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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慧芳可是滬東市委書記林正德的正牌夫人,她說一句話誰敢不聽?如果自己把電話交到張慧芳的手裡,她只要輕描淡寫的說上一句話,孫建波必須得乖乖的照辦。
但是陳浩不想讓其他人插手,畢竟自己在做的事情並不算光明正大,拿不到檯面上來。如果讓張慧芳知道自己去混黑社會,也許會當場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
「嗯,其實我也不忙。」張慧芳應了一聲,道:「年輕人多鍛鍊鍛鍊是好事,不過遇到真為難的事也別硬挺著,如果需要阿姨幫忙隨時給我打電話,你要知道阿姨看見你就像看見自己的孩子似的。」
聽了張慧芳的話,陳浩心裡喊著,阿姨我不要做你的孩子,你只要同意我做你們林家的女婿就可以了。
陳浩禮貌的告別了張慧芳,回到了車裡。蔡猛知道陳浩在為明天的會議作必要的準備,他也沒問陳浩,直接發動了汽車,兩人往帝豪娛樂城趕去。
陳浩坐在車子裡不停地思考,明天必須把孫建波叫去,否則沒有人鎮場子,事情不好做啊。
想了一想,陳浩把電話打到了遠在京城的陸詩媛。
一接通電話,陳浩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怕陸詩媛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把自己的耳朵震聾。
令陳浩意外的是,陸詩媛的聲音卻是輕輕柔柔的,像和煦的春風在陳浩的耳邊拂過,聲音很好聽:「你這個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陳浩嬉皮笑臉的道:「雖然我昨天才剛剛離開京城,但是今天確實體會到了那分離三年的滋味。我可想死你了,很想聽聽你的聲音。」
「噗嗤!」陸詩媛笑出聲來,道:「陳浩你真是個白痴,怎麼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思都不知道,你以為三秋就是三個秋季,三年的意思嗎?」
「啊,三秋不就是三年嗎?」陳浩奇怪地問。聽陸詩媛的口氣,難道自己錯了?被沒怎麼讀過書的陸詩媛指出自己的錯誤,陳浩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還說是大學生呢,連一日三秋的典故都不知道。三秋不是三年,而是三個季度,你傻了吧。」陸詩媛得意洋洋的道。
今天早上,陸詩媛找到林如煙,見林如煙正在練毛筆字,那白色的宣紙上寫的就是一日三秋。
陸詩媛馬上取笑起林如煙來,結果卻挨了一頓訓。
《詩經·王風·采葛》有原文,「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這三秋不是三年,而是三個季度,三歲才是三年呢。」林如煙如是說。
現在正好現成的拿來教訓陳浩,見陳浩出了洋相,陸詩媛頓時沾沾自喜起來。
「為什麼是三個季度而不是三年?你給我一個理由先。」陳浩追問了一句。
陸詩媛啞口無言了,詩經里那麼長的一句話,她哪裡背的下來。
「我說是三個季度就是三個季度,有疑問你問林如煙去。」陸詩媛賭氣的說道。
「哦,原來是如煙說的啊,我正奇怪今天的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嘛。」言外之意,如果陸詩媛懂這個知識,今天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這句話陸詩媛聽懂了。
「小耗子,你存心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馬上飛過來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陸詩媛終於爆發了。
「信,我信你一定會飛過來。不過等你飛過來的時候,我也飛回京城了,你還是揍不到我,呵呵。」陳浩笑嘻嘻的道。
「你這個臭小子,打這個電話來存心是氣我來的是不是?」面對陳浩的打諢插科,陸詩媛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然不是,老婆,我想你了。」陳浩馬上嬉皮笑臉的否認。
「放屁!你小子又有什麼事需要老娘幫忙了,說吧。」陸詩媛直接把陳浩的醜惡嘴臉給揭穿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找你啊?我們家的詩媛就是聰明。」見陸詩媛那木魚腦袋終於開竅了,陳浩徹底的服了。
「你有幾根腸子我會不知道嗎?你沒事情會跟我打電話?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說我掛了。」聽到陳浩的表揚,陸詩媛變得洋洋得意。
「別掛別掛,」陳浩不得不承認陸詩媛是對的,「那個滬東公安局長孫建波不是你爺爺的老部下嗎?我想讓你給他打個電話,就如此這般的說。」陳浩把要跟孫建波說的話仔仔細細地給陸詩媛交代了一遍,然後問:「詩媛,我給你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行了,都記住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陸詩媛說完就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陳浩對著話筒「喂喂」了幾聲,聽到的卻是「嘟嘟」的忙音。
陳浩再試著撥打了陸詩媛的電話,聽到的提示音已經變了。「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第五百零七章 雷人的消息
孫建波見陳浩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掛了,心裡很是忐忑不安,心想這次算是徹底得罪陳浩了,但是這件事真的不好插手,國務府的副總理是副國級,而自己才是個副部級,級別上差了兩級呢。
但是,就這樣拒絕了陳浩是不是合適呢?汪副總理的年紀快到點了,幹完這一屆就該下來了,而林正德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會升任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想到這裡孫建波隱隱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