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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暮在那邊打三國無雙5,卻被這兩對極品噁心到,手一抖,司馬懿就給曹操弄死了,不禁恨得牙齒痒痒:“媽的,我進了S|M俱樂部麼?下午還是去肖哥家比較安全。”

    結婚的事是板上釘釘了,吳水牛尤其高興,挾上兒媳婦就去買菜,閒著的白暮也給招去當搬運。為了慶祝,水牛可是摩拳擦掌,準備做一頓好吃的,他領著祁允然和白暮昂首挺胸走在路上,那得瑟的模樣活像皇帝出巡,每逢人詢問,就洋洋得意地獻寶:“這是老子的兒媳婦,是個醫生哦。”

    開始祁允然差點給嚇暈過去,哪有人敢拿這種事滿街上宣傳的?可更詭異的是不管是在社區里下棋的老頭,還是吱吱喳喳聊著八卦的大嬸們,或是十來歲成群結隊的年輕人們,聽了吳水牛的嚷嚷竟然也沒有多驚訝,大多只把他從上至下打量一遍,接著便很家常地往下聊,話題雖然圍繞他,卻沒有令人反感的鄙夷。

    有人甚至玩笑著說白暮比較漂亮,白暮也老實不客氣地附和:“是呀,就怪那燕裘沒眼光,放著大餐不吃,偏好豆芽菜,怪沒營養是吧?”

    祁允然無語,畢竟他真的比不過白暮,無需爭辯。

    一路磨蹭著走,眼見吳水牛又跟一群帶著孩子的媽媽聊起來,祁允然終於捂不住滿腹驚疑,不禁對身側依牆而立的白暮發出感慨:“這裡的人真豁達,就這麼輕易接受我?”  

    白暮眉毛一跳,翻了記白眼:“用腦子想想好不好?除了這裡,你在哪兒見過這類人了?”

    “這……”

    “哼,牛牛在這小區住了快十年,他這自來熟很雞血,這裡的人都給他磨練過了,自然與眾不同。”

    祁允然想了想,不禁佩服:“他……真厲害。”

    白暮撇著唇不語,他本是想刁難祁允然的,但這人明顯不只是軟柿子,根本就是一塊棉花,怎麼賣力打擊也起不了效果。白暮悄悄打量祁允然,心情突然變壞,忍不住想要惡整祁允然。是呀,他十分嫉妒祁允然,是因為燕裘,更多的因為性格不合,現在更因為宋十一把他的網絡世界毀了。他認為,這些大少爺們都是大變態,都特別招人嫌:“老鼠,別以為得到燕裘就有什麼了不起,還得看你守不守得住他,那種男人天生就有招蜂引蝶的本錢,指不定哪一天他玩膩了你,就會跟我上|床了。”

    祁允然心裡的疙瘩被白暮狠狠地戳了一記,痛吶,他記得白暮是情敵的事實,只是他習慣寬容,所以沒有拿著正宮的牌子去驅趕蒼蠅或怎麼樣,只是白暮都登鼻子上臉了,再不容他忽視。面對挑釁語,祁允然始終缺乏經驗和手段,但是為了維權,還是得硬著頭皮上:“我……我會盡最大努力,不讓他覺得膩……你不會有機會。”  

    一句話砸下來,白暮懵了,想了又想,最終無力地扶額:“我靠,果真是在溫室里長大的呀,極品。”

    “我是認真的。”祁允然強調。

    “這才是最恐怖的。”白暮嘴裡念念叨叨,卻對軟綿綿的祁允然失去了興趣,便甩甩手,示意話題結束,逕自掏出香菸點燃,吞雲吐霧。

    白暮漂亮的臉龐被煙幕朦朧化,似乎添上幾分縹緲的靈秀,白暮原來就不好捉摸,此時更令人迷惘。祁允然始終覺得白暮是個傷心人,無論這人再怎樣張牙舞爪,身邊來往著不同的臉孔卻是沒有半個值得依靠的,或許白暮只是從過客身上竊取一點溫度,浮萍一樣的人,意外地值得同情。

    祁允然不禁拿出對待病人的耐心,仔細對待白暮:“之前水牛跟你提念書的事……”

    話題果然引起白暮注意,他兩邊眉毛幾乎堆在一起了,不耐煩地說:“牛牛就是愛管閒事,我連小學都沒有上過,這會兒上毛學呀。就是讓我上大學吧?哼,我才不稀罕跟那些瞧不起人的混球們聽叫獸嗷嗷呢。”

