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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老話,水到渠成,於是他也就對著那崔先生說道:「那我這幾天要幹什麼?既然沒事兒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回個屁。」那崔先生撇了撇嘴,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早讓你做好覺悟了,胖子一天沒回家,你也就別回了,留在這裡跟我做別的修行,還有什麼意見麼?」
沒有,張是非搖了搖頭,一提起李蘭英,他的心中又是咯噔一聲,也不知道這胖子現在怎麼樣了,崔先生說的對,如果自己現在回家的話,即便他的父母不起疑心,但是李蘭英的父母一定會起疑心的,還是忍忍吧。
過了一陣,牆上的中標指向了十點二十五的時候,福澤堂的門被推開了,易欣星背著一個旅行包走了進來,那旅行包裡面是換洗衣服以及洗漱用品,張是非上前詢問他為啥要背這麼多的東西,易欣星哼了一聲,然後對著他說,還不是因為你,這一個月咱們要住在一起了。
這感覺挺像是野營的,三個大老爺們兒為了一個月後的準備工作,全部集合在了福澤堂,美其名曰是商量對策,福澤堂內的佛像再次被收了起來,空出了地方,易欣星占據了一邊,將自己的各種道具散落了一地,然後二話不說開始了維修與製作,崔先生則也是二話不說的又坐到了電腦前,一邊掛著QQ一邊上網查詢一些亂碼七糟的東西。
而張是非也被二話不說的晾在了一邊,似乎他完全就是個局外人一樣,如此這般的過了大概十分鐘,張是非終於按耐不住了,他衝到了崔先生的身邊,然後對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喂,不是說別的修行麼?到底是什麼修行啊,怎麼感覺我好像多餘似的呢?」
聽他這麼一說,在不遠的角落盤膝而坐正在保修自己假手的易欣星抬起了頭,對著張是非發出了鄙視的笑容,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對張是非說『你以為呢』這四個字兒,被一個天然呆給鄙視了,這種感覺真是很操蛋,但沒辦法,張是非知道這易欣星的實力,也就沒敢惹他。
那崔先生見張是非問,也就笑了一下,同時對著張是非說道:「你急什麼,上一邊兒坐著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便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紙,然後在上面胡亂的寫起了什麼,張是非見自己討了個沒趣兒,也就沒辦法了,只能又走回了沙發,坐下裝死人打發這無聊的時間,他望著崔先生寫東西時那副猥瑣的樣子,心裡不住暗道,這都快火燒屁股了,為啥這倆人還能如此的悠閒呢?
前途無望啊!過了一陣,那崔先生似乎寫好了,便起身來到了張是非的旁邊,然後將手中的紙筆遞給了他,並且說道:「來,期末考試,十分鐘之內寫好了給我。」
怎麼個情況兒?張是非眨了眨眼,望著崔先生實在是猜不出這個分頭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兒,於是他便滿腹狐疑的接過了那張紙,上眼望去,只見那張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問題。
問題一:小劉的母親意外懷孕了,她最近跟送報紙的小伙關係很近,請問,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問題二:小劉的父親意外中毒了,他最近跟一個苗族的同事掙一個晉升名額,請問,毒是誰下的?
問題三:小劉進了意外進了警察局,他最近跟了一個社會大哥賣K粉兒,請問,他會被定罪麼?
我靠!!張是非望著這張紙上的三個問題,頓時滿頭的黑線,他心想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有這種弱智的問題?說到底這小劉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多意外,怎麼這麼悲催呢?他望了望那崔先生,只見崔先生坐在了電腦前繼續沒心沒肺的開始歡樂鬥地主,鬥地主搶地主加倍不加倍這聲音把張是非的腦袋都搞大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問題啊喂!!張是非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三道弱智的題目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試捲兒,又看了看那崔先生猥瑣的後背,心中儘是一些十八禁的罵人的話語,這分頭不會就是想要玩兒我的吧!他大爺的。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張是非依舊還是寫了起來,沒辦法啊,誰知道這分頭心裡想的是什麼呢?於是,他便拿起了筆,可是,一看見這三道傻B問題他就鬧心,小劉小劉,哪兒來這麼多小劉啊!就這種問題也要用十分鐘?分頭啊分頭,你這是把我當小劉了啊?
沒辦法,抱著罵街的衝動,他快速的寫好了這份所謂的『試卷』,然後起身走到了崔先生的身邊,哭笑不得的說道:「寫好了,趕緊看看,然後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什麼吧,我說,咱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啊,別整什么小劉這種小學生的問題了行不?」
崔先生這把的牌似乎挺順的,四個皮蛋三個老K外帶倆王,於是他也就沒回頭,對著那張是非說道:「寫完了?來,給我念念,我看看答對沒。」
我念死你算了,張是非哼了一聲,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啊,唉算了,你聽好了,小劉他媽懷孕,是那個送報紙的骨肉,小劉他爸中毒,是那個苗族人投的毒,小劉進了局子,因為丫販毒啊,怎麼定不了罪!」
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嘛!但是張是非說完後,那崔先生竟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後頭也沒回的說道:「錯了,全錯了。」
什麼??張是非愣了一下,怎麼可能錯了呢!!於是,他便十分驚訝的說道:「不可能!」
崔先生嘿嘿一笑,然後對著他說道:「錯了就是錯了,有什麼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