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十年之約
看著蘇寒,看著屋子裡已經睡下的喬雨蔓,三娘不知道該說什麼。
喬雨蔓如果說單純,或者說還幼稚那就算了,蘇寒也跟著她一起胡鬧啊?
「我提醒你,不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裡,可不是每個人,都像雨蔓那麼善良,那些人,真正想殺你的時候,只會不折手段。」
三娘認真道。
蘇寒轉頭,盯著三娘,看了她半天,都沒有說話,那眼神,看得三娘有些不自然,不禁有些心慌起來。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只是因為你好看。」蘇寒平靜道。
「貧嘴!」
三娘俏臉一紅,忍不住伸手打了蘇寒一眼,更是欲拒還迎般的嬌羞,「跟你說正經的事,別跟我打哈哈。」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
蘇寒點了點頭,他是醫生,更知道有的人本來就是無藥可救,但喬雨蔓只要想去做,不論那件事有多難,他都會選擇去幫她。
怪人,只能說蘇寒跟喬雨蔓都是怪人。
也像海獅說的一樣,這東山島就沒什么正常的人。
見蘇寒還盯著自己,三娘的臉更紅了:「不許看!」
說完,她哼了一聲,便轉身要走,剛走幾步,蘇寒喊住她,三娘站在那,轉頭看著蘇寒:「又怎麼了?」
「謝謝你。」蘇寒輕聲道。
三娘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謝自己。
蘇寒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遠方,心中同樣有些複雜。
改變這個世界?
或許也只有喬雨蔓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這個世界若是那麼容易改變,那還叫世界麼?
蘇寒笑了笑,反正只要喬雨蔓說了,那就盡力去做,或許,她真的可以呢。
…………
已經是午夜時分。
海面上,波光粼粼,看過去平靜的海面下,海底是一片洶湧暗流涌動。
在深海之處,有一座小島,在這荒無人煙之地,這一座小島,從來就不會吸引任何人的目光,甚至偶爾有過往船隻,也絕對不會靠近半分。
似乎,這小島之上,有一頭恐怖的凶獸,一旦靠近,便會瞬間被吞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啪!」
海浪衝擊在岸邊的礁石上,發出陣陣轟鳴聲音。
隱隱可以看到,孤島之上最高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長袍在海風中,獵獵作響,那雙眸子,越是在黑夜中,就越發顯得明亮,似乎看一眼,都能讓人的心全部沉進這個漩渦之中。
「唰——」
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過,隨之,第二道,然後,第三道。
轉眼間,那山頂之上,站著四道影子,一個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足以讓這海浪翻滾,震撼通天!
「十年之約,要到了吧。」
天命轉頭,看了三個人一眼,眸子裡的光芒閃爍,「似乎,沒人達到啊。」
「你也一樣。」
第一道影子,淡淡開口,「看來我們幾個,始終都是旗鼓相當,想要壓別人一頭,不容易啊。」
「規則就是規則,別說打破規則,就連接近規則的極限,都太難了。」第二道影子,看了天命一眼,哼道,「這世上,真有可以打破規則的人?不可能。」
他這是連自己都已經否定了。
「哈哈哈,你們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就做不到。」第三道影子,聲音豪邁至極,「十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至少看來,我沒有輸,你們誰都沒贏。」
天命看著三個人,不禁有些好笑。
「無極宗、劍宗、羅生門,三千道門世界,最頂級的三個宗門,窮盡整個宗門的資源,都沒能讓你們突破麼?」
他冷冷笑了一聲,「當年口氣倒不小,現在不覺得丟人麼。」
「不丟人。」
無極宗宗主緩緩開口,「你天命都沒突破,我們沒突破,又算得了什麼丟人?十年之前大家奇虎相當,十年之後還是一樣,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不錯,天命,你可能還忽略了一點,論個人對個人,大家彼此不分上下,但若是論宗門實力,你的東山島,能排第幾?」
劍宗宗主,輕撫長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在這三千道門世界,宗門才是王道,集眾多資源才是最好的辦法,你你那一套,行不通。」
天命沒有說話,掃視一圈,只是淡淡一笑。
「三天門和萬道宗招惹了你,不一樣活得好好的,換做是招惹我羅生門,這兩個宗門,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羅生門門主,豪氣萬丈,「區區螻蟻一般的宗門,可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天命還是沒有說話。
他的眼睛盯著三個人,眸子裡帶著一絲笑意。
而其他三個人,同樣盯著天命,都沉默了下來。
許久,無極宗宗主搖頭:「算了,不找藉口了,這條路行不通,我退出。」
「罷了,我感覺也已經到了盡頭,這場賭,我不打了。」劍宗宗主同樣開口。
羅生門門主,看了其他兩個人一眼,卻是哼了一聲:「天命,他們兩個退出,那就我們兩個來賭!不就是打破規則,我做不到,但我羅生門中人,肯定有人可以做到!」
他豪氣萬丈,臉上滿是得意,「我早就知道,想要打破規則,融合六種以上大道是不可能的,至少我應該做不到,早早就開始培養後輩了,我做不到,但他們未必就不行。」
「你有點狡猾。」
「哈哈哈哈,我狡猾?是你們笨!」羅生門門主大笑著,「無極宗排名第一,可能下次,就不是了,這次天機路開啟,就是一次機遇,到時候重新排列,不要怪我,將你們無極宗拉下馬!」
「看來,又要來一次十年之約。」
無極宗宗主嘆了一口氣,「我希望你們能撼動我第一的位置。」
劍宗宗主哼了一聲:「說完了麼?看來爭鬥還是少不了。」
一直都沒說話的天命,終於開了口。
他走到懸崖邊上,看著遠處,眼裡滿是玩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你們覺得規則是什麼?規則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你們有沒有見過一種人,存在的意義,就是專門來打破規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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