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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凱眉頭一皺,突然覺得胃裡翻湧得更厲害,剛剛他居然還神經兮兮的跑去親她!
真有病!
居然是個賣的!
“市長大人,看樣子你好象對我有點興趣,你官這麼大,我就不管昨晚的客人了,讓我跟你吧,你長得也比他好看,那男人看起來就肥頭大耳,還有些禿頂,你剛剛還說包養我,我算你便宜點,比他便宜怎麼樣?”
申凱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噁心過!
他這人是不怎么正經,可他從來沒習慣調戲這種女人!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從女人的身上爬開。
“市長大人,怎麼了?你把人家弄進來,說了包養又不包養,怎麼行?我都說算你便宜點了,不能說算不算話啊,我以後就跟著你了,好不好啊?”
申凱看著女人眼裡的色彩也開始泛起了彩,才恍然明白,剛剛冷冰冰的是因為他不是她的客人。
現在把市長身份一報出來,覺得有新靠山了?
昨天晚還跟另外一個禿頂的男人滾了一夜,今天還玩角色扮演,現在賴在他的床上居然不肯走!
“這房間我不住了,你住吧。”申凱冷冷說完轉身就走,似乎剛剛他根本就沒有玩褻過床上的女人。
走出臥室馬上進了衛生間,擠出小支裝的黑人牙膏,這才用力的刷起牙來!
刷了一次,再刷一次!
真他媽噁心!
他居然親了一個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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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的磁力鎖吸住之時會有一聲“嗒”響,這一聲響停了五秒後,床上的女人眸色又回復冰涼,她眼睛望著房間入口,手伸進枕頭下,一隻小巧的手槍摸出來,重新別進後腰。
眼睛根本沒有從入口移開過,側身伸手卻準確的摸到了銀針的位置,一拍,銀針再次回到她的指fèng間。
出門前,她看了一眼玄關處地上灑了的酒,彎腰揀起地上的托盤,然後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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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洗好澡從衛生間出來,裴錦程洗好澡正在裡面休息。
門鈴響起的時候,申璇看傾身貼著門板,從貓眼裡往外看,看到一個侍應生。
拉開門。
“裴太太你好。”
“你好。”
“這是秦董送的酒,希望你們能喜歡。”
“謝謝。”申璇接過侍應生手中的托盤。
“這種水果雞尾酒,紅的適合男人喝,綠的適合女人喝。”
“代我謝謝秦董的款待。”申璇關上了門。
.......
侍應生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下樓,走到五樓的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拉開灰色的門,鑽進了門背後。
再出來的時候,是挽著清雅髮髻,施著端莊妝容,穿著黑色小禮服,踩著9cm高跟鞋的名媛,手中的紙袋轉身丟進了垃圾箱。
小名媛手握著香檳,嘴角只有一點點小勾,掩藏了她眼裡的那一絲冰冷。
申凱正和秦非言還有莊亦辰談笑風聲,目光一瞥,便看見了前方一個裸背裝黑色閃銀的小禮服,眉眼輕輕皺了一下。
秦非言順著申凱的目光看過去,笑了笑,“凱子,我說你是真打算當個光棍市長啊?”
“女人這玩意太麻煩。”申凱癟一下嘴。
莊亦辰挑眉笑道,“對於你那種眼光,想找個不麻煩的,挺難。”17744511
秦非言撇一下嘴,鄙視申凱一眼後贊同道,“亦辰說得對,外表嘛,他喜歡那種清麗可人的,但是又要有性格,不能太死板。”說著一頓,“對了,凱子,我可聽淺淺說,以前她還在上學打工的時候,可被你欺負了不少,你不會?”
“滾蛋吧!就夏淺那二貨,也只有你看得上。”
“你才滾蛋吧!”秦非言撞了一下莊亦辰的肩,“亦辰,看到沒,申凱這是在罵你小姨子,這要是教小婭知道了,不得翻天了?”
莊亦辰笑笑,“對,凱子,你以後可別當著我的面罵我小姨子,我會很難做的。”
申凱哪有心情聽這兩人玩笑,他心裡犯嘀咕得很,這才玩了重口味的角色扮演,居然敢穿露背裝出來?
秦非言發現申凱心不在焉,問,“有興趣就去打個招呼啊,反正是你請的。”
申凱眸色複雜的看向秦非言,“我請的?”
秦非言知道申凱這人,難有這樣的時候,“反正不是我請的,我發的邀請函都給你看過,就你發出去的,沒給我過目。”
申凱狐疑更深,“不是你的客人?”
“什麼客人?客人都沒有接待,就算包了長房的,前兩天就轉到別的酒店了,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是我們這次邀請的。”
申凱心下一沉,暗忖不好!
“非言!馬上讓人把會場封鎖!把秦王宮的各個通道都封鎖!”申凱說完追那女人的背影去了。
秦非言看一眼莊亦辰,再看看申凱匆忙的背影,看到一個侍應生,走過去低聲吩咐道,“馬上去叫經理,把各個通道都封鎖起來,不要聲張,不要影響賓客的情緒。”
侍應生馬上轉身朝大門方向過去,拿著耳線,道,“經理,經理……”
黑色的裸背小禮服在人群中穿松,猶如滑溜的泥鰍一樣,一下一下的看不見蹤跡。
申凱萬萬沒有料到,他會把一個女人給跟丟了。
而且那裙子還有點閃光。
那片白花花的背還露著,他居然給跟丟了!
