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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兩人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雖然說所有的事情依舊像是一團麻,但是似乎也再遭不到哪兒去了,於是乎二人的心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口渴,伴隨著飢餓,是稍微平靜下來隨之冒出的感覺,於是兩個倒霉蛋兒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便一起把腦袋扎進了水裡。
張是非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心靈安慰,那就是他變成了孔雀後,嘴也隨之變的稍長起來,只要把這鳥嘴扎進水裡就能喝到水。
張是非揚起脖子,好讓水能順進自己的食道里,這動作真的是傻死了,他苦笑了一下,不過貌似要比李胖子好的很多,因為他看見李胖子把那巨大的熊頭都浸到了水裡,說是喝水,更像是自殺一般。
張是非抬起爪子照著李蘭英的後屁股上踢了踢,說道:「行了,喝差不多就行了,別嗆死你。」
河水咕嘟嘟的冒著泡,李蘭英猛的把腦袋拔出來,邊大口大口的喘氣邊說道:「啊!呼,真過癮,嗎的,看來是死不了了,不行,我還沒喝夠,再讓我來幾口。」
說罷,又一腦袋扎進了水中,張是非望著李胖子,心裡想到,這似乎就是丫的天性吧,這個胖子從小就屬於貪得無厭型兒的,小時候幼兒園老師發橘子他都是挑大個兒的,還必須要倆,以至於長大後學會了嫖娼,也是如此,都挑大個兒的,還要倆。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不比李胖子,相對來說,他還算挺正常,一個相對正常的人現在所能想的他正在想,無非就是下一步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變回以前的身體,怎麼才能走出這個操蛋的,紫不拉幾的草原。
當胖子還在『潛泳』,張是非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也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是歌聲。
是的,當張是非正在犯愁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歌聲,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得的張是非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隨後,又迅速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歌聲太難聽了。
哪兒來的歌聲?!是左邊傳來的,張是非嚇的夠嗆,他迅速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很邊上憑空的出現了一個人,沒錯,是憑空出現的,連同這噁心到極點的歌聲一起。
張是非不知道那人是何時來的,或者說是何時出現的,這人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已經屬於半死不死的糟老頭行列中的一員了,目測身高約莫個一米四五左右,跟潘長江似的,披頭散髮,國字臉,滿面紅光,青徐徐的絡腮鬍子,一件好像已經十多年沒有洗髒睡衣似的衣服已經分辨不出是啥顏色,衣服隨意的裹在身上,露出了圓滾滾的小肚子還有一巴掌護胸毛,脖子上栓了根兒破繩子,繩子延伸到背後,掛了個好像是葫蘆般的東西。
這衣服張是非好像在電視裡見過,就是沒啥印象,他驚呆了,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這傢伙是從哪兒蹦出來的?但是更加讓他是尷尬的卻不是這一點,而是這老傢伙的動作,實在是太猥瑣了。
上半身後仰下半身前傾雙手靠前伸到髒睡衣之中,似乎在摸索些什麼,此時的張是非已經驚呆了,這貨要幹什麼?
尿尿,沒錯,就在張是非驚訝的空當,這貨已經亮出了兵器開閘放水,伴隨著那難聽的歌聲以及河水嘩啦啦的伴奏,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老爺們兒已經在張是非的上遊方便了起來。
而李蘭英的腦袋還沒有從河裡拔出,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李胖子又悲劇了。
張是非此時才聽清那個尿尿的猥瑣男唱的是什麼,只聽他邊尿邊唱道:「蒼然獨坐瀛洲頭,望斷世俗滾滾流,蕭何江山雲煙過,不如提酒忘憂愁啊忘憂愁。」
就是這四句話,翻過來倒過去的唱,破鑼樣的聲音,愣是把張是非看的說不出話來,當然了,在這個剛才還被認定為無人的荒草地上,忽然冒出了個猥瑣男邊尿尿邊唱歌兒,放誰身上誰都說不出話。
三秒之後。
「真爽啊!」
只見身旁的李蘭英猛的把他那大胖腦袋拽出了水面,用那雙大爪子抹了抹毛茸茸的腦袋,對著張是非說道:「老張!這水真甜,細品竟然還有股酒味兒,你也再來一口……噗!!!!」
話還沒說完,他就把存在嘴裡的水全吐了出去,因為他看見了已經驚呆了鳥嘴合不上了的張是非,以及上游那個正常形骸放浪小邊唱歌兒的猥瑣男。
聽到有人說話,那個邋遢的猥瑣男也是一哆嗦,停止了唱歌但是卻沒有停止放水這一動作,只見他左手持兵器右手掐腰轉過頭像兩人這邊望了望,然後猥瑣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對二人笑著說道:「呦~,今天真是稀奇嗨,竟然讓倆畜生跑了進來。」
儘管他離二人很遠,但是他一張嘴,倆人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如果放到以前,張是非和李蘭英這小爆脾氣早就衝上去一拳悶倒這孫子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倆人現在都這副模樣了,還哪兒來的許多臭脾氣。
這噁心的草原如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大活人來,無疑正是二人的救命稻草,只不過這孫子的長相確實寒顫了些,不過聊勝於無,於是張是非緩過神來連忙撲棱著翅膀跑到了那人面前。
濃烈的酒氣迎面而來,儘管是有酗酒習慣的張是非也差點兒招架不住,他哆嗦了一下,然後望著這位尿尿的矮漢子,這人似乎前列腺有些問題,動作沒變,而且還沒有尿完,他見這一鳥一獸朝他來了,也不躲閃,而是繼續笑著說:「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本來我想問問,不過想想又太麻煩了,看你們這樣子似乎是滿肚子問題吧,可這太麻煩了,先說好了,我只回答你們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