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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初六樂了,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學東西很快,這是在你們人類城市裡面的學校里學到的,你問起點在哪裡,隨便,就在這兒好了。」
說罷,那初六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然後伸出手來向了遠方,並說道:「終點就是在那裡。」
三人打眼兒望去,按照著這初六所指的方向,那是遠方的一座山,很遠很遠,看山跑死馬,這是句至理名言,雖然用眼睛能望見,但是要是步行的話,估計最少也要小半天兒時間吧,中間還隔著一道河,河水挺寬,就是不知道深不深。
只見那初六說道:「從我這裡直線往那邊跑,在那山下有一棵大樹,旁邊的樹都沒有他高,所以很好辨認,誰先到那棵樹,就算誰贏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規則,啊對了,除了雙腳以外,用別的方法到達不算,我這樣說你們能明白麼?」
初六說完這番話以後,滿臉胸有成竹的表情,那笑容充滿了自信,似乎自已已經贏了似的,崔先生沒有答應,而是仔細的琢磨起它這幾句話來,只能用腳麼?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初六說道:「小伙兒,過那條河也要用腳跑過去麼?」
跟我玩兒文字陷阱,崔先生冷哼了一聲兒,他明白,如果貿然答應了的話,等過河的時候完全有可能被它抓住了這個小辮子,於是他就開門見山的指了出來,那初六啊了一聲,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母親說,過河的時候,考慮你們是人,所以可以用游的。」
崔先生聽它這麼一說,心裡就有數了,看來,這個比賽的項目並不是這個叫初六的妖怪一時興起而想出來的,而是早就訂好了的,還是它們的頭子燃西所定。
燃西這個妖怪,之前在崔先生的心中那就是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七寶之一的幸運兒,但是現在,他對這個妖怪的看法卻悄悄的產生了變化,他跟妖怪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卻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兒的,看來,那個叫燃西的,它的智商應該很高,這個所謂的『賽跑』也沒那麼簡單,畢竟是實現就計劃好了的。
這下,可有意思了,崔先生想到了這裡,便冷笑了一下。
同樣發出冷笑的,還有在蛇洞山一顆大樹上的卵妖十,它早上下山了一次,才回來不久,由於這邊的山,白天的時候有人經過,所以,所有的卵妖都在那蛇洞山的裡層,很少有出來的,不過這卵妖十卻不同,它常年在外,自有自己的藏身之所,那是山頂的一塊僻靜所在,由於蛇洞山的山峰很陡,怪石林立,有些地方很危險,遊客們是到不了的,卵妖十就選了一塊兒石縫當做了自己的老窩。
此時的它正坐在那石縫中,說起來,這是它第一次見到崔先生三人,以前只是通過望氣來感覺到他們,但是如今他們就在山下,所以自然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只見他坐在石縫的邊緣,雙手抱在胸前,一邊冷笑一邊自言自語道:「老傢伙夠無聊的了,竟然想出了這種節目兒,不過……」
那卵妖十講到了這裡,便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出了十分陰險的笑容,它繼續說道:「不過都無所謂了。」
說完後,它伸了個懶腰,饒有興致的盯著山下正在上演的一幕『鬧劇』。
那初六站在三人的面前,然後對著他們說道:「大致就這麼多了,不過我看各位也是爽快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這第一場,你們誰來?」
那還用問麼,當然是我了!張是非對著崔先生說道:「分頭,讓我去。」
崔先生搖了搖頭,張是非頓時有些鬱悶,然後對他講道:「為什麼啊,難道你現在還瞧不上我的力量麼?」
「不。」崔先生擺了擺手,然後輕聲的說道:「按照他們現在的順序,第一場不是很難應付,所以,我們必須要贏下來,這樣的話,再贏一場就直接能解決問題了,而你,我沒有懷疑過你的力量,但是,你的經驗還是不足,而且,不能變身,你的體力也跟不上,所以,你先忍一忍,你要明白,這不是兒戲,而是一張戰爭,要顧全大局,懂麼?」
該死,又拿這種話出來壓我了,張是非有些喪氣,不過崔先生的話不無道理,從起點到終點這麼長的距離,他雖然身有仙骨,卻無法變身,如果不飛的話,他還真就夠嗆能從頭兒衝到尾。
於是,他知道攥著拳頭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好吧,那這一場誰上?你麼?」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後又搖了搖頭,並對著張是非說道:「你看我這小身板兒,像是能跑馬拉松的材料麼?」
確實不像,瘦的跟抽了大煙似的,於是,張是非便又望了望易欣星,這一望不要緊,頓時張是非這個無語,只見一直沒有言語的易欣星此時已經打開了自己的背包,從裡面翻出了一件運動短褲,和吊帶兒背心兒,這傢伙一聲不吭的就換上了這套短打的行頭,並且開始了伸胳膊踢腿熱身起來,見崔先生和張是非望著他,易欣星一咧嘴,對著兩人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叫嚷道:「放心吧,想想從我十六歲起就已經是校園短跑王了,不是吹,那時候班主任早上買早點都是讓我去,說我跑地盤紮實健步如飛,是短跑界的不世奇才,朋友賞臉,就給了我一個哈爾濱買早餐界第一快腿兒的稱號。」
這是誇你呢還是損你呢啊,張是非心中這個無語,他嘆了口氣,心想著這個傻子,上初中的時候被無良的班主任給玩兒了吧,別人都上課,讓你去買早點,這老師也夠損的了,不過張是非想了想,初中老師不都這德行麼,就他嗎知道欺負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