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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又會說什麼呢?
【東山柰柰怕是又要撫摸肚子,說什麼奶粉錢都沒了的話;
「真有你的啊,村上。」佐倉小姐嘴角一扯,臉上掛起嫌棄的神色:「以後你也別拿錢了,每個月我給你西瓜卡里沖錢,買什麼都用它。」
「村上君,過來。」中野愛衣凝視著他,良久無奈地嘆氣,輕聲說:「不要再有下次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大西紗織的話……】
「下一站,大木學院,大木學院。」
村上悠終止自己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
下了車,把《地錯》直播用的台本,簽上名,送給跟了一路的女粉絲。
揮了揮手,沒說一句話地走出月台。
沒了電車站裡那股乾燥的風,他的心情稍稍開朗起來。
到了櫻花莊附近的那家羅森便利店。
村上悠進了店門,瞄了眼蛋糕區,有一個穿西裝,挎著單肩包,剛下班的上班族正在挑選。
他轉身去了零食區,很快拿好薯片、海苔和開心果。
看了看,那個上班族還在,此時正微微後仰著上半身,似乎在看最下面的蛋糕。
村上悠又去拿了關東煮。那個上班族還在。
他只好走向只容一個人通行的蛋糕區。
上班族聽到腳步聲,看了他一眼,左手托住單肩挎包,快速矮身拿了最下面的菠蘿麵包。
站起身後,他歉意地朝村上悠欠身,快步結帳去了。
回到櫻花莊,把東西分給她們。
作為報酬,村上悠得到一包薯片、一小袋海苔、一根關東煮里的卷香腸、一小把開心果。
幾人像是餓了一樣,迫不及待吃起來。
村上悠把薯片放一邊,把海苔和卷香腸吃了,躺在榻榻米上,一粒一粒,慢慢剝著開心果。
「村上君,」中野愛衣吃著海帶,「明天種醬生日,你買了什麼禮物?」
「禮物?」
「沒買嗎?」
「乾脆不去了。就說我得了病。」村上悠把一粒很硬的開心果碾開。
「那怎麼行!說好去的!」
村上悠把果粒扔進嘴裡,看著東山柰柰:她說完剛才那句話,又把海苔的一邊含在嘴裡,像碎紙機一樣,慢慢把海苔抿進嘴裡。
「總不能空著手去吧?」他說。
「村上,這個給你。」佐倉小姐把一粒殼全部封閉的開心果遞給他。
「乾脆,唔,送一隻,唔唔,鸚鵡吧?」東山柰柰含著海苔說話。
「鸚鵡?」
「是啊,」東山柰柰用食指把海苔全部推進嘴裡,「送一隻會說《寶可夢》台詞的。種醬最喜歡寶可夢了,一定喜歡的不得了。」
「挺好啊。」中野愛衣小口咬了福袋,裡面的年糕流淌出來,最下面形成尖尖的一點。
客廳燈光下,白色的年糕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彎刀。
「鸚鵡是店裡的,送給佐倉也就算了,怎麼可以隨便給其他人呢。」村上悠搓著硬得不行的開心果,想著是直接把它捏碎,還是假裝吃不了。
「那你打算送什麼呢,村上君?」中野愛衣嘴接在年糕最下面,把「彎刀」小口咬掉。
「村上,喏,這個也給你。」佐倉小姐又遞來一粒殼上勉強看到一條縫的開心果。
「書吧。」
村上悠想起上次,自己有跟種田梨紗提起《屆不到的愛戀》。
正好客廳里有一套出版社送來,至今沒有打開過的,省了明天去買的時間。
村上悠放下手裡完整的開心果,走到柜子前,在一堆雜誌中抽出《屆不到的愛戀》。
拂去封面上少許的灰塵,翻了翻,和新的沒區別。
「書啊……嗯……種醬是個遊戲迷,可能喜歡不來。」東山柰柰說。
村上悠手上拿著《屆不到的愛戀》最新卷,封面人物是佐倉小姐的新作——主人公一臉堅毅地朝遠方走去,周圍的人對他竊竊私語。
這卷中,主人公因為出演《刀劍神域》大火,隨之而來的,是演技被觀眾抨擊。
在推特上和觀眾大吵一通,在說出{說我可以,但是說戶松遙他們絕對不可以原諒}後,矛盾徹底爆發。
事務所雪藏,生活陷入困境。
卷中段,在深夜約島崎信長喝酒,喝得大醉。
晚上回到家,甚至有了不告訴任何人,返回北海道,看能否找一份汽車修理工的工作的打算。
但第二天,酒醒,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偶爾接到經紀人電話,去某個片場充當嘍囉。
沒錢了,又因為照顧聲優工作的關係,找不到合適的兼職,只好去油漆店當幫手。
時薪很不錯,比送報紙強多了,只是腦袋一直被店裡的信納水熏的昏沉,像是腐朽的機器。
如此痛苦的熬過春天、夏天、秋天。
到了樹葉枯黃卻又不輕易掉落的季節,經紀人打來電話,說:
[終於接到一個主角的試音。一定一定好好準備!]
動畫名字叫《遊戲人生》。
為了保持清醒的頭腦,把油漆店的工作辭去,找了份唱片店的工作。
工作很輕鬆,除了看店,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照料唱片。
每當這時,都格外用心:從護套取出唱片,不讓手指觸及細紋;用小毛刷拂去唱針上的灰塵;用微型吸塵器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