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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認定找不回來張雪丟掉的畫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找過了。
夢裡的爸爸面無表情,他什麼沒有說,離我越來越遠。我哭著去追,嘴裡不停地喊著對不起……我很累,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追不上去,我只能眼睜睜看著爸爸走遠,直到消失。
四周漆黑一片,我不知道在哪裡,我只知道哭。
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聽出了這道聲音是厲莫臣,他在叫我的名字。我回過頭,厲莫臣就站我的身後,臉色陰沉可怖。
我預感到危險,潛意識的往前跑。他撲過來撕我的衣服,我嚇得面色慘白,失聲尖叫。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了以後,我耳畔隱隱約約聽見了壓抑痛苦的哭聲。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見這道哭聲,條件反射的想哭。我一時間想不起這道聲音屬於誰,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哭。
厲莫臣撞進來的時候,我終於想起這道聲音是沈思安的……剎那間,我像是瘋子般歇斯底里的掙扎,我張嘴不知道咬中了厲莫臣哪裡,他吃痛的咆哮。
“丁曦微!你他媽又咬我!我告訴你,趕緊放開,不然我……”
我身體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很沉,壓得我身體很疼。我突然就睜開眼睛,清楚的看見了夜色漆黑中伏在我身上的厲莫臣,他雙眼快要冒火了,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我蠕動了下嘴唇,唇腔里全是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又甜又腥。我恐懼的瑟縮了一下,明白自己剛才已經夢靨住了,咬了厲莫臣。
“厲莫臣…我……”我急著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
完了!
這個時候跟他解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我告訴他我是做了噩夢才咬他,他問我做了什麼噩夢,我總不能說夢見你在強-暴我吧?
我不說話了,厲莫臣眸光狠戾,單手扣住我的脖子,他恨恨的說:“丁曦微,我真想掐死你。”
他用了力,我雙手試圖掰開的他的手。掰不開,他用的力氣太大了,我呼吸困難的跟他道歉。
“厲莫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厲莫臣深深地凝視我一眼,在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鬆開了手。我驟然間得到新鮮的空氣,喉嚨又癢又疼,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厲莫臣又像千斤頂般壓在我身上,我咳得更加厲害。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翻身從我身上下來,他打開了房間的燈。
我眼睛適應了黑暗,突然看見燈光,眼睛受不了,經歷短暫的黑暗才重新睜開。
厲莫臣背對著我坐在床邊,打火機咔嚓一聲響,我側目看過去,瞅到他指縫裡夾著一支煙,那一點點火星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微不足道。
視線突然看見了右邊睡衣袖子滲出了血,他今晚穿的睡袍是白色的,我微低了下頭,身上這件陌生睡袍跟跟他是同色,該不會是情侶款吧?
剛才沒多注意,睡袍的領口全開了我趕緊拉上,厲莫臣突兀地發出一聲嗤笑,沒說話。但我感覺他應該是在嘲笑我作,我身上能看的地方都被他看遍了,也摸遍,玩遍了……現在這樣,只會顯得矯情。
可我就是矯情。
做小姐的時候,道德淪喪。做他情人的時候,百般羞恥。
他想笑就笑吧,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還怕別人笑嗎?
有一點我想不通,我很肯定我從來沒有看過身上這件睡袍,壓根就沒裝進我的行李裡面。我早就在浴室里就被他剝光了,他抱我回床上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穿就睡著了。身上的睡袍一定是厲莫臣給我換的,酒店的睡袍應該會logo,這件沒有。
厲莫臣一根煙抽完,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嗆人的煙味。我是第一次撞見他抽菸,並沒有去欣賞他抽菸的姿勢有多麼性-感有力,而是在胡思亂想。
他轉過身,伏身朝我湊近。
我大腦神經頓時緊張起來,目光暗藏警惕的看著他,故意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他的同情。
他張口,薄唇里吐出一大股煙霧,全部都曬在了我的臉上,我嗆得輕咳一聲,他幽幽的說:“養不熟,根本就養不熟。”
眼神冷冽似寒冰,夾雜著一絲怨氣。
我起了反心,回了他一句:“你可以不養,沒人要求過你要養我。”
“你休想——”厲莫臣臉上揚起冷酷惡毒的微笑,突然用右手摁住我的心口,“我沒玩膩之前,你就是我的!”
他的話幼稚得像個爭奪玩具的小孩子。
很快,我就不這麼想了。
厲莫臣這頭禽shu夠狠,發瘋似的往死里折騰我。我剛開始很不願意,想要推拒。是他說過沒興趣,我今晚又做了噩夢,這種狀態下,我不想跟他做。
他不准我反抗,我掙扎,他用床單把我的雙手綁起來。我張嘴說話,他似乎是嫌煩,從他的行李箱裡找出一條男士內褲,強行塞進我的嘴裡。
頓時,我被刺激的神經都快崩潰了,胃部噁心作嘔。一下又一下,感覺唇腔里都有股怪味。我拒不配合,厲莫臣摁不住我,抽走了內褲,惡劣的笑道:“你嫌棄個什麼勁,乾淨的,一次都沒有穿過。而且,我的東西你又不是吃過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