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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吵架吵不過她,說些這種話倒是厲害!申璇抬手就勾住裴錦程的脖子,踮腳吻上去,沒有半邊嬌羞的狀態,以示她根本就沒有害羞。
裴錦程雙手撫上她的腰背,讓她緊緊貼向他,唇齒間的撕磨讓他心神俱軟……
海面是平靜的,遊艇割破海面揚起的海水發出起伏的響聲,像拍在人的心上。
越是開向深海,海面便越是寂黑,遠處的燈塔上的燈,已經不能影響大海的顏色了。
天空越來越淨透慡寥,星子一粒粒的像是離自己很近,又大又亮。
申璇知道自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她想,今天是她的生日,雖然是朋友聚會,她就當他陪了她,做不到的寬廣也應該強迫自己將心胸放寬,哪怕只是一天,也放縱自己一次。
辛甜說,誰又能保證下一個男人不會讓你心傷?
不能保證,但能保證的是,現在她在他的懷裡,她的滿足在放大。
她雙手扶著欄杆,望著青藍如幕的天空,揚唇微笑,他從她的身後圈護著她,雙手搭在她的手上,將下巴闔在她的發頂,和她看向同一個方向,因為剛剛她伸手指著那邊,說,“錦程,你看,那顆最亮的星,跟鑽石一樣,真透亮。”
她問他,“是金星嗎?”
“好象不是。”1csA5。
“是天王星嗎??”
“天王星?不太像吧?”
“是北斗星嗎?”
“不是吧?我們開往的方向是東南。”
“是天狼星嗎?”
“十一月的天狼星有這麼亮嗎?”
她又問,“那是什麼星,怎麼這麼亮?”
“阿璇,那是鑽石。”他低頭偏過去,吻了她的耳垂。
舌尖滑入她的耳心,跟著他聲音一起溜鑽了進去,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沿著耳心,鑽進了她的骨頭。
淡淡軟軟的一句,透著包容,仿佛只要她再問,他便會一直回答下去,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海風中他的聲音破出來,又顯得那麼清晰,直撞心底。
她閉了閉眼睛,扶著欄杆的手,翻過來,正好與他壓著她的手的方向相對,五指穿過他的五指,扣起來,揚起脖子,去吻了他的喉結,“錦程,好喜歡這裡。”
“喜歡就好,前面有個島……”他的手捏住她的腰。
船在這時候速度更是放慢,馬達的聲音都小了。
三樓的艙門打開,申璇轉過身來時候,服務生推出一個餐車,上面放著一個六七寸大小的迷你小蛋糕。
她清楚的看到了蛋糕上的蠟燭是“26”。
的至原為只。因為風大,蛋糕外罩了一個玻璃罩,蠟燭的光在玻璃罩里,像夢裡的火苗一樣,輕輕跳動……
蛋糕並不是非常精緻,甚至是她見過的生日蛋糕中最簡單的,可是看到生日蠟燭上的數字,她還是激動的咬了唇。
服務生把餐車推來便禮貌的離開了。
裴錦程拉著申璇走到餐車邊,把她的手捏了捏,另一手伸手來,捋了捋她額角被吹亂的頭髮,“我是個務實主義者,不愛吃甜,大的蛋糕我們倆吃不完,自己做的東西拿去給別人吃或者扔掉又會很不甘願,所以我想,還是做個小的,我們一起把它吃光,怎麼樣?”
她的手在他的手裡,開始發顫。
自己做的東西拿去給別人吃或者扔掉又會很不甘願……
“錦程……”她顫顫的叫出聲,聲音小小的含糊不清,原來,他都知道。
今天是她的生日,26歲的生日。
他送了她一個蛋糕,自己做的蛋糕。
他過生日那天,她還跟他吵過一架。
她過生日的時候,他送了她一個蛋糕,一個親手做的蛋糕,他還把她帶出海,“錦程……”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卻除了他的名字,什麼也說出來。
他看她落淚,心頭一擰,伸手抹著她臉上的眼淚,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溫聲道,“吹個蠟燭,許個願。”
他和她一起,尖著嘴,從玻璃罩的上端向下吹氣,蠟燭在他們兩人同時“呼”的一聲後,熄滅。
“嘭!”
“嘭!”
“嘭!”
接二連三的巨響,在蠟燭熄滅三秒後響起,她剛要嚇得一縮,卻被不遠處漫天綻放的煙花驚過回不過神。
一朵,兩朵,三朵……
一層一層的綻放。
朵朵牽著光絲挽著紅黃綠藍的顏色從天空墜落。
禮花爆開出奪目的璀璨之光,密集的光點將青藍的深色天空染亮,煙花綻開那一瞬,方才天空中那顆最亮的星星都找不到了。
在成片的禮花中,突然綻放出來的數字“26”,讓她再次淚流滿面。
她的手被他拉過去,無名指上涼涼的觸感使她一怔,他低低道,“阿璇,結了婚的女人,應該戴戒指,知道嗎?”
