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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湛南不會是瘋了吧？或者……被女人給甩了？氣不順？
……
訓練在新年前兩天就已經解散，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大年三十的下午五點，裴歡領著一個小女孩兒進了公寓。
到家後小女孩兒各種新奇，她的臉上還是淤青，這是能看到的地方，看不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傷。
「小彩。」裴歡給她拿了自己的衣服，「你先去洗個澡，將就將就，你就住在我這兒。」
「嗯，謝謝姐姐！」她進浴室。
她叫張小彩，是裴歡拍枯山電影時在那個村子裡碰到的小女孩兒，前天她收到了她的求救電話，她連夜過去。
裴歡去廚房做飯，還沒做完，張小彩來了。
兩人一起做，這個新年她倆一起過也挺好，至少都不孤單。
一會兒門鈴響了，裴歡去開門，外面站著宋湛南。
他穿了一整套的黑色衣服，禁慾又駿冷。
裴歡一怔，他……怎麼又來？
宋湛南看到了她眼裡的問題，她似乎很不想見到他。
「我說一句話就走。」宋湛南不咸不淡的道：「你乾爸乾媽邀請你過去團圓，去不去你自己做選擇。」
說完離開。
挺拔的背影沒有多做一秒的停留。
裴歡看著他離開，身影消失，她才關上門。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去臥室換衣服。
出來給張小彩交代了幾句她就離開。
乾爸乾媽邀請她，她不能不去。
下了樓，那輛卡宴還在。
小區里還有很多堆積的沒化的雪，景色深淺不一，他坐在車內，眼神深邃沉暗，似乎正等著她。
裴歡沒有上他的車，戴上頭盔，騎上段瓊的電瓶車，率先離開。
第1187章 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一路冷風像刀子一樣的從頭盔的縫隙里竄了進去，冷的逼人。
市區的車已經非常少了，快要到宋宅時，一輛車都沒有。
路兩旁是干禿禿的梧桐，樹幹粗大，分開來的樹枝筆直的矗立在半空中，經受著風吹雨打。
冬天是蕭瑟清寒，在這片灰色蕭條里沒有了奼紫嫣紅，像是專一而認真。
一輛電瓶車，一輛卡宴前後行駛在這條路上，像極了這個冬天給人的感覺……
哪怕景色優美，但總讓人覺得有些遺憾。
遺憾花草樹木不能在冬日裡生機盎然。
遺憾他們不能坐在同一輛車裡，談笑風生。
……
到了宋家。
裴歡進去後，手都凍僵了，她暖了一會兒之後，才從包里拿出她給乾爸乾媽準備的禮物。
她自己織的帽子，乾爸是黑色，乾媽是白色。
裴歡說：「對不起乾爸乾媽，我前幾天有事，才回京海，所以這麼晚才來。」
蘇笙笑著說，「沒關係，你比較忙，我們都理解，來了就好。」
裴歡：「謝謝乾媽。」
蘇笙和宋董當場戴上，去照鏡子。
錢和名利他們都有了，如今缺的就是來自兒女生活上細枝末節的關心和陪伴。
裴歡又遞給小泡芙一罐千紙鶴，這是當初她答應她的，小泡芙抱著千紙鶴，興奮的甩著兩個腿兒。
宋湛野：「妹妹，我的呢？二哥應該也有吧？」
他指指頭，他也要戴。
可現場還有宋湛南，裴歡把背包封了起來，她說：「二哥，我忘了給你們拿，我改天給你。」
「什麼？你心裡有沒有二哥？」
宋湛南薄唇微抿，看了眼宋湛野，「沒帶就是沒有，嘰歪什麼。」
宋湛野小聲咕嚕，「你不也沒有嘛。」
他走了，哄女兒去，免得一會兒女兒又被欺負。
這兒就剩他們倆了，裴歡把包收了起來，放在門口，她去廚房幫忙，全程沒有和宋湛南交流。
她走後，宋湛南拿了一根煙出去，經過門口時他看了眼包。
顯然裡面還有禮物，他想必然是給宋湛野的，只是沒有給他準備，怕尷尬，乾脆也不給宋湛野。
他出去，站在院子裡抽了兩根煙。
……
這是裴歡第一次經歷的這麼融洽和諧的新年。
他們很熱鬧，談天說地。逗著小泡芙，就是件極其快樂的事情。
宋湛南不見一點陰霾，恢復本性。把小泡芙放在餐桌中央，讓她趴著，他開始推動轉盤。
大家：「……」
小泡芙氣的握起了小拳頭，臉蛋兒鼓的像個吃飽了的河豚。
蘇笙無奈：「你還是趕緊結婚生一個吧。」
宋董接著說：「對，別老整你侄女兒，對了你和趙小姐發展的怎麼樣了？」
宋董的話落，這個餐廳有好大一會兒的安靜。
宋湛南兩根手指捏著筷子，他的臉龐在燈光之下是清風霽月的賞心悅目，眸深諳難辨。
裴歡正在喝飲料，看起來非常平靜。
蘇笙也沒說話，她在等宋湛南的回答。
宋董：「怎麼不說話？」
宋湛南正要開口，小泡芙抓了一把菜就往嘴裡塞，宋湛南手疾眼快的把她一把抱下來。
小泡芙嘴裡已經有了兩小段的辣椒，辣的她一下哭了出來。
大家都慌了，紛紛去哄。
於是宋董的這個問題，再沒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