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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面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失神了。
我本來並不想打斷他的,當時被他這麼盯著,我腦子發熱就脫口找說自己喝水。
厲莫臣用一次性紙杯接了溫水給我,我小口地喝著,咕嚕咕嚕地把紙杯里的水喝光。
我微微抬起眸,厲莫臣眸光深沉地凝視我的一舉一動,我驟然一驚,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睛。他突然低下頭顱,薄唇吻住我的唇。他來勢洶洶,不給我半點準備,大掌扶著我的後腦,逐漸加深這個吻。
他這次沒有任何技巧,完全是憑本能,兇狠地掠奪,似乎是在發泄什麼。
我手指努力地攥緊,驀地又放開,反反覆覆來回了好幾次,克制自己心裡強烈的掙扎欲-望。
厲莫臣才放過我,他聲音忽而低沉,帶著絲絲暗啞,“餓了麼?”
兩個小時前才吃的早飯,怎麼可能會餓!
“不餓。”我搖頭,發現眼前的厲莫臣跟平時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他眼睛浮現著幾條血絲,換上普通的家居服,也難掩他尊貴不凡,我一時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行李還在樓下?”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行李我拿不上來。”
“就憑你也想拿上來?省省吧,你這腿廢了怪可惜的。”厲莫臣瞬間又恢復不可一世的火爆性子,仿佛剛才深沉內斂的他只是我的幻覺。
他把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打開,又取了搖控器過來放在我身邊,“自己看電視,有事就叫我。”
丟下這句話,他拿著鑰匙就出門了。
我微微怔住,因為水晶球跟我置氣,剛才表現得莫名其妙,著實讓我吃驚。
厲莫臣在我面前,一直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做事毛毛躁躁,滿嘴髒話,以至於我常常忽視他的身份年齡。
他剛才露出來的深沉內斂,令我吃驚的同時也產生濃濃的好奇。
他真的是把對另外一個人的感情轉移到我身上了!
看來我得找機會,打聽打聽,不然事情超出我的預料。皆時報復不成反遭難,我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片刻後,厲莫臣把三隻大行李箱都拿上來了。
對面的靳夜笑嘻嘻地打趣:“厲莫臣,喲,真是難得見你到賢惠的一面!你跟張蘭混在一起,也沒見你低聲下氣的伺候過她。你心裡挺在意那個誰的嘛!”
厲莫臣臉色黑了個徹底。
“晚上把那個誰叫過來吃飯,葉子說了,今晚在她這裡吃飯。”
“靳夜,你他媽才是真的有病!秦向陽玩不要的,你天天覬覦著想做接盤俠也就算了!還要替這對出軌的狗男女打掩護,想盡辦法把她藏好。你可真行,藏到我家對面來了!”
“厲莫臣你不是照樣有病嗎?把那個誰都逼跳樓了,你才是真男人!衝冠一怒為紅顏,誰他媽當初說好了要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來著?”
☆、第67章偷聽惹懷疑
兩個大男人就在大門口掐起來,你來我往,互相抵毀。
我的眼睛雖然看著電視,但耳朵卻是一字不漏地聽他們牆角,深深覺得外面掐架的兩個男人比電視還好看,於是豎著耳朵光明正大地偷聽。
他們徹底洗刷了我對男人的錯誤理解,原來不止女人是光動嘴不動手,男人也可以動嘴不動手。
最後葉子插了一句——“靳夜,你再跟狗吵,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這場硝煙瀰漫、戰況激烈的口水戰以靳夜單方面棄戰宣布結束,獲得勝利的厲莫臣趾高氣昂地罵了一句“沒出息的孬貨”。
我扯了扯嘴唇,厲莫臣你罵他是孬貨,你自己不也一樣是孬貨。
戰勝歸來的厲莫臣拖著行李箱進入主臥室,悉悉索索地弄了很久。我都看完新聞直播了,他才拖了一隻行李箱往書房去。
這次沒用花費很久的時間,大概就幾分鐘,他就出來了。
“我把你的書和杯子都放在書房。你以後要看書刷題都去書房。”他停頓了一下,語氣陰冷地警告,“我裡面的東西,你一樣都不別碰。你自己的東西也要收拾好,保持整潔。”
我笑:“厲莫臣你挺適合去當教導主任。”
“哦?”厲莫臣彎腰,俊臉湊近我,嘴角勾起壞笑,“我本來就是你的教導主任啊,每天都在指導你的床技。”
聞言,他呼出口的熱氣曬在我的臉上,痒痒的,我很不習慣,臉莫名其妙躁得慌,伸手去摸自己的臉。
“你臉怎麼紅了?”他低低的笑:“是不是害羞了?還是因為天氣太熱?”
我咬緊嘴唇不理他,他擺明了逗我。寒冬臘月,天氣熱個毛啊!
厲莫臣大笑,他利索地坐到我的身邊,強行把我攬進懷裡,從口袋裡翻出一張黑卡,“這卡是你的生活費,我現在跟了我,想買什麼,儘管買。”
我緘默地接過他的卡,眼睛微澀。
厲莫臣手指肆意地捏我的臉頰,“不是很愛錢嗎?我現在給了一張卡,你倒是給大爺笑一個。”
我嫣然一笑,我並不是愛錢,我是被錢逼到絕路。
“皮笑肉不笑,難看死了。”厲莫臣嫌棄地說了一句,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搖控器,換了一個台,涼涼的說:“丁曦微,當初可不是我逼著你爬上我的床,你現在一張哭喪臉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