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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猥瑣的酒鬼!
在這半年中,陳摶只是讓兩人自行修煉,但是他有時也會醒來,陪兩人扯上兩句,相處的時間久了,兩人發現這老傢伙其實也挺平易近人的,雖然變態起來時也是鬼畜的不行,簡直就是個S屬性超高的糟老頭子。
但和這老頭聊天,也是打發這無聊時光比較好的方法了。
陳摶跟他倆講,這瀛洲之地確實就像是個葫蘆,一共分為三個部分,底部中部以及葫蘆嘴兒,三個地方都有到懸崖攔著,就像是三階台階一樣,越來越高,陳摶住最底層,中間那層醉鬼住著,那葫蘆嘴兒的地方沒人住,那是之前說過要爾登彼岸的地方,所以不許兩人過去,過去的話,大概就回不來了。
不去就不去,反正倆人也沒興趣,除了修行之外,就是聽這糟老頭講故事,這老頭還挺能侃的,肚子裡挺有貨,有時候聽的兩人還挺嗨,如果這老頭子講故事的時候拿塊兒板兒再帶點表情,整個就是一單田芳了。
而那個壺,也挺悲劇的,自從被老傢伙一腳踢飛後便也沒再出過聲兒,現在是空氣般的存在感,沒人再里會,不過現在兩人知道了,其實那並不是個茶壺,而是個夜壺,嘴兒是方的,估計那個叫什麼太歲的魔頭已經不知道憋屈了多少年,成天讓尿泡著。
張是非曾經問這老燈,問他為什麼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會是一副骨頭架子,是不是他已經死了,只見那老頭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然後說,那是睡著了,因為他倆沒來之前,他沒人打擾,估計一覺睡了好幾百年。
聽的兩人這個無語,睡上好幾百年在普通人的概念中,不就是死麼,不過這老燈竟然還能醒,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可是當聽那老燈說這很正常,他最高的記錄是一覺睡了快一千年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不是讚嘆著老孫子有本事,而是想起了一句話,不都說千年的那啥萬年的那啥麼,由於那啥是罵人話,這裡就不寫出來了。
這老王八有時候也會心情不錯,一般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會叫兩人去中部老醉鬼那裡討些酒喝,因為他說,雖然他自己也會變酒,但是始終沒有那老醉鬼搞出來的好喝。
那老醉鬼就是劉伯倫,又叫劉伶,他比陳摶來瀛洲的時間要早些,兩人估計不咋對付,其中好像有些矛盾,以至於誰都不搭理誰,張李二人聽陳摶說,幸虧兩人來了,要不然還真沒有那口福喝不到劉伶那美味的白酒。
兩人有些無語。
還好,那劉伶雖然性格挺古怪,但是人同樣不錯,半年之中兩人一來二去的到那村子中,就和他混的比較熟了,而且還弄到了不少酒喝。
喝過了一次劉伶弄出的酒後,兩人發現,原來自己以前在現代喝的酒簡直可以說成是馬尿,於是兩人心中暗喜,半年中,張是非和李蘭英了解到,其實這兩個老頭還真挺好相處的,畢竟人家是神仙嘛,於是兩個小無賴的本性又漸漸的顯露出來,基本上一有功夫就跑到劉伶家蹭酒喝,跟自己家似的,氣的劉伶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自己辛苦釀出的好酒被倆畜生糟蹋,他這個心疼,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因為他怕麻煩,所以一般都是大罵兩人幾句。
兩個畜生就全當做這老傢伙放了個響而不臭的屁了。
有時候張是非挺奇怪的,為啥那村子中就住了老醉鬼一個人呢?後來從陳摶那裡得知,原來這瀛洲之地在古時也是十分熱鬧的,那時候修道的人也多,所以這瀛洲的小村子就是為那些來到這裡的人留宿的,可以說是歇腳的地方,不過,來到這裡的一般就一個目的,所以不會待的太久,不過後來能得道的人漸漸少了,人也就都走光了。
張是非問陳摶為什麼不走,陳摶回答說他的愛好就是睡覺,在哪兒誰都一樣,這裡安靜,張是非無語,他又問陳摶劉伶為啥不走,陳摶說,那老傢伙嫌麻煩。
張是非無語出現連擊。
老傢伙有時會對兩人講,這瀛洲好久沒進錯人了,兩人還真挺幸運,於是張是非便問道,難道這裡以前經常進來人麼?
陳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說,這瀛洲地一直很隱蔽,不過在以前很早很早的時候,有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裡竟然地震了一回,有人說那是變天的先兆,估計人間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出生了吧。
那一次這瀛洲真的暴露了,那條張是非和李蘭英看見的小河,是瀛洲中調節空氣的水脈,每天固定的時間出現,固定的時間消失,在那次地震之後,水脈竟然連通了人間!而且順著水漂來了一個姓陶的漁夫。
張是非和李蘭英聽到這裡都愣了,然後慌忙問道:「然後呢?你把他殺了?」
那陳摶笑著說:「你這孩子,別老把我想成妖怪行不?當時這瀛洲地還有幾十人,都是大智慧者,怎麼可能殺人呢?為了不讓這陶漁夫發現異樣,我們幾十個老傢伙就變化成村民把他請到那村子中招待了他,說我們是以前跑到這避難的一族,好吃好喝的款待了幾天後就原水路把他打發走了。」
望著陳摶說的那麼開心,張是非和李蘭英聽的這個無語,想不到連神仙都這麼不著調,COS成村民騙凡人竟然還騙出優越感來了。
陳摶說,那漁夫前腳剛走,這村子裡的老少爺們兒們就齊發神通,將這河流的連接點給堵上了,之後便沒什麼閒雜人等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