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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骨被砸個粉碎的殺手發出更加悽厲刺耳的吼叫聲,玉觀音一臉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額頭,“噓,噓,安靜些。”然後狠狠扼住了他的嘴,在他抽搐掙扎中,一槍托接著一石頭地將他的兩隻手掌挨個砸成了肉餅。
她滿意地笑著放開了殺手,殺手拖著兩串麻花加肉餅,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抽搐彈跳,仿佛被扔進熱鍋的活蝦……足足哀嚎了三分鐘,才終於被聽膩的玉觀音一腳踹折了脖子,歪在地上不動了。
目睹了一切的何初三,一言不發地靠牆而站,臉色慘白。玉觀音妖媚一笑,湊上來在他襯衫上揩了揩指尖血跡,“小靚仔,嚇呆啦?”
何初三別過頭去閉了眼,心裡驚濤駭浪,卻並不僅僅是因為恐懼。殺手固然死有餘辜,但玉觀音的變態嗜虐卻遠比殺手更可怕,更令他震驚——六一哥竟然跟這種以殺人為樂的惡魔為伍?!
玉觀音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臉蛋,便轉身幫小馬去了。何初三隻聽得那邊幾聲脆響,伴隨著一個男人的尖聲慘叫——卻不是被虐殺的殺手發出的,而是小馬。
小馬跟另一位重傷的殺手打了半天都沒分出勝負,眼看玉觀音微笑著出現——一招就卸了殺手兩條胳膊,再嬌笑著一顆一顆摳出了殺手的眼睛。她貼著殺手血肉模糊的臉,輕聲問了一句話,那殺手只求速死,掙扎著答出幾個字,隨即便被玉觀音擰斷了喉嚨!
小馬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眼前被拆成了爛人偶,嚇得一個勁兒慘叫,一轉頭看到何初三腳下另外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更是連退了好幾步!“玉,玉,玉觀音,你,你,你這個變態!”
“馬哥哥說什麼呀,討厭。人家現在好累,你抱人家去沙發上嘛。”玉觀音趴在小馬肩頭軟綿綿地道,一邊說一邊在他衣服上擦拭指尖的眼漿子與血跡。
小馬比怕鬼還怕她,“你,你別過來!”
“說什麼呀,馬哥哥。”
“離我遠點!救命啊!救命啊!”
小馬哀嚎著被玉觀音步步逼上沙發,被騎在身下肆意褻玩,嚎得一聲比一聲悽厲。而何初三默默旁觀,發現小馬這個心理素質比他還不適合做黑社會,而玉觀音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其實也只是在強撐著逗小馬玩罷了。
不一會兒,一列車隊疾馳而來,漸次停在別墅門外,夏六一帶著幾個保鏢率先闖了進來!
他大跨步邁入,先就一把拽住了何初三,拿手電筒上上下下照看了一番,略鬆一口氣。然後再照了照沙發上衣冠不整的小馬和玉觀音,以及地上兩具血腥屍體。
他放開何初三,沉默地沖小馬走了過去,抬手就是狠重的一耳光!
小馬順著被扇飛的勢頭一咕嚕滾下沙發,被打得腦袋裡嗡嗡作響,連半句辯解都沒有,在大佬面前垂頭喪氣地跪了。
夏六一掄掌還要打,玉觀音突然伸臂擋在小馬前頭。
夏六一聲音陰寒,“你找死?”
“他是我的人,你打他得經過我的允許。”
“誰他媽是你的人!”小馬一把推開玉觀音,趕緊撇清跟這變態的關係,剛要繼續辯解,又被夏六一虎虎生威地扇了一掌!當即扇得他一腦袋栽到地上,哇地吐出一口血,連一顆帶血的牙!
他鼻青臉腫地爬起來重新跪好,含著滿口血,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大佬,我知道錯了!”
“錯了怎麼罰?”夏六一冷聲。
“棍打五十。”
“拿來!”夏六一揮手喝道。一旁的保鏢阿南愣了一愣——這空蕩蕩的屋子上哪裡去找棍子?
眾人眼瞅著夏大佬的大掌空蕩蕩揮在風中,面色愈發陰沉,馬上就要爆發龍頭之怒。另一個保鏢阿毛靈光一閃,趕緊摁住阿南,鬆了他的褲腰,向大佬奉上皮帶一根。
夏六一接過來揮手便抽,狠狠一皮帶下去,玉觀音當即又不樂意了,“你打這麼重幹嘛呀!要是把他打廢了,誰陪我玩兒呀?”
夏六一反手一皮帶抽到她臉上,暴喝道,“閉嘴!禍害人的爛婊/子!”
玉觀音被他抽得捂著臉蛋栽回沙發,嘴角紅腫,指尖帶了血。受虐體質的她不怒反笑,十分興奮,在沙發上扭著身子低聲咿咿呀呀,痴迷地望著夏六一,跟犯了瘋病似的,連小馬的屁股的安危也不在乎了。
夏六一不再理她,揮起皮帶就一頓噼啪重響,抽得是毫不留情——他揍小馬,不僅因為小馬的疏忽大意和收留玉觀音這個禍種而導致這次的危險局面,還因為小馬居然讓玉觀音和何初三這樣兩個身份極其特殊的人見了面,這是貽害無窮的事!——他恨不得將小馬腦子裡的屎抽出來!
小馬自知這次錯得離譜,咬著牙一句求饒也不說,光是悶哼著忍痛,沒挨幾下額頭上就滲出豆大的汗水。
還是何初三看不下去攔住夏六一,“六一哥,別打了。”
“讓開!”夏六一正在氣頭上,對他也沒個好臉色。何初三扯著他衣袖低聲勸道,“六一哥,弟兄們在外頭都聽著聲呢,小馬哥是紅棍,這麼多年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剛才要不是他保護我……”
小馬抬頭打斷了何初三,“大佬,你別聽他的,你繼續打!大丈夫頂天立地,我做錯了事,就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