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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聽抱歉的話,我可以說。”徒千墨還是一樣。
“你可以自立山頭,為什麼一定要走旲和。”慕禪道。
“南,阿頡,濮陽,小由,蘇卓,每一個的身上都可以冠以國際兩個字。這兩個字聽起來簡單,但還是要有所倚仗,我要的不是錢,其實,你不必問我的。”徒千墨道。
慕禪點點頭,“好吧。企宣部那邊我會打招呼,君子斷交不出惡聲。”
“謝謝,哥哥。”徒千墨道。
“千墨。”陸由從來沒有覺得,他的千墨那麼疲憊。
“是不是,我們的事讓你難做了?”陸由輕聲道。
“沒有。我是什麼樣的人,每個人都清楚。我的身份從來不是秘密,挖出來就挖出來好了,騎士是死的,我是活的。”徒千墨道,他輕輕捏著陸由的手,“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會愛上你。如果我知道我會愛上你,不會放任自己做那麼多事。”
陸由低下頭,將嘴唇旋在他唇上,他的身體太柔軟,以至於,交纏的痕跡有一種驚艷的扭曲。
徒千墨緊緊抱住陸由的腰,太緊,用口撕扯陸由襯衫的紐扣,陸由一把就拉開他的外衣,一顆滾燙的吻烙在他鎖骨上。徒千墨的腿纏住了陸由,“你招我的!”
陸由的手按著他的脖子,用那種帶著挑逗卻貼心的手法,每一個動作都那麼令人沉迷,他的指腹輕輕按住他脖頸後側的穴位,按得很深。而後,狠狠將徒千墨的唇噙在口中,攫取的氣息太過美艷,徒千墨的胸膛微微起伏,手指滑到了陸由臀間,他沒有急著去拉他褲子,而是用一種帶著煽動力的摩挲,陸由的口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他的手就雙倍奉還。
徒千墨的額上沁出了一層薄汗,陸由的舌捲住他的舌,徒千墨雙臂用力一環,陸由纖弱的腰就像嵌進他身體裡。
徒千墨不甘心,用手划過陸由的腰,陸由的臀,滑向陸由的腿。陸由舌尖狠狠摩擦他舌壁,再一個用力,凳子翻在地上,翻滾。
身體交纏。
如果說相愛就是希望互相占有,那麼相互擁有就是要掠奪屬於對方的每一寸。情之所至,無限風光。兩人一番撕咬、啃齧,在彼此身上留下類似獸的痕跡。欲望有時候就是原始與赤躶躶,尤其是陸由,一路吻得毫無婉約氣象,愛和欲望交雜在一起,徒千墨身上到處都是歡愛的痕跡。
“老師。”南寄賢站在門外敲門的時候,徒千墨正扣扣子,他的情人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成長,對他身體的要求越來越多。一場歡愛,愛到極致,曾經以為不能在除了S-M的生活里得到滿足,如今才知道,原來有情,就可以將欲望推到那麼美妙的極致的高度。
陸由眼中帶霧,聽到南寄賢敲門神色更加迷離。
徒千墨拉他起來,兩人一起去開,卻見陸由刻意沒有隱藏身上吻痕。
“小師父。”趙濮陽打趣陸由。自從和徒千墨的關係公開後,小師父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便獨屬於趙濮陽了。南寄賢劉頡聽著有趣,偶爾還跟著叫兩句。
“大師兄,三師兄,小師兄。”和徒千墨的關係是和徒千墨的,但有些東西是不能變的。比如,兄弟。
其實,漸漸地成為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陸由才知道,原來徒千墨原也沒有那麼多的長幼尊卑,曾經的苦難都變成了後來拿捏情人的玩笑,感情卻是越來越深了。如今,對上這些師兄,陸由心裡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他們無論任何時候都願意陪著千墨,感激他們做的一切,卻什麼都不說。能有這樣的一群人做徒弟,是千墨的福氣呢。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徒千墨看著南寄賢遞過來的報紙。
《名經紀人原是情歰工作者,卡狄多重虐待門另有隱情》配圖是,帶著面具的徒千墨手執長鞭,文段說得有聲有色,名經紀人操控情歰場所,很多新人想要上位都要陪睡。甚至,還煞有介事地推出了一份二百人的受害者名單。其中,陸由的名字在第一個。
“大概不是禪少的意思。”南寄賢說得很謹慎。
“當然不是他的意思,有人想漁翁得利罷了。”徒千墨冷冷的,“不必理會。”
劉頡看了一眼趙濮陽,“你去倒點水。”
“是,三師兄。”趙濮陽知道師兄們不願意被自己多知道。這是師兄們的愛護呢,他不是笨蛋,但是,他也不會在這時候蠢蠢地一定要插一槓子。
劉頡看了一眼陸由,又看徒千墨,“老師。有視頻。”
“誰?”徒千墨皺眉。
“見尋。但是,照片換的是濮陽的臉。”劉頡道。
“誰!”徒千墨氣得青筋暴起。陸由握住了他的手。
“旲和是風壇的,這懷疑是黑道做的。他們是求財。”劉頡道。
南寄賢看劉頡,神色平靜。
劉頡跪了下來,“是——是禪少給的消息。請老師師兄責罰阿頡。”
陸由忙也跟著跪了。
徒千墨沒有說話,南寄賢道,“慕禪找上你,你也逃不掉。更何況,也是為了師門好。不過,究竟是不該背著老師和他通告消息。等這事了了,你來我這領十記鞭子吧。老師,南處置得可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