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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嘆了口氣,搖搖頭:「你真蠢還是假蠢?溫伯言和白東海年輕時都不知道許靚的親生父母是誰……至於現在,溫伯言應該知道,畢竟人到中年在那麼高的位置上了,白東海那個時不時就干糊塗事的,估計還不知道。」
中年女人雖然素質不怎麼樣,但也不是傻子!
她仔細想了想,許靚跟白東海離婚後,白老爺子對待兒子不如對待一個過路人!
反而對待許靚,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不說許靚嫁進白家時白老爺子正五十多歲,滿身榮耀,大權在握,許靚如果出身家世不好怎麼可能得到所有長輩一致認可的……
就說許靚跟白東海離婚後,白老爺子最親近的人除了一些年輕時的老部下,親手提拔起來的學生,就唯獨剩下一個前兒媳婦許靚。
在許靚失去婚姻和孩子的這些年,白老爺子可謂動用一切關係,如同扶持親生兒女一般,扶持許靚。
這份關懷,應該不止是因為覺得兒子對不起許靚,想必……是有許靚親生父母的因素在的。
正說著許靚,樓下就傳來了門鈴聲。
傭人去看,結果通過可視屏幕就看到了許靚站在門口,按了下門鈴。
按完門鈴,還笑著回頭給身後的寧暖攏了攏圍在脖子上的溫暖圍脖。
傭人皺眉!
這兩個人來幹什麼?!
第584章 想吃點啥就吃點啥
人都找上門來了,傭人不可能不給開門。
張媽跟在商奶奶身邊這麼多年,十分了解商奶奶的性情和為人,肯定是要把人給請進來的。
一是做到了不失禮貌,二是不能表現的好像怕了對方似的。
樓上房間。
商奶奶躺在病床上打點滴,上半身的後面倚靠著兩個枕頭,還額外墊了個抱枕,雖然病著,可整體狀態看上去依舊優雅,且強勢。
許靚手上拎著包,一身紅大衣也沒脫掉,屋子裡熱,穿多了肯定不合適。
大衣之所以不脫掉,就是沒想多待,也不想長談的意思。
許靚諷刺地揚了揚嘴角,淡淡說道:「阿姨,您說您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還非要插手年輕人之間感情的事?」
張媽站在一旁出聲制止:「許女士,請問您是以什麼身份和資格來這幅口氣質問老太太的?」
許靚這就瞥向了站在一旁的張媽:「以一個母親的身份。」
張媽:「……」
寧暖:「……」
許靚滿臉的從容:「我的女兒是我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她現在跟我沒有相認,也沒有叫過我一聲媽媽,我想她從小沒有媽媽的愛護,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
這座城市裡沒人不知道我許靚丟了女兒,母愛泛濫!
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孩子受欺負我都看不得!尤其是暖暖受到了這種程度的欺負!」
商奶奶花白的頭髮盤起,耳邊有可以留下來的好看碎發,蒼老的目光盯著許靚,卻什麼都沒說。
像是不屑於跟小輩的計較,保持著她歲月靜好的淡然模樣。
張媽笑了出來,笑得很不友善:「許女士母愛泛濫我們知道,對你丟了女兒我們也深表同情。可是……這畢竟是商家的家事,有些事情許女士能管,有些事情……許女士可管不了。」
寧暖看向這位說話的張媽。
目光在張媽和商奶奶主僕二人之間來回看了看。
張媽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商奶奶都沒有制止的意思。相反,還很享受張媽做她的發言人。
優雅都被她裝了,內心刻薄的一面都交給張媽來替她表達了。
也真的是不簡單!
寧暖溫淡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商奶奶:「不管是商家的家事,還是別的什麼事,我是當事人,我總有說話的資格吧?」
在這裡,沒人比寧暖這個受害人更有說話的資格!
張媽隨即便看到寧暖臉上冷冷淡淡的笑了笑,接著對床上的商奶奶說:「奶奶是八十歲的人了,我以為人活到了這個歲數都會活的很通透,卻原來您是個例外,病了怪誰?
鬧著一場,我也病了,但我畢竟是年輕人,身體恢復的快,感冒發燒也就真的只是感冒發燒……
您就不一定了,試圖用強硬的方式毀掉我的清白,那天陸西誠休息室的窗子開著,估計老天爺也看到聽到了您的惡意……
感冒發燒在您身上萬一不是感冒發燒,燒出什麼嚴重的併發症可真的怪不了別人,只能怪您自作自受,老天爺也要把您叫去問問清楚,您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寧暖活了二十五年,一向尊老愛幼,還是第一次對一個長輩說這麼重的話。
話音落下,整個臥室里都安靜了。
許靚覺得這話說的真好!
真想當場鼓掌了。
商奶奶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向沙發上端坐著的寧暖。
張媽直接就氣炸了,指著寧暖:「寧小姐,這就是你的真實嘴臉嗎?在北琛面前裝的那麼乖巧溫柔,到了老太太面前就……就變得牙尖嘴利!竟說一些無法入耳的荒唐話!沒大沒小,你這是咒老太太死呢!?」
寧暖回看張媽:「少在這裡顛倒黑白,誰是惡人還要我指名道姓的說嗎?」
張媽啞口無言!被氣的!
寧暖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就恨得眯了眯眼睛:「我什麼嘴臉,從來都是根據對方的真面目來定……既然我的嘴臉不好看,那說明商奶奶的真面目也沒好看到哪裡去,說醜陋也不為過。要求我的話能入耳之前,奶奶做的事情也得先入得了人眼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