氣急敗壞的一腳踢在萬年青剪成的屏道上,轉身望向晚宴的樓,還亮著華美的燈光。
剛剛他好象沒有看到申璇和裴錦程!
心裡愈發的不安起來。
轉身便朝宴會樓跑過去。
秦王宮的後花園有一棵幾百年的大榕樹,樹冠展開,枝繁葉茂。
枝葉擋住之處,一個女人穿著緊身的黑色束衣束褲,齊踝的馬丁靴,頭髮是挽成馬尾後緊緊的圈成了髻。
她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旁邊的枝幹上放著一個黑色的旅行袋,她目光一直都是幽冷而平靜,伸手從袋子裡取出一支像駑槍一樣的工具,調試了一下鬆緊,對準圍牆外面相鄰的一幢樓,發射!
黑夜中一道黑影從秦王宮的榕樹中穿出,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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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坐在梳妝凳上,趴在桌子上,眼睛骨碌碌的看著兩杯漂亮的果酒發愣發暈發傻,問裴錦程,“錦程,剛剛那個侍應生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裴錦程恨不得找塊封條給申璇的嘴巴封起來,他是想安靜的睡個十幾分鐘然後下樓,這女人就一直在說這個酒的事,敢情人家剛剛跟她說的時候,她什麼也沒有聽清?
“是你接過的酒,我怎麼會知道?”
“可是她說話聲音很大,你一點也沒有聽清嗎?”
“給我安靜點!閉嘴!”裴錦程拉起被子把臉捂起來,一點聲音也不想聽到。
“紅色的給男的喝?還是給女的喝?真要分得這麼嚴格嗎?”申璇當沒聽到裴錦程的惡劣態度,自言自語。
裴錦程忍無可忍!
他不知道一個年輕的女人就這樣嘮叨,以後到了更年期可如何得了?
掀開被子就爬起床,跳下床就直奔申璇趴著的桌子上。
端起兩杯酒就扔進了垃圾桶!
“啊!你居然浪漫秦非言的心意!”
“你不說出去,沒人知道我們浪費了。”
“但是……”
裴錦程轉過身來,狠狠瞪一眼申璇,“但是!給我閉嘴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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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夜,實在不平靜。
當申凱把垃圾桶里的酒送去化驗,經過等待拿到結果後,裴錦程背上起了一身冷汗,他攬了攬申璇發抖的身子,又氣又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准要陌生人給的東西?”
“以後除了家裡的東西,再也不接受任何人東西了。”申璇抱著裴錦程的腰,“錦程,還好你給我扔掉了,當時我想兩杯都試試來著,如果我喝了……”
裴錦程心裡一涼一抽。
秦非言神色凝重,馬上讓經理把晚上所有的邀請卡都搜出來,拿到裴錦程的房間,跟申凱一一確認邀請函上的名字。
全部正確。
幾人一晚上都沒有睡,又去調監控,一個一個的確認。
卻根本就沒有看到穿黑色裸背小禮服的那個女人,申凱氣得想砸桌子!
一個人,沒進來,沒出去!
人間蒸發了不成?
關鍵他現在弄不清楚那女人是衝著申璇來的,還是衝著裴錦程來的,亦或是衝著他們夫妻來的。
可申璇說,當時那女人特別叮囑了哪個顏色男人喝,哪個顏色女人喝。
但她當時根本就是應付,沒聽清對方的話。
這下子也分不清哪杯酒該誰喝。
杯壁殘留,綠色那杯果酒是沒毒的。
申凱在房間裡走了幾圈,步伐焦沉,他已經脫了西裝。裴錦程等人都坐在監控室里,沒有一點睡意。
申凱拉了拉領帶,他來回在房間裡踱步,抬手曲著食指敲著自己的腦門心,“紅色?綠色?紅男綠女?”
他曲著的食指突然伸進嘴裡一咬,一鬆口便轉身指著裴錦程,“錦程!”
裴錦程一驚!“我?”
申璇也在這裡,突然握住裴錦程的手,用力一緊,手心裡是比方才還要冷的汗液。1cs9N。
申凱沉沉的大吐一口氣,他握著拳敲了敲眉心,“對!你!用顏色將有毒和沒毒的酒分開,說明對方並不想傷害小五,她的目標是你!紅男!綠女!”
裴錦程冥想很久,他腦子中想到了第一個人,而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秦非言心亦更涼,要殺裴錦程居然選在秦王宮,對方又是出於哪種居心?
裴錦程已經在海城好幾日。
什麼地方下手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這裡?
難道有人想把秦家拖進這個局裡?不由得眉心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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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根據秦王宮提供的部分攝像頭中的並不是全臉的畫面,全海城搜捕一個女人。
視頻里的畫面本來就算不得十分清晰,再加上視頻中的人又十分懂得規避鏡頭,愣是沒有一張是完整的臉。
而當電視報紙警方鋪天蓋地的尋人抓人的時候,秦王宮比鄰的一座高樓的某房間裡,正有人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