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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目光立刻交替,有無聲的語言開始傳播,頓時心領神會的露出yín笑,“臭小子,識相的話滾遠點。”
他們看到安辰羽的手在流血,三個人根本就不把受了傷且還沒有他們胖的安辰羽放在眼裡,尤其公鴨嗓子還是空手道冠軍。三人便想在殺人滅口之前嘗嘗小美人的味道,這等貨色在民間可不多見,他們只碰過艷俗的小姐,像裴然這種的還是第一次。
安辰羽是男人,只需一眼就知道這三個東西想幹什麼,也通過一眼衡量了彼此的實力。
裴然臉色一陣慘白,驚嚇的抱著安辰羽胳膊,顫聲尖叫,“別過來別過來,你們這是犯法,會判死刑的!!”
“小美人,你不懂法律吧,弓雖。女干也不過蹲幾年,車侖。女干大不了十年,嘿嘿嘿……”
不,不要!我不要!
裴然渾身發抖的抱著安辰羽的腰,趴在他懷裡哭,無聲的向他求救。
而安辰羽卻顯得相當平靜,平靜的讓裴然絕望,只聽他忽然冷笑幾聲,“他們要你,你就去唄,抱著我幹什麼!”
“……”裴然震驚的雙眸一瞬不瞬盯著安辰羽冷漠的面容。
哈哈哈|
三個賊人笑成一團,一邊罵安辰羽孬種一邊調戲裴然,“美人,到哥哥這邊,哥哥疼你!你男朋友不保護你,我們保護你,哈哈哈哈~”
“滾啊,別連累我。”安辰羽不耐煩的推裴然,甚至彎下腰將她腳上的鞋子奪走,自己穿上。
那三個賊人也愣了一下,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男人,果然豪門多薄倖,等他們把小美人吃干抹淨再過來滅了這小子。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裴然絕望的眸子裡滑落,這一刻,除了心碎還是心碎,安辰羽居然不管她了,就這樣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羞憤,痛苦,裴然哭著提起裙子,撒腿就跑,一路跌跌撞撞,三個賊人一驚,小美人的速度還真快,簡直小看她了。其中兩人色慾薰心,竟急不可耐的去追裴然,剩下那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來對付安辰羽,十分氣憤的怒吼,“記得給老子留一口,否則把你們閹……”
當然這個人還沒有吼完,就覺得門牙失去了知覺,他甚至還沒看清安辰羽是怎麼出手的,腦袋已經被對方的拳頭砸歪了,緊接著那隻穿著小牛皮鞋的腳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致命位置,有血水飛濺,這連貫動作僅用了十幾秒,賊人像只剝了皮的老鼠,捧著下半身抽搐了下,血水與泥水化為一灘黑乎乎的東西。
安辰羽拾起地上的匕首與手電筒,瘋狂般的朝裴然消失的方向追去。
密林深處傳來裴然的尖叫,還有兩束晃動的燈光,賊人將手電掛在樹梢,一人按住裴然的手,一人按住她的腿。他們被眼前的尤物驚呆了,只能不停的吞咽,好美,比AV里任何一個女優都來的美,比國際明星還要美,這是現實社會中他們接觸最近的一個美人,真有點捨不得下手殺她……
裴然氣喘吁吁,早就嚇得沒了血色,在這在劫難逃的時刻,她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逃生的機會,“大哥,大哥,你們冷靜下。我只是提醒一句,我有愛滋病。”
“嘿嘿,嚇唬誰呢,像你們這種被有錢公子包養的小美人,身體嬌嫩著呢~”
裴然慘白慘白的臉突然發出一陣冷笑,那莫名其妙的笑竟讓兩隻禽獸稍微詫異了下,“你笑什麼,是不是等不及啊!”
“你們也不去查查包養我的那個畜生,他每天最起碼要三個女人,不管是夜店裡的小姐還是名門千金,統統來者不拒,我就是被他傳染的!”說著竟潸然淚下,其實她心裡也明白這個謊撒的險,對方眼裡半信半疑的。所以嚇得眼淚直掉,卻讓兩個劫匪誤以為她是悔恨傷心的……
平頭男子出道不深,似乎有些膽怯,“老大,我也聽說花花公子生活糜爛腐朽,萬一這娘們真有……”
“真有你媽!”公鴨嗓子低吼,眾人只聽“砰”“咔”,骨頭碎裂的聲音,裴然與公鴨嗓子目瞪口呆的望著從平頭男子身後竄出的安辰羽,他手裡握著巨大的石頭,石頭下面是天靈蓋碎裂的頭顱。
“啊——————”
陰森的樹林傳來女人和男人的尖叫。裴然有幸目睹了真實版的腦漿迸裂。
公鴨嗓子也不是第一天殺人,卻從沒見過出手這麼狠的。他震驚的瞪著安辰羽,訓練有素的右手卻已開始掏槍,三個人里只有他有槍,孰料安辰羽更快,飛起一腳,正中賊人下巴,險些踢斷了他的下頜。
這一腳足夠一個成年男子腦震盪的,以至於公鴨嗓子根本瞄不准目標,對著上方,空放一槍,安辰羽旋身一躲,重重跪在他小腹上,用幾乎能擰斷骨骼的力量鉗制他持槍的右手。
這個公鴨嗓子的身手顯然經過專業的訓練,猛然抬腳,從後方正中安辰羽後腦勺,這一腳夠狠的,直踹的安辰羽手一松,被他就勢一腳踹中小腹,急速倒退,最後撞倒了裴然,連匕首也掉了。
顧不得疼痛,安辰羽低咒一句,再一次撲上去,空手道高手對空手道高手,這是一番血色的較量。拳頭你來我往,公鴨嗓子的大腦還沒從安辰羽的第一拳中恢復,無法瞄準目標開槍,可槍在他手中,對於安辰羽和裴然來說都是再危險不過的事。
