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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在我的身邊,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張是非心中想到,於是,他便擦了擦眼淚,緊緊的抱著梁韻兒,生怕自己一撒手,她就會又消失不見。
慢慢的,他終於從那混亂的思緒之中回過了神兒來,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記起來了,原來是自己早上主動去找梁韻兒的,還買了一束花兒,粉紅色的薔薇,可是在等梁韻兒下課的時候,卻遇到了付雪涵那個小丫頭,哪料到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所以自己就把花給了她,還被她那些小丫頭片子朋友們勒索走了幾百塊錢,之後自己等到了梁韻兒,午飯之後,兩人就來到了江邊。
雖然這些記憶有些模糊,但是想想也確實如此,張是非望了望夕陽,才知道自己是累壞了,所以才睡著了吧,不想竟然做了一個如此漫長的夢,可能自己真的是壓力太大了吧,外加上明天就要前往蛇洞山為了救出胖子而跟燃西死磕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離奇古怪的夢來,張是非想著剛才的夢,不由覺得有些可笑,在那夢中,自己和崔先生他們似乎已經去了蛇洞山,見到了燃西,燃西竟然要他們跟手下的卵妖比賽,比賽的內容居然還有賽跑什麼的,而且那燃西好像還不是個壞蛋,它也是為了愛情,最後梁韻兒竟然為了自己而犧牲了。
靠,真能扯啊,估計也只有夢中才會出現這種不著調的情節吧,雖然張是非以前遇到的事情也都挺不著調的,但是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可笑。
幸好,那都是夢啊,張是非攥了攥拳頭,然後心裏面想著,自己這愛胡思亂想的毛病似乎在夢裡面升級了,娘的,看來真的抽空解解壓,要不然的話,還沒等打敗燃西,自己就先瘋了。
呼呼,這陣風真溫暖啊,張是非忽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運,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是非感覺自己竟然出去的輕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沒有了任何的關係,是的,好像自己已經卸下了很多的包袱一樣,儘管明天還要啟程去蛇洞山救李蘭英,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或者擔心。
可能只是因為梁韻兒在他旁邊吧,只要有她在,自己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良久,梁韻兒坐起了身,然後對著張是非好像有些抱怨的說道:「真是的,沒什麼事就愛嚇唬人,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張是非聽到梁韻兒的話後,心中一陣暖意,只見他望著梁韻兒的臉,然後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梁韻兒見張是非忽然一本正經的說話,好像有些不適應,只見她撲哧一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真的麼?你啊,老是這樣子,來說說,為什麼你以後不會再讓我擔心了?」
張是非笑了笑,然後轉過了頭,望著那松花江的平靜的水面,然後輕輕的說道:「是真的,因為我愛你,是真的。」
我愛你,是真的,這句話,就連張是非也不敢相信,此刻的自己竟然可以說的除此輕鬆,他明明知道這是禁語,但是卻依舊說了出來,似乎在做了那個夢之後,他不想再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遺憾了,要知道,在那夢中,梁韻兒知道死,都沒有聽到張是非說出這三個字,張是非不想讓那個夢變成現實,所以,現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心中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更不要說後悔。
有些事,當失去了,才知道它的重要,但是已經晚了,來不及做的事,都會變成遺憾,跟隨一生。
梁韻兒愣住了,她有些驚訝的望著張是非,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見她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然後他對著張是非喃喃的說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張是非微笑著轉過了頭,然後含著眼淚對著梁韻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愛你,是真的。」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梁韻兒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在了那裡,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她一把抱住了張是非,然後哭著說道:「壞蛋,你這個壞蛋,還說自己有什麼病,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麼?!」
張是非微笑著嘆了口氣,然後撫摸著梁韻兒的頭髮,他輕輕的說道:「不會了……」
說到了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風很輕,雲朵慢慢的移動,這一刻是多麼的安逸,他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真的不會了。」
曾經說不出口的話兒被說了出來,張是非感覺到了心中已經沒有了遺憾,剩下的時光,他只想靜靜的,跟梁韻兒待在一起,這是多麼浪漫的時光啊,張是非多麼想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但是時間卻不能為他一個人停留,幸福往往都是短暫的,轉眼間,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見時間已經不早,兩人才慢慢的站起了身,手拉著手向回走去,張是非很清楚,自己明天還要啟程,似乎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啟程,永沒有終點。
還是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此刻張是非的心中,除了梁韻兒之外,再也容不下了別的事物。
兩人離開了江邊,順著水泥路就像大街上走去,在那裡打車然後送梁韻兒回學校,多麼神奇的感覺,張是非牽著梁韻兒的手走在這路上,他心裏面覺得,此時自己眼前的一切,好像在夢裡面見過一般,可能每個人都有過這種感覺吧。
張是非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好像在自己剛才的那個夢裡面,前面不遠處就有個賣花兒的吧,果不其然,又走了一會兒後,他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花香,只見他心中微微一愣,拿眼望去,真的發現了路邊停著一個小小的花攤,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那些花兒的後面百無聊賴的坐著,似乎沒什麼生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