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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這幅畫中還有夾層。
但是沒有道理呀,這幅畫是裝裱過的。而且就掛在牆上。生宣本來就是薄,這樣一來幾乎是透亮的。這種情況下,別說什麼夾層了,就是夾一張小小的紙片都能看出來。於飛相信叄井住友不是瞎子,也相信他既然喜歡這幅字,並把它掛在如此顯眼的謂之,當然不會連看都沒看過,既然如此,他難道就一直沒有發現這幅字中的夾層?
「是嗎?這幅字竟然是臨摹的?我倒要好好看看。」於飛順著叄井沙織的話走近了兩步,想仔細觀察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然你以為呢?要真的是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那它的價值可不在收藏室內的任何一件藏品之下了。」叄井紗織說道:「只是可惜的是,後人再也無緣見到《蘭亭序》的真跡了。歷史的變遷讓多少璀璨的藝術淹沒呀。」
叄井紗織的感嘆於飛並沒有聽到,他現在正專注於面前的《蘭亭序》呢。即便他聽到了肯定也會撇撇嘴說貓哭耗子。在日本數次對中國發動的戰爭中不知道搶掠損壞了多少古代的藝術珍品,有很多價值甚至於並不比《蘭亭序》低。準確的說來,罪魁禍首就是你們日本人,現在你還在這假惺惺的,真是讓人倒胃口。
「不錯,不錯。」看著眼前的字,於飛連連讚嘆。
「這幅字臨摹的功底確實很好,連家父都時常讚嘆,不知道這位臨摹的人是誰,如此的高水平的臨摹,肯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叄井紗織說。什麼出自名家之手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她卻不知道於飛說的「不錯」,根本就不是感嘆這幅字臨摹的好。他已經發現了這幅字的夾層秘密!這一發現簡直快讓他的心跳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這幅《蘭亭序》字幅之內竟然還有一幅《蘭亭序》!里外兩層蘭亭序完全的重合,所以根本讓人發覺不了有夾層的存在。
裡面那副《蘭亭序》的混沌之氣濃郁程度就在魏晉前後,難道說眼前的就是王羲之《蘭亭序》的真跡?!
非常有可能!《蘭亭序》被稱為是天下第一行書,其價值根本就無法估量,市場價值絕對比歲寒三友圖青花大罐要貴重的多,而且是有價無市的。
《蘭亭序》失蹤了那麼多年,很多人認為它早已經在歷史的長河中淹沒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它竟然以這種形式存在著。這樣的偽裝實在是太巧妙了,無論是臨摹者的功力還是掩藏者的技藝都已經達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如果不是於飛擁有混沌之氣,只怕這個秘密還將一直的保存下去。
沒有想到竟然能在叄井住友的私人藏館中發現了失蹤已久的《蘭亭序》,於飛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它帶回國去。只是該怎麼做才不會引起叄井紗織的懷疑呢?
於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
他怕叄井紗織從他的眼睛中看到狂熱與驚喜,紗織太聰明了,有可能會發現不對,進而產生懷疑。那樣的話自己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再次睜開眼睛,於飛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沙織小姐,這幅字我實在太有眼緣了,雖然不是真跡,但是我還是想交換這幅字。」於飛態度誠懇的說。
「於飛君,你確定?」叄井紗織奇怪的看了《蘭亭序》一眼,雖然她也知道收藏界有眼緣這麼一說,很多真正的收藏家因為眼緣而以遠高於市場價格的價錢買下喜歡的物品。
可是這一切應該與於飛無關,畢竟以於飛之前的表現來看,他絕對是一個無恥的實用主義者,如果兩樣物品擺在他的面前,一件是價值一百萬的精美藝術品,一件是價值一百萬零一毛的黃金,或者是支票,她敢保證於飛選擇的肯定會是黃金或支票!眼緣這一說法應該是與他無緣的。他如此的看中這樣一幅後人臨摹的贗品,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他看出了什麼?是看出了臨摹者的身份?叄井紗織知道有些名家在成名之前都是臨摹前人的畫作的,有一些的作品甚至比原作的價值還要高。比如張大千,他的臨摹作品的市場價格確實有的超過了原作。
叄井紗織倒是沒有想過這幅畫就是《蘭亭序》的真跡,畢竟這個想法有點太駭人聽聞了。
「當然,你也知道,聖武天皇劍的價值那麼高,用這麼一幅臨摹作品做交換,恐怕我肯,紗織小姐你也不肯。」於飛又說道。
紗織心說:誰說我不肯了。但是她剛想說話,卻又被於飛接了過去。
「這樣吧,後面架子上的古玩我任意挑一件作為交換可好?你放心,我不會挑選,我隨意的說出一個位置,請紗織小姐將相應位置上的古玩拿出來作為交換。你看這樣可好?不管挑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價值幾何我都不會反悔,即便它只值一日元,我都不會反悔。」於飛態度誠懇的說。
「於飛先生請放心,這裡沒有一日元的藏品。」叄井紗織這麼說其實是已經認可了於飛的提議。
後面的貨架上擺放的古玩有幾百上千件,就這樣密密麻麻的擺放在一起,有的甚至還帶著包裝盒,根本就看不到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又會值得多少錢。更何況,古玩的價值雖然與體積有關,可也不是絕對的,以體積來衡量價格根本就不可取。
那樣的話於飛以位置挑選古玩,而不是一個個的仔細挑選,賭性就顯得太大了。他挑到極品古玩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雖然這個收藏室中的古玩大多都是精品,但是貨架上還是有一些價值一般的藏品的,甚至還有幾件贗品,那是叄井住友剛開始收藏古玩的時候打眼交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