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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芹一把推開了他,“真你的頭,去,該幹嘛幹嘛去!”

    陳芹將被角一拉,成功蓋到陳朝的上半身。

    “哥們,你醒了!”

    陳芹聞言低頭,正好迎上陳朝那雙如初露的眼睛,臉還是有點紅,柯輝害的,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陳芹,你臉紅什麼啊?”陳朝醒來的第一句話。

    “啊!”陳芹用手摸了一下臉,佯裝鎮靜,“熱的!”

    轉過臉,陳朝艱難的抿了一下嘴,“柯輝,你有沒有幫我打電話給張鈺?”

    “有,你昏迷前的話就跟聖旨一樣,能不通知嗎?不過,哥們,你那小秘真不錯,一聽你受傷了,那鼻音馬上就來了,估計哭鼻子,說是馬上就要打車來看你,比你家這妹妹強。”

    “說什麼呢?”陳芹有點窘,臉色的溫熱還沒散去,新一輪火氣又要上來。

    “說陳朝的秘書懂得關心人,體貼人,不像你,榆木疙瘩。”  

    “你給我滾。”

    “滾了我一個,又來一大幫,不是一樣。”柯輝得磣著身子望向房門,手還順帶指了指,“你欺負我沒用啊,大?可不是個好主,陳朝要出什麼事,他一定和你拼命。”

    陳芹把頭一轉,就看到騰震和兩K已經倚在門邊,看那姿勢估計保持了一定的時間,嘴巴還掛著笑意。

    “姓陳的,你是不是又欺負我家哥們了,你把昨天的話當耳邊風呢?”

    又是老K,沒有一次,他會給她好臉色。

    陳芹見小K拉了拉他的衣袖,退到騰震後面時臉部表情有些舒緩,不過看自己的眼神,依舊是充滿怨恨,有種殺人於無形的氣流,讓人不自覺的想逃離。

    一伙人,嘻嘻哈哈,幾乎是把病房鬧得雞犬不寧。

    特別是柯輝,200分貝的高音喇叭幾乎把樓下的護士都震上來看過一回,探頭探腦,然後灰溜溜的下樓。

    昨天查房的老醫生也來了,橫著眉毛把屋裡人通通掃了一遍,最後停在柯輝身上,豎起食指,朝門邊上一指,“菜市場醫院大門左走。”  

    陳芹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換回柯輝白眼一隻,另一隻送給老醫生了。

    “林醫生,你不就是閒我吵嘛,那我安靜還不成。”

    “我就沒見你安靜過。”

    “這話不能這麼說啊,你看上次我割盲腸住院的時候,不是特安靜。”

    “安靜個頭,一個禮拜全是你嘰里呱啦的聲音,吵的耳膜疼。”

    小K扒拉到老醫生背上,“叔,你就讓柯輝多說點話吧,過幾天結婚了,就開始裝深沉了。”

    “小k,我告訴你,少拿結婚的事來擠兌我!”

    “你們這些小孩,我搞不懂,反正你別吵到醫院裡的其他病人,陳朝,這次算你運氣好,差一丁點就碰到你小肝了,不過我也納悶,你身手不是挺好。”那老醫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頗為疑惑的搖了搖頭。

    “是啊,哥們,我以為那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結果抓來一看,都是小羅羅,你昨天是幹嘛吃的啊!”老k邊說邊朝陳芹瞪眼,那眼神直白表明,你該為此事負責。  

    陳芹把臉一轉,極力迴避與那雙眼睛的接觸時間,從床頭繞到床尾,渾身不自在。

    “陳芹,你出來下!”騰震在一陣七嘴八舌的噓寒問暖中朝一直靜默的陳芹發言。

    悶悶的語氣,把大家逐漸高漲的熱情灑下一盆冷水。

    “我?”陳芹有點疑惑的看了看他,頭卻已經不知不覺的往下望向陳朝。

    “對,出來一下,我有點事和你說!”

    “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啊?”柯輝在邊上有點不滿地開口。

    “有些事,就是不能在這說,陳芹,不出來,別後悔!”騰震邊說邊往門的方向走去。

    邊上,大家有點面面相覷,集體目送陳芹跟隨騰震的步伐走向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畢。

    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一樣的話,拒絕霸王,可愛的童鞋們,留爪,留評,獎勵收藏,撒朵小花給我,我就會很開心的,雞蛋的不要,飽了,偶要2分,偷偷的笑。  

    這幾章會讓大家很嗨皮的。

    《朝露若顏》喜夏ˇ第四十四章愛你愛我ˇ

    當我走上你的路,牽上了你的手,那麼就請抓牢吧! ----陳芹

    刻著玉蘭花纏繞的長椅,安靜祥和的氣氛從花香中暈開。

    玉蘭花的味道迷醉心裡,香糙的撲鼻帶著一絲腥味。

    醫院的早晨很舒心,就是鼻尖傳來的味道很刺激。

    要不是樓頂掛著個紅十字,估計有錢的大老爺們,百年之後,落葉歸根,這裡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芹跟著騰震下樓,在小賣部前停了一會。

    出來的時候,騰震手裡多了一個麵包和可樂。

    沒說什麼,在藤椅上先填飽了肚子。

    騰震點了根煙坐在另一邊,抬頭仰臉,等陳芹把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裡,才把菸頭熄滅,扔進垃圾桶。

    姿勢勘比投籃,很精準。

    談話前的準備工作就緒,各自定位。

    “為什麼那麼做?”問題劈頭蓋臉而來。  

    “什麼為什麼?”陳芹吸著可樂,神清氣慡,沒有抬頭。

    “你看,裝傻了是不?你震子哥不傻,而且葉工都告訴我了,你去查了那個工程?”

