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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掙扎,可很緊,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越掙扎,越緊。
孽鏡台的鎖鏈下,最接近真理的真實。
「為了策劃這一場野獸的盛宴,你做了什麼事情,全部都給貧道說出來吧,你對牛國安一家做過的事情,不要有任何的紕漏。」李雲淡然說道。
做了什麼事情?白鬍子老頭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始撒謊吹牛逼,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抵住了他的舌頭……
「我……我派人……把牛國安家的老太婆……撞成了殘廢……」
聲音不大,在這充斥這衣冠禽獸吼聲的地方真的不大。
但這聲音,又很大,大到牛國安還有牛子強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瞬間,這兩父子眼都紅了,抓著沒有通電的籠子,鮮血從掌心滲透出來。
「你……這一切……都是你乾的嗎!」
「這……都是……我乾的……用這場比賽收益的萬分之一……去買了一個窮人的命……讓他去撞……本來……是打算報復牛國安的……可……後來……想到了更好的方式……父子局……」白鬍子老闆面如死灰,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他無比的絕望。
身體不是自己的……
在場的觀眾們可不管這麼多,只隱隱聽出了這兩父子和白鬍子老闆有血海深仇,立刻全體大喊殺了他……
他們可不會管這些有的沒的,只要場面足夠勁爆那就足夠了。
「真的宛如野獸一般的存在,平時的理性全部被拋棄,只剩下獸性,如何稱之為人呢?」李雲環顧四周,看著這些化身野獸的人們。
文明社會裡的文明人,來自各個國家,各個階層……
李雲對這裡是發自內心的厭惡,縱使是那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可這種遊走在法律邊緣的鬥獸場更不應該存在。
「人啊……」
放開孽鏡台的鎖鏈,白鬍子老闆瞬間放鬆下來,警惕地說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不明白,你不為名,不為利,來攪合我們的事兒,來劫持我有什麼意義?」
白鬍子老闆很害怕,害怕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就好像死了一樣。
年紀大了,就會畏懼死亡,白鬍子老闆也不例外,所以才會更加崇拜這種在生命邊緣衝擊的【運動】。
「貧道為何而來,也許在你看來也只有利益才能驅使一個人的行動。」李雲面色淡然,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被氣運吸引來的,而是繼續一副大濕模樣說道:「有些人活著,他卻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們卻還活著。」
「貧道不是針對誰,貧道是說,在場的各位,你們都是屬於活著的,已經死了的人。」
聲音不大,卻能傳到所有人的耳邊。
震徹心靈。
不大的聲音,蓋過了所有在場「野獸」的咆哮聲。
「下雨啦,收衫啦……」
外邊匆匆忙忙的聲音隱隱傳進了拳擊場裡。
烏雲蔽日,雷電咆哮,一點點的雨水落下。
明明剛剛還是烈日當頭的,瞬間被遮蓋……
雙目被白色的電芒所遮掩。
「天雷,聽吾號令……」
電芒落下,沒有燃燒,沒有火焰,只有純粹的破壞。
一片白茫茫下,除了生命以外的東西,都被焚成了灰燼……
第687章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望著眼前的廢墟,白鬍子老頭只想要瑟瑟發抖。
天威狂雷,恐怖如斯。
沒有一個人死,甚至連受傷都沒有,只有這方圓內的木屋子都被摧毀成了灰燼。
「哈哈……逃過一劫,逃過一劫,果然我並不該絕啊。」白鬍子老闆笑了,看著眼前的廢墟,再看看完好無損的自己,這對比不可謂不強烈。
自己活下來了,沒有被那精神病似的道士給弄死,頓時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湧上心頭。
周圍的人都被嚇的作鳥獸散,白鬍子老頭也想要轉身離開,可一轉身就看到了牛國安兩父子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眼神很冷,好似兇猛的牛。
「完了……」
白鬍子老頭面色刷白,在這裡,眼前這兩個憤怒的男人隨時都能撕碎自己。
在籠子裡的野獸,和在森林裡的野獸,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求求你放過……要多少錢都能給你……」
「本來我很想,就在這裡,一拳把你打死的,我真的很想。」牛國安咬緊牙關,一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將自己母親撞殘廢的罪魁禍首就一股子憤怒沖腦,想要殺人:「只是,我不能……我不能這麼幹。」
看著原本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永遠都是優雅不慌的白鬍子老闆在瑟瑟發抖,最後的最後,牛國安緩緩的放開了白鬍子老闆的衣袖。
「大師說過,會有人動手的,不過這個人,不是我,也不能是我……」
牛國安帶著牛子強逐漸消失在了白鬍子老闆的視線中,朝著夕陽西下遠去。
恍若隔世,劫後餘生,接下來就是狂喜。
能活下來,還要啥自行車呢——
「美滋滋啊美滋滋,沒想到啊……趕緊回去,趕緊回去才是正道。」白鬍子老闆狂喜過後,立刻打電話,聯繫蛇頭回國。
只要回國,忘掉一切,什麼都好,自己還是威風凜凜的大老闆,有錢有勢,能夠隨意擺弄別人人生的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