    “沒有上小學?”祁允然感到驚奇,因為白暮雖然行為粗魯卻不像是個目不識丁的文盲。  

    白幕瞧這神色就知道祁允然想的是什麼,不禁嗤笑:“老子自學成才,用不著像趕鴨子一樣擠在課堂里學舌,你們這些從學校出來的書蟲也沒有幾個比老子厲害。打架能贏我嗎?調酒能贏我嗎?哼。”

    祁允然想了想,不禁點頭承認:“你的確厲害。”

    “……你反諷我嗎?”白暮懷疑。

    “啊,沒有。”祁允然緬腆地笑:“事實上,我的體育就很差勁。”

    “哈。”白暮用一種‘你也知道呀’的驚奇目光睞著祁允然。

    祁允然苦笑,接著說:“同系裡面有些人文科特別差,有的對電腦特別不在行,反正吧,除了自身的專業,其他都差不多。”

    “是吧。”白暮來勁了,他就愛聽到別人不行,這是他的惡趣味:“你還算有點優點,夠坦白。我說那些博士專家什麼的,人人都把鼻子朝天指去,日哦,當自己是神了?有一點專長牛|B了那麼一點而已,再了不起還不是要吃飯拉屎的凡人一個?”  

    說道這一點,祁允然真不知該不該附和,因為白暮似乎說得不錯。像東三院的院長,的確夠自大,但是那個人就是用電腦做個表格都不會。換位思考,醫院裡的文員該可以鄙視院長嗎?

    “有道理。”祁允然輕點頭:“那你不上學,也可以自學。”

    白暮擰滅煙屁股,懶散地掏了掏耳朵:“沒什麼值得學的。”

    “……”祁允然想了想,對症下藥:“嗯,計算機怎麼樣?如果你懂這個,電腦壞了也能自己修。”

    此言一出,白暮雙目錚地就像生鏽鐵刃遇上磨刀上,一下子囧亮。他重重拍祁允然的肩膀,贊道:“老鼠,你這會兒很給力嘛。對靠,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媽的,宋景桓你敢黑老子,早晚老子叫你哭。”

    祁允然眨眨眼睛,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挑起了一場戰爭,而他實在沒有那個意思。

    “呃……白暮?我不是叫你挑戰宋先生,他……”  

    “得了,別說教了,我們來說說燕裘吧,嗯,講講你們做|愛的事。”白暮勾住祁允然的肩膀,鬼鬼崇崇地說:“你要是害羞,咱們咬著耳朵說,我看燕裘的身材是很有料,還是個S,做|愛很猛吧?”

    琢磨透了這話中意,祁允然的腦袋幾乎要冒煙了:“我……我……”

    “不說?我自己檢查。”白暮勾開祁允然脖子上的圍巾,嘴裡嘖嘖有聲:“哎呀,好熱情嘛,怎麼樣,跟這麼猛的男人做,很慡吧?”

    “不!”

    祁允然捂住圍巾,白暮雙手卻滑溜地從衣擺下鑽進,不客氣地上下其手:“啊呀,小老鼠皮膚真不錯啊,要不……也跟我玩玩?我免費教你些技巧,綁住你家球球哦。”

    “不行!”祁允然使勁推開這流氓,趕忙逃到吳水牛身邊。

    水牛正聊得興起,瞧見這情況,發揮他的推理才能,立即意識到兒媳婦給調戲了,當下濃眉一橫:“白暮,你小子敢動我家允然?!”  

    白暮見勢頭不對,做了個鬼臉拔腿就跑,他怕給吳水牛捉到了,真會被揍得起不來。

    “臭小子。”水牛啐了一記,回頭關心兒媳婦:“怎麼樣?可別看那小子長得挺娘的,手腳可利索,當初他連我都敢摸,改天我把他揪著讓你揍一頓就好了,他小子吃痛了就不敢再動手。”

    祁允然這才真的被嚇著了,連連擺手:“只是摸摸,沒什麼。”

    “沒什麼?”

    當返回家中,藏不住話的水牛立即向燕裘匯報了情況,當時燕裘就以低沉尖細的語氣從牙fèng里擠出來這麼三個字。

    祁允然甚至沒有辯解的餘地就被燕裘扛進曾經居住的房間裡,好好地‘摸’了一遍,摸得他的腰差點給壓斷,吃晚飯的時候都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這一回,祁允然是真的生白暮的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飄過……明天修……趴。

    飄,修改……再擺微博地址,,,,http://t.sina.com.cn/1767870181

    XD....些文其實即將結束,喵的,在籌備阿爸的定製,E大說,要我豐富內容……囧,這個豐富實在太有內涵了。

    37

    第三十六章 ...