    “什麼都瞞不過你!”

    “以後要請人幫忙,總要先分清楚,誰是出錢的。”

    陳芹輕嘆,“我只是想知道,我給出一粒糖的結果是換來一句謝謝,還是總被惦記著包里的那一袋?”

    “結果呢?找到了?”

    “早就找到了,只是不死心,可惜我包里的糖不是留給他的!”陳芹抬頭,一縷陽光射過,很震撼的感覺,“震子哥,陳朝受傷,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騰震搖了搖頭,“暫時不知道,不管有沒有關,保護好你的糖果就好,其他的別插手。”

    朝陽升起,大大的圓盤曬的人頭皮發熱。

    彼此之間的熱氣有種上升的趨勢,陽光也從柔和逐漸變為犀利。  

    “對了,昨天的事抱歉,我只是想激激你們,差點成命案了。算彌補我的錯誤吧。”騰震把嘴湊到陳芹耳後,“陳朝受傷其實不嚴重,都是柯輝一個鼓搗出來的,不過小傷,心傷還是有。”

    啊!陳芹有點驚訝,原來自己確實很白,還白的挺可愛,就是牙齒咬得狠狠的疼。

    男人向來很理智,不像女人,太多的感情用事,結果是雜亂無章。

    “我先回公司了,你自己上去吧!”擺擺手,騰震特偉岸的往前邁步。

    看著騰震往外走的身影,挺心疼。幾天前問過老媽,從那些欲蓋彌彰的詞語裡,知道了騰伯伯和騰震這幾年在國外並不如意。

    幾年的相濡以沫,院子裡比父母還模範的夫妻,結果卻在異國他鄉勞燕分飛,這是多麼令人唏噓。年少的騰震或許感受到的是更多的悲涼色彩吧。語言不通,沒有朋友,連能給予保護的家庭溫暖也被剝奪。

    陳芹,以後不要在騰伯伯和騰震面前提起這事知道不?清官難斷家務事,不要多說話。

    老媽那天的叮嚀一直記得,可是心裡總有點異樣。

    “是的,騰震,要是可以,我真想和你說,其實,我真的希望你也快樂,也能把口袋裡的糖拽緊。”  

    老媽的話依然在耳畔迴旋,自己的自言自語也一路走到陳朝病房所在的樓層。

    居高臨下,沒人打擾,原本清淨幽雅,卻有點變味。

    才不到半個小時的工夫,走廊里已經有人在說, “祝早日康復,祝早日康復,祝早日康復。”

    一步一步的移至門口,差點被柯輝一手臂甩出去。

    還好柯輝雖胖,可反應還迅速,及時收住了。

    定了定神,房間裡出了陳朝默默朝她微笑,其餘各個面目猙獰,當然,其中柯輝最為猥褻。

    “你們花店腦子進水啊,哪個白痴,哪個變態,看病人送jú花,他媽的,讓我知道是誰,我把你家花店也給砸了。”

    眼瞼向下,腳邊是一捆散落的jú花,白色得讓人恐怖。

    “把地上的這些東西給我撿起來,哪來回哪去!”在視線里,那個把鴨舌帽壓的很低的男生抱著那捆幾乎被踩爛的jú花,落荒而逃。

    剩下的一朵,陳芹彎下腰撿起,從陽台扔了出去,越飄越遠,直到消失,心也就寬了。  

    “陳芹,騰震呢?”柯輝朝陳芹使了使眼色,順著柯輝的眼角望去,陳朝閉目養神。

    熙熙攘攘,說說笑笑,簡直處於無人之地。

    陳芹斜著眼睛,橫著眉看著柯輝,“先走了,回公司。”

    “哦,要不我們也走了。”

    “好!”陳芹愣愣的點頭,拉開大門,目送離開。直到最後一抹身影步出視線,陳芹轉身把門帶上,抓了把椅子,安靜的坐在床邊。

    “都走了?”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眼睛沒睜開,嘴巴已經出聲。

    “問你個問題,現在哪裡疼?”

    “肚子。”陳朝指了指自己的腰部,明顯的指鹿為馬。

    “是嗎?可我剛問了林醫生說,據說你差點切肝而入,好像肝在右側軟骨下,你摸的是腰。”

    “哦,這樣啊!”陳朝一臉戲謔,特不待人招見的那種。  

    “你們合著伙騙我是不?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多緊張,那老醫生吹鬍子瞪眼睛,好像要生吞活剝了我一樣,結果搞半天,你們都在騙我,你哪裡受傷了,整個一神氣活現的聖鬥士,還有那什麼柯輝,一大早就是擺明來看熱鬧。”

    陳朝雙目直視,憋住笑,只是嘴角的抽動表明憋的很累。

    “想笑就笑,反正不是如你們所願了,不必憋成面癱。”

    伸手輕輕碰了碰陳芹的手指,然後抓住,“我問你件事,必須認真回答。”

    恩,“以聖母瑪利亞的名義發誓。”

    “我昏迷時,好,我裝睡的時候,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我沒事了,你什麼都答應我?”

    陳芹一臉詫異,“你沒昏!”

    被抓住的手指被一種外來的力往前拉著,一個俯身前傾,彼此的焦灼就在嘴唇那個小小的地方。這樣的姿勢很曖昧,被緊緊拽住的手掌無法掙脫,匍匐在陳朝胸前的心臟位置強烈的感受著下方很有節奏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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