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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崔先生半邊臉笑了一下,然後靠著椅子覺得他們的問題有些好笑,便又拿出三根煙分給他倆兩根,然後自己放在嘴裡一根,點著了以後,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這三個人各有其職,現在有一個人正守在你倆的肉身處,還有一個嘛,使我們的情報專家,她正在睡覺,你倆的事情,她也告訴了我不少,要不然我也沒可能這麼相信你倆。」
「什麼,你說那人認識我?」
「不,不認識,不過她是卜算的高手,也是我們中最難纏的。」
那崔先生說到這裡,便苦笑了一下,又抽了一口煙,而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說誰是最難纏的啊,恩,怎麼這麼大煙味兒?」
張是非和李蘭英慌忙向門口望去,只見那店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美麗的小姑娘,看上去好像還是大學生的樣子,一雙杏核眼,水汪汪的,精巧的鼻子,沒有化妝,臉有些嬰兒肥,好像剛睡醒的樣子,身著吊帶兒連衣小裙,露出的小腿圓潤光滑,腳裸之上記著根銀色的腳鏈兒,一雙白色的帆布塗鴉鞋蹬在了腳上。
李蘭英瀛洲圈了半年,如今總算是看到母的了,而且又是此般如花似玉,看得他馬上腎上腺素烏拉烏拉的亮起紅燈,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但是那崔先生的臉卻都要綠了,只見他飛快的將那剛抽了兩口的煙丟到了地上然後死死拿腳踩著,再一轉身,儼然已經是一副奴才的模樣,只見他滿臉堆笑的說道:「那啥,丫頭你晚上不好好睡覺出來幹啥,知不知道多危險?」
第四十一章 劉雨迪
這晚真是不尋常的夜晚,兩人先是忽悠倒了陳摶逃出了瀛洲,但是卻又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一個陰險毒辣的分頭,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了一場什麼人類浩劫之中,最後更莫名其妙的被逼要去拯救世界。
fuck,而眼前這崔先生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又太莫名其妙了。
只見那個女人走了進來,望見這店中滿地死去的蛾子皺了皺眉,然後對著那崔先生說道:「你說你,要打不出去打,還得我收拾。」
那崔先生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劉老師教導的是,下回我一定注意。」
那女人見這崔先生的模樣,不由的抿著嘴笑了一下,便又轉身對著張是非和李蘭英說道:「你們好,你們就是張哥和李哥吧,我叫劉雨迪,就住在隔壁的幼兒園裡,以後很長時間我們都要一起戰鬥了,請多指教。」
「指教指教!一定指教!」沒等張是非說話,那李蘭英便馬上滿臉笑容的叫道,看來這妹子還沒他倆大,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好像懂的很多一般。
這時,那崔先生已經恢復了之前那副豬腰子臉,只見他對兩人說道:「這位劉老師,就是我們的軍師,以後我們所有的情報可能大多出自她口,現在你們兩個準備準備,我給你們倆入伙後第一個福利。」
李蘭英的眼睛就沒從那劉雨迪的身上挪開,他心想,果然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女混雜幹活不乏啊,有如此美女在旁,他竟然對這份苦差事開始有些期待了。
竟然還有福利,嘿嘿,是什麼福利呢?
只見那崔先生拿了把椅子讓劉雨迪先坐下,然後對著她點了點頭,那劉雨迪便心領神會,崔先生便說道:「你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可不行,回肉身之前起碼要了解自己的四舍二劫到底是什麼。」
那劉雨迪微笑了一下,然後用甜美的聲音說道:「好了,現在把你們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吧,我會幫你們算出你們命犯什麼,是否已經應驗。」
張是非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生辰八字?陰曆還是陽曆?」
劉雨迪說:「陰曆,要有具體的出生時間。」
於是張是非和李胖子想了想後,便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劉雨迪,那劉雨迪聽後,便向崔先生要了一個計算器,將計算器放在腿上,右手開始飛快的摁著上面的按鈕,而左手拇指也同時在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的指關節摁著,一臉莊嚴。
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兒?張是非愣了,而李蘭英則沒想那麼多,他的眼神只停留在那劉雨迪的芊芊玉指上,他越看越出神,直到那崔先生的面癱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崔先生狠狠的瞪著他,他知道這分頭的厲害,便收起了自己的色狼眼。
不一會兒,那劉雨迪便停下了,然後對兩人說道:「算出來了,你們誰先聽?」
一般有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張是非先上,於是他便說道:「我先。」
那劉雨迪便看了他一會兒後,對他說道:「你的批語是:夢中畫中皆虛構,只是為情幻自身,很遺憾,你的四舍二劫已經應驗,你正是四舍之中的『舍情』。」
那張是非腦袋嗡的一聲,猛然的想起了那個畫中人,心中不由得又酸楚起來,於是他便慌忙問道:「能說具體一點麼?到底這舍情是什麼概念。」
這時,旁邊那崔先生開口了,他此時的表情又變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仿佛有些感慨,只見他苦笑著說道:「我來回答你吧,這個我……比較在行。」
劉雨迪望了望那崔先生,竟然也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見那崔先生正色的說道:「古書記載,佛家講七情六慾本是虛幻,但虛虛實實便能套牢眾生,人獸皆有情,所謂舍情者幻情自身,便是如此,凡是命犯舍情者,終生愛欲歡情一場泡影,也就是說,你無論如何去追逐愛欲,到最後,都將是虛無縹緲,這便是幻情自身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