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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啊,你知道的吧,村上桑一直在帶我。」
「嗯,知道。怎麼了?咕嚕(喝水聲)」
「上次我向他請教演技,我說,前輩!我想像你一樣出色!請告訴我怎麼練習!」
「嗯嗯,然後呢?」
「然後他就說,大西,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要學會接受。」
「哈哈哈哈。」中間夾雜著拍桌聲,「那傢伙在說你笨呢!哈哈哈!」
「誒?是這樣嗎?可是村上前輩從來沒嫌棄過我。嘛,雖然也沒誇過我。」
「絕對的!那傢伙的意思絕對是在說你笨!」
「村上前輩是這樣的人嗎?拐著彎罵人?不會吧?」
「你以為呢?大西,我跟你說,村上那傢伙壞的很,不是什麼好人。」
「誒——?完了,完了!下次在片場看到村上前輩,我一定要把你說的話告訴他!你完了!」
「說就說,我才不怕他呢!不過就算你說了,那傢伙估計也會說,{啊,這樣啊,無所謂,別人怎麼說都所謂,這是怎麼都無所謂的事啊,大西。}」
「啊——,的確的確!村上前輩絕對會這樣說!但是不會說這麼長,他最多只會說一句話。{大西,這是怎麼都無所謂的事啊。}」
「哈哈哈哈。」佐倉鈴音發出狂笑聲,然後還有鼓掌聲:「像!太像了!模仿的太像了!」
「嗯~各位聽眾,這裡是小村上——大西紗織,為您帶來的《想與佐倉做的小村上》哦~~」大西沙織模仿著村上悠說道。
「住手!別這樣!我們要徹底變成深夜廣播節目啦!」
村上悠繼續寫信。
【……停筆想了想,還是全然琢磨不透我自己。
算了,算了,能把自己研究透徹的,大概只有長眠於地底的人類。
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也不怕弄壞自己的精神,甚至可以慢慢觀察自己的身體,從完整走向腐爛,直到再也不剩任何東西。
多麼好的研究條件啊。但不必羨慕,人人都會有的。
就連火化也是能看到的吧?應該。
等我死的時候,一定要把這短暫的過程瞧仔細了,然後在未知的世界慢慢回味。
到時候找幾個朋友,一邊喝酒,一邊分享著各自被火化的經驗。
{我是從頭髮開始燃起來的。你什麼情況?}
{我?大概是眼珠子先爆掉的吧。沒看仔細,那天焚化爐里的光太亮了!}
{你去的那家店,可是出了名的溫度高。}
{我還想看看自己屁股被燒熟的場景,沒想著眼珠子先給我爆了!可惡!該死的蠢兒子!一點都不懂老子的心!}
這樣一想,死亡似乎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另外,希望能有機會去北海道宣傳。
時間倒是無所謂,能在冬季大雪天自然是最好,但夏天不也有萱草、百合、玫瑰嗎?花的海洋,色彩的世界,再怎麼說,看一次的必要還是要有的。
就這樣了,現在是十一點二十一分,我打算去吃飯。
希望下次來信,能收到你拿到駕照的好消息。
祝春季快樂。
村上悠·筆】
停筆,檢查了一遍是否有錯字,隨後對摺塞信封里,封好,寫上地址。
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到客廳里如同水族館一樣,涼意襲人。
村上悠站起身,走到敞開著的落地窗前。
外面細雨霏霏,一陣輕柔的風夾雜著雨霧拂過他的臉。
「那麼今天到這裡差不多要說再見啦,我是主持人佐倉鈴音和……」
「大西紗織。」
兩人:「拜拜~~」
村上悠把窗戶關好,把洗衣機里早就洗好的衣服晾在中庭走廊上。那棵大櫻花樹開得如夢似幻,地上也鋪了一層花瓣。
忙完這些,撐傘出門,先把信投入信箱,然後去定食屋吃了一份鰻魚套餐。
等他回到家時,中野愛衣也已經回來了,赤崎千夏也在。
「打擾了,村上桑。」赤崎千夏說。
「哪裡。」
中野愛衣對他說:「村上君,吃過午飯了嗎?」
「吃了。紅綠燈口那家定食屋吃的。」
村上悠沒有進客廳打擾兩人聊天,而是上樓寫《屆不到的戀愛》去了。
畢竟,上個月的他已經拜託了這個月的他。
第208章 帽子事件
「悠哥哥,快下來!我們回來啦!」
村上悠正俯首「書桌」,有一句沒一句的寫著小說,窗外傳來悠沐碧快活似百靈鳥的呼喊聲。
他走到窗前。
櫻花莊院子外,撐著可愛雨傘的悠沐碧蹦躂著對他揮手。
在她旁邊,是踮起腳招手的東山柰柰,她那雙大眼珠子,和地面積水一樣,反射著驚喜的光。
負責打開大門的佐倉鈴音也在做著手勢,但卻是{給我下來}的意思。
村上悠對三人揮揮手,仍由小說搞紙攤開著,直接下了樓。
客廳里唯有中野愛衣一人,赤崎千夏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佐倉鈴音三人還在門口整理著滿是雨水的雨傘,村上悠站在客廳門口看了她們兩眼,先進了客廳。
雨天的下午三點,客廳里開著燈。中野愛衣低頭看台本,露出少許肩背。燈光下,白的晃人心神。
「她們回來了?」中野愛衣抬起頭,望著客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