    兩個人被熱情的水牛留下來過夜了,反正最近也沒有重要事情,他們就沒有拒絕好意。

    用過餐後祁允然搶著擦碗,水牛在旁邊幫忙拭乾,阮元沛切了水果端到客廳跟燕裘一起看夜間新聞。

    燕裘掂起一塊蘋果,輕描淡寫地說:“我是真心的。”

    阮元沛才伸出手,聽這麼一說便頓了頓,最後入手一顆聖女蕃茄,邊吃著邊回答這接續午間的話題:“你們發展得……真快。”

    算一算,燕裘歸國未夠半年,和祁允然認識的時間甚至比這個更短,自然會令人生疑,何況燕裘一向精明細心,阮元沛怕的是燕裘為達其他目的而做傻事,畢竟這個孩子曾經就有過極端行為。

    一瞬間,阮元沛想了很多,而燕裘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即使阮元沛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也不能輕易逃過燕裘的雙眼。他大概能猜到這位長輩在擔心什麼,很合理,卻不正確。  

    “不是一時衝動或者利用允然……他是個可愛的人,我以為……短期內殺出來搶走我爸爸的你會明白,愛情要發生不需要太長時間,只要感覺對。”燕裘想了想,失笑:“或許我的形容會顯得輕浮,但是我相信自己的頭腦,該注意的都注意到了,我的確愛祁允然。”

    話落,他輕輕偏首,典肘掌著頰側瞄向廚房。

    阮元沛不覺遁著那溫柔目光望去,雖然並不能看見什麼,但他感受到那目光的熱度。或許燕裘可以是一名出色的演員,但他知道這位‘繼子’沒必要對自己撒謊,如果是真的,他倒更加感到驚奇:“祁允然跟小子相差太遠了。”溫馴懦弱和熱情勇敢,兩種極端。

    燕裘挑眉,目光回拉至阮元沛身上,唇角輕勾:“允然和爸爸?不,某些方面他們很相像。”

    “哦?”阮元沛不多話,擺出原聞其詳的積極姿態。

    燕裘想了想,覺得對這位繼父還是值得解釋的,便不再藏住心裡話:“一樣的善良,一樣的正義,一樣的樂於助人,一樣的思想單純。”  

    “哦。”阮元沛抿唇沉思,倒也知道祁允然是個乖巧的年輕人,如果燕裘這麼說,那麼甚至比心中印象要更好一些。

    “還有……”

    “嗯?”

    燕裘想到很多事情,於是他笑了,笑得柔情似水:“很好欺負,又氣又急手足無措的時候最可愛,最……該怎麼說?”腦海中浮現午間祁醫生被欺負得拼命往床下爬又重複被捉回來,那不屈不撓的徒勞,燕裘不禁笑得更深:“嗯,很萌。”

    阮元沛只覺脊背一涼,鬢角微濕,滲了汗。

    多年前,阮元沛就認為只有十七歲的情敵很可怕,如今少年長成男人,果真也把那難纏惡劣的性格也一併提升不只一個台階,如果當年遇上今天的燕裘,阮元沛很懷疑自己的勝算有多少,大概得全部賭到小子對自己的愛上頭了。如今……不論這名繼子心裡在想什麼,主角都挺值得同情。

    “是真心就好,你知道水牛的性格,不要令他傷心。”  

    燕裘笑容微斂,輕嘆:“所以我一直很自愛。”

    即使失戀,即使曾經想過要做些什麼來沖淡寂寞和傷心帶來的痛苦,最後還是敗了給每天一通父愛問候的爸爸。漸漸地長大,他也明白爸爸的確是純粹為他好,是最關心他的人,所以燕裘即使不如爸爸那樣大愛正義地活著,至少還是個好人,對自己好,對其他好人也不壞。他養成習慣,對生活的態度十分嚴謹,也因此不輕易付出愛,但是祁允然不一樣……

    “他是全心愛我的。”

    阮元沛垂眸,揉了揉額角:“祁允然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有聽說過。”

    “聽說?是你調查了他吧,也罷。”燕裘眯了眯眼睛:“他之前愛一個叫何鴻遠的,如果不是那人犯錯觸到了允然的底線,估計我也沒有機會,我說過,他愛人總是全心全意的,現在他愛我。而我……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這樣也不錯。”阮元沛輕頷首,他覺得已經夠了,如果兩個人能有覺悟,身為局外人的自己也不能涉入太多,便說:“既然你做了正確的決定,我和小子都會支持你。”  

    “謝了。”燕裘想了想,笑說:“我很快會取得律師的資格,有問題可以找我。”

    阮元沛也笑:“恭喜你實現夢想。”

    水牛和允然從廚房出來,就見到二人相談甚歡,水牛快步上去,好奇地問:“談什麼?大夫人,球球,你們有話可能不背著我說,快點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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