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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死了麼?梁韻兒再次想起了那晚的事情,她終於面對了現實,自己確實是死了,而且,死後還落了地獄。
梁韻兒淒涼的笑了笑,為什麼我會下地獄,也許我是一個壞女人吧,梁韻兒想到,想到了此處,她便低下了頭,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當如何是好,以後的日子,又該怎樣去度過。
好在,張是非沒有事,一想到張是非,梁韻兒的心中的苦楚夾雜著甜蜜一起襲來,只要他沒事就好,只要他以後好好的活著,每天都能開心的笑,偶爾,偶爾還會想起有一個女人深深的愛著他,這樣,也許就夠了吧。
梁韻兒的身體微微顫抖,但是她此刻卻哭不出來,種種情緒夾雜在心中,就像是數把鋼錐刺著自己心中最軟弱的地方,痛苦極了。
而那個胖子鬼差見她低下了頭,還道她是害怕,雖然這胖鬼差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女子出現在這裡,要知道,能到這裡的,不是鬼差就是惡鬼,而惡鬼必須身著標寫著六字樣的囚服,不過這個女子卻沒有,這當真奇怪。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鬼差對著那胖子小聲兒的說道:「頭兒,這個女鬼會不會是被送錯了地方?要不咱們還是通報給上邊吧。」
聽它這麼一說,那胖鬼差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只見它轉頭瞪著那個鬼差,然後對著它厲聲喝道:「什么女鬼,我怎麼沒看見,你看見了?」
能在這裡混的鬼差,多半都是老油條,那個鬼差知道這胖子惹不起,它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叫大家不要多管閒事,雖然地府有規矩,如果出現了入錯層的惡鬼,必須要通報上級即使調整,但是地獄眾多,又豈是那些地府的高官能一一顧得上的?所以,他們便在每一層的地獄之中,都設上了一名領事,這領事掌管著一方地獄,儼然就跟土皇帝差不多,那鬼差見領事兒的都這麼說了,自己自然也不想再去討這個沒趣兒,於是便慌忙說道:「沒看見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頭兒我繼續幹活兒去了啊。」
說罷,這鬼差便推著車子灰溜溜的跑了,那火坑之中的慘叫聲依舊不絕於耳,但是梁韻兒此時已經充耳不聞,她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那個滿臉麻子的胖鬼差回頭眼睛一瞪,眾多鬼差慌忙又各自忙活了自己的事情,而這胖子見沒人再打擾,便又看了看梁韻兒,說實在的,能到這裡來的惡鬼,多半都是一些老頭子,女的雖然也有,但是卻也都人老珠黃,似乎政治這玩意可以毀容,讓人看了就反胃,況且,地府有明文規定,除了正當的刑罰之外,鬼差不得已它法虐待惡鬼,想來它們曾經發過誓,這地府之中不用舉頭都有神明,所以這胖子也不敢造次。
這胖子生前就是個好色之徒,死後運氣好,在地獄裡沒待幾年就放了出去,出去之後他沒有選擇投胎,而是費盡了心機留在了地獄當一名鬼卒,想想已經過了很多年都沒有看見過如此標誌的小娘們兒了,而且最可貴的還是它根本就不是這一層的,胖子滿肚子的壞水,知道這女人沒有囚服,差不多不是惡鬼,那麼說自己曾經發的誓也就不算數了。
所以,這胖子心中起了一個淫邪的想法,只見他伸出了大手,那五根手指頭就好像是五根小胡蘿蔔似的,他將手放在了梁韻兒的肩膀之上,頓時,一股柔若無骨的觸感傳來,叫它心中大快。
而那梁韻兒也因為這忽然的碰觸而從迷茫中換過了神兒來,她下意識的抬頭,只見那個噁心的麻子臉就在自己的面前,正滿臉陰笑的望著它,那充滿了欲望的眼神,似乎是想要一口把它吞下去一般,梁韻兒頓時渾身一哆嗦,於此同時,一陣極度不安的恐懼湧上心頭,她慌忙拍落了那胖子的手,然後顫抖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那胖子一咧嘴,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對著梁韻兒淫笑道:「不幹什麼,就是想讓妹妹你陪陪我,怎麼樣,這裡我說的算,只要你從了我,我保證不讓你受苦。」
說到了此處,只見那胖子又伸出了手向著梁韻兒的胸部抓去,梁韻兒一聲尖叫,然後慌忙後退了五六步,雙手抱著胸口對著那胖子說道:「別,別過來,不要,不要!」
「不要?」那個麻子臉嘿嘿一笑,然後瞪了梁韻兒一眼,便對著它十分猖狂的說道:「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在這裡,老子最大,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把老子服侍好了,抱你有好處,要不然的話,哼哼,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也讓你嘗嘗這『坐火車』的滋味兒!」
梁韻兒被嚇的花容失色,她當真沒有想到,已經落到了地獄之中,竟然還會遇見這等事情,想來也是她命苦,為什麼會有如此的遭遇?
而見她瑟瑟發抖,臉色煞白,當真別有一番風情,那個麻子臉頓時獸性大發,不由分說,一把便將梁韻兒抱在了懷中,然後伸出豬似的大嘴向梁韻兒的臉親去!
梁韻兒只感覺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情急之下,她只要一口就咬在了那胖子的胳膊上,那胖子吃痛,大叫了一聲鬆開了手,而梁韻兒哪裡還顧得上許多,慌忙趁著這個機會拔腿就跑。
她沒命的奔跑,身後還傳來了那胖子的叫罵聲,那胖子見她不肯就範,就指著她大罵道:「嗎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