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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但笑不語。
宋湛南果然還是回來了,那麼那十里紅妝必然是他拍的。
看來,他的心思是昭然若揭,很明顯了。
……
裴歡躺在宋湛南的床上,剛剛換了衣服就開始高燒。不,應該說在半途中就燒了。
她扯著自己的衣服,似夢囈語,「宋湛南……」
男人坐到了床邊,低聲道:「別脫衣服,乖。」
她掀開眼皮子,燒的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露齒一笑,嬌憨又燦爛,往前一撲,投入到了他的懷裡,撲倒了他。
第1209章 折磨誰呢
宋湛南躺在床上,裴歡趴在他的懷裡,兩個人都在床尾的位置。
宋湛南的頸窩是她滾燙的額頭,這燒的確實很厲害,依稀之間還能聞到淡淡的酒香味,喝的是水果酒,甜甜的。
燥熱的體溫讓裴歡在接觸到他的身體時,就開始了貪戀,額頭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可依然不滿足,她開始扯他的衣服。
宋湛南的聲音不輕不重:「別弄。」
裴歡根本聽不見,又或者說……一個完全清醒的人也不一定能聽到。
直到她炙熱的手從他衣服下擺升上去,落在他的胸膛,嗓音似夢囈語,「宋湛南……」
宋湛南沒有回答,他看著天花板。
這不是三年後他第一次見裴歡。
她是大明星,星芒萬丈,一點消息都能在網絡上引起熱潮。
他的腦子裡甚至還迴蕩著三年前他的堅持和她無數次的拒絕,如今她醉酒叫他的名字,這是在折磨誰呢?
他並未回應。
手伸進衣服里,把她的手拿了下來,道:「不合適。」
她嗚了一聲,不知道說些什麼。宋湛南起身,她的一條腿架了過來,摁著他,像個無尾熊一樣的黏著,「不許你走!」
宋湛南:「……」他愣了一下。
又只能躺下去,說:「再不放開我,我喊救命了。」
裴歡滾燙的臉開始在他的胸膛磨蹭,蹭的宋湛南繃起了肌肉。
一會兒他感覺到有水落下來,他一驚,低頭,女孩兒閉著眼睛,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滾,咬著嘴巴。
那模樣就像是雨後的茉莉,清嫩嬌貴,一碰就碎。
宋湛南側身,即使是側著,裴歡依舊的腿和手依舊沒有從他身上掉下來,還是黏著。
她顫顫耶耶的道,「你……幹嘛……」抽泣。
宋湛南用指腹擦她的眼角,低聲說:「怎麼了?」
裴歡盯著他不動,眼裡像小兔子受驚了一樣,盈盈汪動,脆弱到了心坎兒里。
她一言不發,一個字未講,宋湛南就抱緊了她,「別哭了,聽話。」
裴歡縮在他的懷裡,抓著他的衣服,吸著鼻子,說了一句話。
宋湛南一震,又低頭,看著她,「你剛說什麼?」
裴歡無精打采,渾身無力,大腦迷迷糊糊,乖巧的呆在他的臂彎中。
她想如果這是夢,也太真實了,他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像是一片貧瘠荒蕪的空地,開出了一朵艷麗無雙的花,一瞬間她單調的生活都有了五彩斑斕。
她紅唇蠕動,又欲言又止。
只是揪著他的衣服,延長做夢的時間。
然而他說:「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裴歡還沒說腳趾頭就蜷縮了起來,嗓音綿綿的像小貓兒叫,「我……想你……」
宋湛南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神慢慢的開始發熱,最後變的猩紅,如同岩漿一般,胸口也跟著起伏。
他靠近她,兩人鼻息相錯,他啞聲道:「還不親我?」
女孩兒就是高燒加上喝了酒,也是矜持靦腆的,她抿了下唇,眼裡有了羞澀,宋湛南薄唇勾了一下,去吻她的唇。
允著她柔軟的唇瓣,放在唇中廝磨,他又說,「張嘴。」
裴歡聽話的張嘴,這個吻開始加深,酒香濃郁。
宋湛南也像是醉了般,與她糾纏。
親著貧血,這個吻從輕柔到了猛烈,最後儘是瘋狂。
宋湛南忍著最後一寸防線,聲音嘶啞至極:「放手。」
裴歡繼續勾著他的脖子,繼續靠近他,腿依舊在他的腰上。
宋湛南握手,拳頭在咯吱響,額角筋脈在劇烈跳動!
喉結被咬了一口。
一切忍耐瞬間碾碎。
他什麼都顧不了了。
月黑風高夜,良辰美景時。
……
夜已過半,萬籟俱寂。
別墅的陽台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一根煙點燃,被一根修長的手指夾著,然而又遲遲沒有送進口中。
宋湛南穿著潔白的浴袍依靠在護欄上,冷風拂面,在臨摹他英俊的臉龐。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這根煙始終沒抽一口,捏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進屋,在暖風口站了一會兒,等到涼氣散盡,他才去床邊。
裴歡吃了藥,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但還沒有退燒。
宋湛南坐在床邊,彎腰看著她,小丫頭長的真好,唇紅齒白,千嬌百媚的。
他莫名的笑了一下。
在她唇上親了一會兒,又連著被子把她抱起來。
……
第二天,裴歡醒來時在醫院,全身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樣的無力。
她捂著還在發暈的額頭,半分鐘後,她突然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