她低頭去看無名指,腦子裡突然撞進那時看星星時他在她耳邊的呢喃,“阿璇,那是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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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阿璇,給我戴上
天上的星子有多亮,空中的煙花有多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就有多令人溺醉。
煙花發出的巨大聲響因為璨麗綻放而顯得壯烈、激昂。
只為一瞬絢爛,全身都歇斯底里的吶喊一次,然後煙消,隕滅……
她無法遏制自己的激動情緒,踮著腳掛上他的脖子,待他吃吃笑著摟住她的時候,她便得寸近尺的爬上他的腰,將她的頭凌駕於他的頭之上。
然後俯首,抱著他的頭,將臉貼在他的短髮上,偏著臉凝望著夜空綻放的一朵朵鮮花上。
“阿璇,生日快樂。”
她一邊看著天空中煙花幻滅,一邊落淚點頭,眼淚都流進了他的發里,吸著鼻子,抽著肩膀,“錦程,謝謝你,好快樂,好快樂。”
她想,這是她最美好的一個生日,最有意義的一個生日,最意外的一個生日。
原以為還是什麼都沒有,還是像過去三年一樣,一個人,連碗長壽麵都不想吃。
沒有想到會收到他做的蛋糕,他送的鑽戒,他安排的煙花。
超越了她所有的期許。
她激動得有些發抖,圈著他頭的手不停的摸著他的臉,他一直在笑,用親密的方式把她架在自己的腰上,抱著她,他吻了她的下巴,“算不算驚喜?”
她一撇嘴,又快要哭得更凶,“好大的……驚喜。”
“你喜歡這樣的驚喜嗎?”
“……好喜歡。”
天空中煙花激情燃燒,她低下頭,捧起他的臉,一側首便吻上他的嘴。
舌尖在他的嘴裡輕柔油走,刷過他口裡的每個角落,包括他的牙齒,她閉著眼睛,就算煙花綻放聲響震天,但他在吸吮她的唇舌的時候,她也能聽見他滿足的呻-吟,低低有嘆。
唇舌綿軟細滑,貼得嚴絲合fèng,她汲取不夠似的索要他的吻,撫摟著他頭的手,便越收越緊。
他被她吻得一陣陣呼吸急促起來,他的舌頭從她的嘴裡退出來,拇指摁揉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哧聲一笑,“我親愛的太太,你再這樣將我強吻下去,咱們蛋糕就吃不成了……我只能吃你了。”
他話里意有所指,暖昧漣漪圈圈迴蕩,那時候他說她羞,她是真沒有羞。
這時候他沒說她羞,她卻覺得--好羞人。
羞得臉滾燙如火。
璀璨盛開的煙花下,這一刻的畫面是--你儂我儂。
.......
遠處三嫂遊艇拴在一起,三個男人聚在其中一艘艇上,慕之琛和覃遠航搶著景子謙手裡的望遠鏡,“給我看一下。”
景子謙手肘左右頂撞,斥道,“等會!”
覃遠航急得要謀殺兄弟了,“子謙,說好了一人看一下。”
景子謙趕開想對他行兇的人,洋洋得意,“望遠鏡是我的,當時你們不是說不用嗎?讓我一個人盯著生日蠟燭熄滅指揮貨輪放煙花嗎,你們不是不想管嫌麻煩嗎?”
說是貨輪,其實就是拉煤的船,這種船造型簡單,平板面寬,可以放很多煙花,連成一長排又不容易出現安全隱患。
“喂,我們哪裡知道蠟燭滅了,煙花放了,兩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一塊去了?”覃遠航這時候是悔不當初,就一個勁的聽景子謙描述,什麼申璇爬到錦程身上去了,什么女上男下了。
這天遠地遠的,又隔著這麼遠的海面,根本就看不清。
景子謙戲笑道,“所以說還是我有遠見啦,去我艙里右邊床櫃裡拿,還有兩個。”
慕之琛曲腿頂了景子謙的屁股,咬牙罵道,“靠!不早說!”
景子謙的眼睛被踹了也沒計較,只是將望遠鏡架在眼睛上,大笑道,“太容易得到,你們不知道珍惜,哈哈!”
待那二人拿瞭望遠鏡從景子謙的艙里出來,便迫不及待的對準了煙花那頭的大遊艇。
不由得嘖嘖稱嘆,“哇靠!還好咱們船隔得遠,要是咱們小艇在他們的艇下面,估計是看都看不到了。”17745556
“呀,子謙,你們這望遠鏡有沒有錄相的功能?”
景子謙道,“有啊,錄在你腦子裡。”
“說點正經的啊。”覃遠航嘟囔道。
慕之琛又嘆一聲,“子謙,你說錦程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他怎麼就跟這女人搞上了?”1csqE。
景子謙專心的看著望遠鏡里的內容,“呸”了一聲,“什麼叫搞上了?人家是夫妻!”
覃遠航納悶道,“他們這種緣份,發展成這樣,這玩意不科學啊……”這男人說著說著,口氣一變,“嘖嘖”嘆息,“瞧這兩口子的纏綿勁,哎喲喂,我看著都覺得羞死個人,他們也好意思?大庭廣眾的。”
慕之琛笑道,“遠航,等會要是錦程知道你在這邊拿著望遠鏡看他們兩個親熱,你說他會不會找機會剁了你?”
覃遠航滿不在乎,“嘁!我怕什麼,你們不也在看嗎?”
景子謙馬上道,“阿琛,我跟你可沒看,對吧?”
“就是。”慕之琛說話洋洋灑灑,尾音翹高,“我和子謙可沒看人家夫妻親熱,都在聽遠航一個人說得起勁,咱們等會得去問問錦程,是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