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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辰帶著溫子陽走出門口,問道:「墨總對千凝是什麼意思?」
溫子陽笑了:「阿琛的心思深,你還是去問他什麼意思吧,我看也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大少看不出來嗎?」
洛嘉辰皺了皺眉:「千凝還小,墨總比她大太多了。」
溫子陽託了托臉上的金絲邊框眼鏡,說道:「阿琛也不過二十三歲,比千凝大了五歲,很多嗎?」
「總之,他們不合適。」洛嘉辰想起那天墨霆琛把洛千凝從他面前帶走,就滿心的難受。
溫子陽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大少,合不合適,是他們的事情,是老爺子的事情,你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管的有點寬吧?」
沒等洛嘉辰說話,溫子陽就打開車門上了車,車窗降下來,溫子陽又想起什麼似的,笑了:「再說了,如果阿琛覺得合適,那就沒人攔得住他。」
車子絕塵而去,洛嘉辰站在門外失神很久,才回到別墅。
翌日……
洛千凝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渾身無力,胳膊動了動,撐著坐起來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郝魚。
郝魚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到洛千凝醒了,高興的笑了:「小姐,你終於醒了!」
「小魚,你怎麼不回房間去睡?」洛千凝閉著眼睛揉了揉額角。
「小姐發燒了,溫醫生說夜裡發汗不能受涼,我守在這裡給小姐蓋被子。」郝魚說道。
「溫子陽?他來過了嗎?」洛千凝問道。
「是啊,等一會溫醫生過來給小姐複診,小姐你餓不餓?我去端點吃的上來吧?」郝魚問道。
郝魚一說,洛千凝才覺得自己肚子餓了,點了點頭。
郝魚扶著洛千凝去浴室洗漱,才下樓端了粥和幾樣小菜上來,放在茶几上,說道:「小姐剛醒,吃點清淡的吧,老爺子一直讓廚房裡熱著粥,就等小姐醒來吃呢。」
洛千凝走到沙發前坐下,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擺了擺手:「不吃了,吃不下了。」
郝魚只能扶她躺回床上:「小姐休息一會,溫醫生一會就來了。」
洛千凝渾身無力,躺回床上沒一會又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郝魚小聲叫她,她才醒來。
郝魚扶著她坐起來,說道:「小姐,溫醫生來了。」
洛千凝扯起嘴角笑了笑:「溫子陽,麻煩你了。」
溫子陽笑了:「三小姐難得這麼柔弱,感覺怎麼樣了?」
洛千凝:「發燒而已,沒什麼大事。」
溫子陽拿出體溫計給她,說道:「你這都是重感冒了,還是要好好吃藥才能恢復的快。」
洛千凝點頭,量了體溫,還給了溫子陽:「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溫子陽看了看體溫計:「退燒了。」
「我再給你幾個血液樣本,你查的出有沒有病毒嗎?」洛千凝問道。
溫子陽看了她一眼:「查的出。」
「那麻煩你幫我查一下,要儘快。」洛千凝說道。
「三小姐,冒昧說一句,那個女孩,還是要儘早住院。」溫子陽以為艾米還在別墅。
洛千凝轉頭看了看窗外,說了句:「嗯,她出國了,已經在美國住院了。」
溫子陽點頭:「那就好,行了,沒什麼事了,記得按時吃藥就好了,這幾天不要受涼。」
洛千凝點頭:「謝了。」
溫子陽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轉身問道:「你病的這麼嚴重,霆琛知道嗎?」
洛千凝愣了愣:「不知道,沒跟他說。」
「告訴他一聲吧,不然我還要去帝都找他負荊請罪。」溫子陽笑了。
洛千凝愣了,帝都?
墨霆琛已經回帝都了?
忽然想起那天吃飯回來,墨霆琛告訴她,兩天後的飛機回帝都。
可是那天下午,艾米去世,她一下子病倒,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墨霆琛當時是想讓她去送他嗎?
他沒有這樣說吧,自己也沒有保證去送他。
那應該沒什麼事吧?就是兩天沒聯繫而已。
可是為什麼……這麼心虛呢?
洛千凝坐在床上發呆,海城和帝都隔著一千公里,為什麼她卻能隱約感覺到,墨霆琛生氣了?
郝魚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洛千凝悶悶不樂的坐在床上,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小魚,你說如果一個人告訴了你航班時間地點,是什麼意思?」洛千凝問道。
「那應該是想讓對方去接機或者送別吧?」郝魚收拾著房間說道。
「想讓人送為什麼不直說啊?」洛千凝無語。
「墨總那麼高冷,怎麼可能直說呢?」郝魚說道。
洛千凝一個抱枕軟綿綿的扔在郝魚身上:「臭小魚,誰說墨霆琛了!」
郝魚撿起抱枕塞回洛千凝懷裡,無奈的說道:「小姐,除了墨總,還有誰會告訴你航班時間啊?」
洛千凝長嘆一聲,拿被子蒙著頭,躺在床上裝死。
郝魚扯開了被子,把手機放在她枕頭邊,說道:「小姐,墨總一個大男人,有些話不會直說的,你要是想他,就給他打個電話,別自己胡思亂想。」
郝魚收拾了她的衣服床單下了樓,洛千凝握著手機,不知所措。
她想墨霆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