏蕭心裡也有點發憷,秦欒華這是何方神聖,都這種程度了竟然還他媽能忍得住!
秦欒華臉漲得通紅,他忍得很難受,但不願意用任何行為逼迫柏蕭。
見柏蕭直接上手碰觸,還往旁邊欲擒故縱的挪了一下,“你個變態,我答應你碰了嗎?”
柏蕭頓了一下,“你想怎麼樣?”
“……”——直接說我想操你會不會太粗暴了?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麼!”
“……”——還是表現得矜持一點更好呢?
柏蕭哼哼兩聲,鬆開手往旁邊滾了一圈,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欒華,“我倒想看看你能忍多久。”
秦欒華眼神一沉,猛地跳上床,再度用身體將柏蕭牢牢壓住,以事實答覆了柏蕭的問話。
柏蕭得意的挑了挑眉,他就知道秦欒華早忍得受不住了,剛才肯定在假裝矜持,可惜他太了解對方了,秦欒華的性格多琢磨幾次,也就能輕易摸出其中的套路。
“怎麼不裝了?”他伸手想去摸秦欒華發燙的臉,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欒華低聲道:“阿蕭,叫我的名字。”
“這樣會更有趣嗎?”
秦欒華不做聲,認認真真的等著柏蕭,柏蕭不出聲,他也毫不放手。
柏蕭最後先認輸了,“欒華……”
他話剛說出口,秦欒華已經急不可耐的低下頭,用力親在他的側臉上,他深深吻了一會,又輾轉移到柏蕭嘴唇上,柏蕭為他突變的動作怔了片刻,接著緩慢的嘗試著回應他。
他的動作實在輕微,稍不注意就沒法感覺到,但對秦欒華來說,這微弱的回應卻足以點燃所有的,他吻在柏蕭嘴角,輕輕咬住柔軟的唇肉,接著像不滿足於此似的逐步深入,彼此唇部毫無阻礙的碰觸在一起,那種感覺非常奇怪,並不讓人覺得反感,肌膚碰觸的時候更像是點燃了身體的熱量,從體內肆意滋長,不禁想要得到更多。
柏蕭伸手抱住秦欒華,感受到對方身上傳遞的滾燙的溫度,秦欒華忍耐得快要崩潰,動作卻仍然小心翼翼,連親吻都怕咬破了他的嘴唇,柏蕭趁勢將他抵了出去,接著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像迷路的孩子般摸索著每一個角落。
眼見形勢急轉直下,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秦欒華立刻想要重振夫綱,教教柏蕭什麼叫老公的威勢。
他一路親吻著柏蕭臉頰,柏蕭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有你這麼抓住不放的嗎!”柏蕭喘了一口氣,“臉上沾了蜜?”
秦欒華面癱著臉,嘴角往兩邊扯出微笑的弧度,“很甜。”
“不許再咬了!”
“好。”秦欒華直接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