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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悉臣恨恨道,“你們又沒什麼血緣關係,也不用口口聲聲叫他哥了,每次都是費盡心思每次都是自取其辱,有什麼意義!”
陸由沉默,半晌才道,“總是哥的。”
王悉臣一下子就急起來,“他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說,就那樣的,也配當哥哥!”
陸由低下頭,不再說話。
王悉臣就知道,每次提起陸甲,陸由都永遠是那麼幾句話,自己要是再說,他就會轉移話題了,反正陸皇上不急他王太監急。
“你最近應該挺忙的吧。”陸由輕聲問。
“是啊。”王悉臣點頭,“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哎,對了,你知道嗎?我自己算了算,這次的戲我都算男五號了。”每次都是一樣的招數,可每次他都免不了被陸由牽著鼻子走。
陸由嗯了一聲,“才出道一年就能有這麼多戲份,surah對你不錯。你們組裡很多都是老戲骨,你多留心學。尤其是覃永年,你這次和他的對手戲不少吧。”
王悉臣重重嗯了一聲,“放心吧,我會努力的。Surah姐也說,公司很看好我呢。” 王悉臣正在拍的是一部家庭倫理劇,覃永年自然是男一號,王悉臣演他再婚後妻子從前夫那裡帶過來的兒子。雖然算不上主演,但戲份也不輕。這是王悉臣參演的第三部電視劇,他和陸由一起進卡狄,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拍了兩部片子。第一部是古裝劇,演的是女主角哥哥的貼身侍衛,基本沒什麼台詞,只是充當人肉布景。可大概是底子還不錯,在某論壇《八一八那些優質龍套》的帖子裡,居然也有幸被提了一筆。第二部是即將上映的偶像劇,戲份重了許多,演和男二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第三部就是這部片子,他的角色還算討巧,儘管對覃永年飾演的繼父成見很深,卻對媽媽和繼父生的弟弟很好。Surah沒有騙他,卡狄對他雖說不上捧,但也有當作後備軍的意思,出演的角色還都算正面。更何況,他出道才剛剛一年,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有的人,連個正臉還沒混上呢。
“陸由,今天我們回去,把球桿給他,然後就回來吧。”王悉臣叫他。
陸由揚了揚眉毛,認真想什麼的樣子很好看,“你有事?”
王悉臣抿了下唇。
陸由道,“沒關係,有事的話你就先走吧。”
王悉臣搖頭,“不是。”
陸由也沒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道,“本來,是想待會和你說的。”
陸由笑了下。
王悉臣急道,“真的!”
陸由點了點頭,王悉臣眸子裡閃著興奮的光,仿佛面對鏡頭一樣,連語氣也和平時大有不同,“陸由,有個好消息,嗯——我不確定現在還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不過,一定要第一個告訴你。”
陸由看他說的鄭重,也停步凝神去聽。
王悉臣是真正的神采飛揚,“surah姐說,讓我好好準備,明晚就帶我去見徒千墨。”
懲戒室的空氣依然很冷,儘管,慕禪又一次調高了空調的溫度。
“想清楚了?”慕禪的聲音還是很穩定。
“哥——”慕斯又叫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清楚,甚至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在想。那麼痛苦的椅子式,平日裡罰個幾分鐘都是度秒如年的,今天竟是這麼快就過去。是不是因為他長大了,懂事了,連老天爺都開始眷顧他了。
慕禪的回應是藤杖。
不是很重,只是象徵性地敲在他背上,示意弟弟可以起身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嚴謹的人,三十分鐘就是三十分鐘,一彈指都不會多,一剎那也不會少。
慕斯知道,現在自己最該做的,是回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儘管,回答這樣的問題,太難堪了。
“第一個問題,慕斯想,是因為——沒有擺好正確的姿勢。受罰是為了承擔自己的過錯,而不是附加額外的傷痛來讓哥哥擔心。”慕斯抬起眼,剛剛恢復知覺的身體再一次向他證明了乳酸是一種多可怕的物質,他的肌肉以一種自己完全不能控制的形態折磨著他的感官,只是,他想,他不應該讓哥哥失望。既然他不喜歡自己的不坦誠,那就讓自己坦然一點。不是十幾歲了,該學著為哥哥想了。
慕禪似乎對他的表現有些意外,但目中更多的,是嘉許。
儘管嘉許的方式,依然是藤杖。
“很好。我允許你還,六下。” 這一次,慕斯的藤杖指向的不是那張稜角張揚的夾頭榫大平頭案,而是線條更加平和圓潤的鐵梨螭紋卷書案。
慕斯深深吸了口氣。看來,這個答案,哥哥是滿意的。他很順從地褪了內褲伏上去,卷書案的邊緣很平滑,趴上去也很伏帖,儘管梨木還是會帶來懲罰的儀式感,但這種姿勢,已經有了照顧的意味在裡面。
“啪!”藤杖的力度沒有變,憐惜有很多種表達方式,唯一不可能的,是縱容。
“呃~八!”慕斯本來已經腫脹不堪的臀經過這一藤,疼得更糾結了。
第九下,貼著第八下的邊緣,藤杖太硬,太實,慕斯的雙手背在身後,他緊緊絞著手指,儘量穩住聲音。
第十下,並不長的指甲因為扣得太緊,抓破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