光線太暗了,裴然只能看見兩個黑影扭成一團,她忍著刺鼻的血腥味,拾起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靠近,“砰砰砰——”三聲沒有目標的槍響,裴然本能的往地上一趴,第四聲再也響不出了,因為短槍已經被安辰羽奪走,可惜子彈也已用光。
求生欲使得兩個男人都爆發出巨大的潛能,裴然睜大眼睛,努力分辨哪一個是安辰羽哪一個是賊人,在分清的那一秒,她閉上眼……
“呃————”公鴨嗓子嘶啞的低吼像被骨頭卡住了喉嚨,裴然尖叫著鬆開手,仿佛受驚的小獸不停後退,一張小臉沾滿了雨水與淚水。
公鴨嗓子的後背直挺挺插著一柄軍用匕首。
安辰羽鬆了一口氣,推開身上半死不活的人,邪笑道,“別怕,你乾的很好。”說著將那柄匕首拔出,對著還沒有死的男子又補上兩刀,扎在他的左眼,男人發出嘶吼的哀鳴,抽搐成一團,可惜安辰羽不打算讓他死,他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右眼先欠著,過些日子他會連本帶利討回。
屍體,血,她殺人了……
裴然抖若篩糠的環住肩膀,當看到安辰羽剜下公鴨嗓子的眼珠時,胃部一陣翻騰,再也克制不住的乾嘔,可惜什麼也嘔不出,她只有一個反應,就是爬起來逃跑,竟赫然發現兩條腿虛軟的無力,繼而被一雙硬邦邦的臂膀箍住,揉進懷裡,仿佛要將她鑲嵌在他的體內,安辰羽從未這麼用力的抱著她,讓她的骨頭都感覺到疼了。
“好了,沒事了,寶貝,別哭……你做的真棒!”
“嗚嗚嗚……我殺人了!!”在確定真的沒事了之後,她終於放開嗓子嚎啕大哭,驚惶的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淚水伴著雨水像洪澇一般,即將湮滅安辰羽。
他喘著粗氣,寵溺的摸著那顆被雨水澆透的小腦袋,“別怕,他本來就該死,你不會有事的。”
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的哭聲越來越小,啜泣了一小會兒,似乎又想起什麼,猛然推開安辰羽的胸膛,啪的賞了他一個耳光,“你混蛋!!嗚嗚……”
原來她還記得他扔下她不管的仇呢。就算知道這是策略也還余怒未消,女人果然還是不理智的。
“好,我是混蛋,可是我這不是過來救你了麼~”他一臉若無其事的捧著她的小腦袋,溫柔的吻著她,一路向下,直到含住那張冰涼的小嘴,又香又軟,用溫柔而炙熱的吻撫慰她滿心的惶恐與不安。
她無力的癱在他的懷中,四肢還在發抖,想起剛才兩個男人差點毀了她的那一幕她就不停的發抖,哭著抱緊安辰羽這個充滿了溫度的身體,卻依舊覺著寒冷。
……
緣起緣滅應有時 插pter 46
由於陽茗山路段的24小時監控,保安在第一時間帶著120趕到,大家很快發現燒焦了的車身殘骸,在確定裡面沒有實體時斷定車主還活著,在警犬的幫助下進行大規模搜尋,單看這輛車就不一般,車主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所以大家拿出了百分百的工作態度,生怕得罪了什麼達官權歸,失去賴以謀生的職業。
安辰羽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由於失血過多中度昏迷,幾乎被嚇傻了的裴然渾身是血的抱著他跪在泥坑裡。
當制服了壞人,裴然還以為沒事了,渾身無力的躺在他懷裡,連他熱情的吻也懶得拒絕,可是吻著吻著,他平時一向溫熱的唇逐漸冰涼,力氣也一點一點的變小,最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趴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裴然環住他的手漸漸下移,在他左邊的腰際摸到一片粘濕,還帶著人的體溫,不是雨水,是從人體裡流出的,她哭了,將手舉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安辰羽,你醒醒,嗚嗚,不要嚇我,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他迷迷糊糊說了一聲,“別怕……”便一個人暈倒了,裴然環望著四周,兩具屍體還有一個昏迷的男人,自己也好想暈過去……
她忽然想起跟歹徒搏鬥的那一幕,當安辰羽奪走短槍的瞬間,歹徒的左手正抵在他左邊的腰際,當時裴然還以為是拳頭,現在想起來卻是歹徒手中的軍用小匕首。
……
警方已經開始排查當晚所有與會的嘉賓,重點是調查安辰羽那輛保時捷進入車庫後的所有錄像,經過專業的技術鑑定,保時捷是被人做了很嚴重而且不容易察覺的手腳,此人定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手,生活中肯定接觸過打量機械。
警方要求出示每一個方位的錄像,卻得到這樣的消息:當晚t市遭受近幾年罕見的一場雷暴雨,陽茗山上的十家別墅全部遭受雷擊,導致線路接收方面出現問題,監控設備暫時失靈,所以到了警方手中的錄像帶無一列外都是雪花點。暗自很顯然進入了一個死結,一時無從下手。
幸好警方還有一名罪犯掌握在手,就是正在搶救的公鴨嗓子。
安辰羽的後腰fèng了三針,算他命大,匕首斜刺進肌肉中,不算太深,而且匕首寬度較窄,從外觀來看道口整齊並不駭人,此外他的右手也纏了一層紗布,幸好傷口很輕,都在真皮層附近,他擔心留下傷疤,便請來專業的整形醫師配合特殊治療,確定不會變成麻子手後才放心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