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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村上悠點點頭。
料理師傅笑了笑,「下次封邊的時間再減少一些,可能會更好。當然,烤成這樣,味道已經非常好。」
「謝謝。」
「誒?帶血的真的能吃嗎?最起碼也要把血烤掉吧?」大西紗織問。
「你可以嘗嘗,絕對好吃。」料理師傅指著村上悠的牛肉。
「那,我就嘗嘗。」
大西紗織不客氣地夾走牛肉,又在料理師傅的指點下,沾了醬汁。
「嗯!」大西紗織睜大眼睛,左手擋在嘴前,口齒嚼動一下,臉上的表情就更誇張一分,「好吃!真的好吃!」
「是吧。」料理師傅得意地哈哈笑起來,「客人如果是第一次烤,我可以在一旁幫助您。」
「怎麼辦呢……這烤肉真的好吃……但我更想自己動手。」
「我說方法,客人自己來操作,怎麼樣呢?」
「這個好!麻煩您了!」
「這位客人呢?需要一起幫忙嗎?」料理師傅對水籟祈說。
「啊?哦,好啊。」水籟祈望了望後台,自言自語:「怎麼還不把我的米飯送上來?沒有米飯怎麼吃烤肉!」
村上悠得以解脫。
他對路過的服務員說:
「請問有冰塊嗎?我需要一些。」
服務員十分驚訝,連忙看了看村上悠的桌上,卻沒見到店裡專門放冰塊的黑色杯子。
他連忙道歉。
「抱歉,客人,本店點啤酒一定會附帶一杯冰塊的,請您原諒!」
「沒事,」村上悠把滿滿的啤酒喝掉一些,給冰塊騰位置,「現在拿來剛剛好,早點也是化了。」
「十分抱歉!」
服務員再次來的時候,除了一杯冰塊,還送了一片280日元的長崎和牛、一份生菜。
生菜被大西紗織拿走了。
「為什麼我烤出來的,要麼很油,要不就很乾?明明前輩隨便烤烤,都很好吃的。」
村上悠看著她碟子裡,半面焦黑半面還是生的牛肉,感嘆:
「烤成這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前輩,我剛才吃了你烤的一塊,我這塊給你吧。我沒動過的,請~」
大西紗織把{哪怕隨意丟在烤架上,烤的都比這要好的}牛肉,恭敬地放在村上悠碟子裡。
村上悠把焦黑的切掉,沒熟的放在烤架上,嘴裡嚼著冰塊,發出「咯嘣咯嘣」聲。
「服務員,麻煩再給我來一碗米飯!」水籟祈把烤肉當成了菜,吃的很歡。
三個人,二十多盤肉、米飯、啤酒,總共花了近6000日元。
出了這家立食烤肉店,兩人又立馬看上對門的義大利冰激凌。
她們自己付了錢。
「前輩,你要吃嗎?我可以請客。」
「算了。」
等兩人吃完,三人再次坐上終於有座位的大江戶線。
一路上,大西紗織都在說牛肉多麼多麼好吃,肉汁非常的飽滿,在唇齒間纏綿,真是烤肉的終極奧義。
「……只限前輩烤的那塊肉。哼,那個料理師傅肯定只是個理論高手。」
「別這樣說別人。人家挺熱心的。」水籟祈說,「只是你太笨。」
「才不是呢!」
……
水籟祈認定大西紗織笨,主動說好話是因為今晚村上悠請客。
而大西紗織堅持自己是實話實說,自己也絕不是一個拍馬屁的人——除了主動買飲料外。
「Inori,你忘了嗎,我們在家庭餐廳吃過的前輩做的料理!你不是說很好吃嗎?」
「料理和燒烤完全是兩回事。Saori,你就承認自己在燒烤上沒天賦吧。我不會嫌棄你的。以後我可以烤給你吃。」
「你……」大西紗織說不過自己的好閨蜜,「前輩!你快把事實告訴Inori!」
「人要有自知之明啊,大西。」
「看吧!」水籟祈雙手一合。
吵了一路的兩人中途下了電車,留在電車上的村上悠——大江戶線可以直達大木學院——感覺世界驀然清靜。
「嗡~」
凹醬:悠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村上:二十分鐘左右
凹醬:回來的路上麻煩在便利店帶薯片
凹醬:卡樂比的淡鹽味薯片
凹醬:三袋
村上:好
卡樂比的淡鹽味薯片,原材料只用北海道的土豆。
去年颱風光臨,土豆減產,佐倉還把那些買走薯片的人說了一通。
也不知道佐藤良馬學車了沒有,是否拿到駕照。
「嗡~」
凹醬:鈴音姐說她要草莓蛋糕和開心果
凹醬:柰柰姐要海苔
凹醬:愛衣姐是關東煮,強調:一定要有年糕福袋,湯多一些
村上:外賣費誠惠一千日元
凹醬:悠哥哥,你都贏了一千萬日元,不要這么小氣
這一千萬,到底要被多少人當做藉口?他還要吃多少虧?
福兮禍所之伏的道理,他算是切身體會了一遍。
也許改天,他去賭場把錢輸得精光,吃飯都成問題,也可以以此為理由,要求她們做些事情。
轉念一想,這恐怕不切實際。
同樣是賭博,人們對贏了錢的人笑臉相迎,哪怕說教,也只是出於習慣;
但對輸了錢的,不但不會同情,還會像大壩決口似的把教訓砸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