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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北琛彎腰下來,看著佑佑的眼睛認真地說:「你吃了藥,爸爸明天就給你買新玩具。」
「新玩具……」
佑佑似乎有點動搖,看看商北琛,眨了眨眼睛。
看準時機,商北琛及時將藥粉水餵到佑佑嘴裡,可是一接觸到藥的苦味,佑佑馬上就噴了出來,幾乎全部都噴到了商北琛的衣服上。
「嗚哇,嗚哇……」
不知道是藥太苦,還是因為怕被爸爸罵,商北琛都還沒說話呢,佑佑就先哭起來了。
兒子一哭,當爸媽的就只剩心疼了。
商北琛依舊十分耐心,繼續和寧暖一起鬨著佑佑,好不容易總算是把剩下的藥給吃下去了。
等到陸明華和許靚一起來到病房的時候,小佑佑正靠著寧暖蓋著被子坐在床上聽寧暖講故事,商北琛則在旁邊坐著看著妻兒。
走近一看,看到商北琛的白襯衣和淺灰色西服上面的藥水漬,便讓他先跟寧暖回家休息一下,順便換身衣服,她們倆在這裡陪著就行。
佑佑一聽到爸爸媽媽要回家,也開始鬧著要跟著回家,不想在醫院呆著了。
生病的孩子看起來總是特別的惹人憐愛,許靚更是心疼外孫,直接說:「要不去問一下醫生,要是到晚上沒有再燒起來的話,就讓孩子回家吧。」
對於許靚的提議,大家都表示贊成。
商北琛去衛生間擦了一下衣服,和寧暖一起去辦公室找醫生諮詢。
沒想到,到了醫生辦公室門口,卻碰到了一臉陰沉的白東海和神色著急的董沁眉。
本來還是怒氣攻心,滿臉不悅的白東海,一看到寧暖,臉色就緩下來了,換上了慈愛的表情,看著寧暖關心地問:「暖暖,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面對熱情關懷的白東海,寧暖的反應十分的冷淡。
就像是跟一個很不熟的陌生人說話一樣:「佑佑病了,帶他來看醫生。」
「佑佑不舒服?是不是著涼了?還是吃錯東西了?這小孩子啊抵抗力是差一點,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他。」
白東海一聽是孩子生病了,就立刻擺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噓寒問暖,似乎跟佑佑感情很深厚的模樣。
只是這個慈祥深情長輩,很快就被孩子的父親給打臉了。
「不用你操心,我的兒子我自然會照顧好。」商北琛的語氣比寧暖更加的冷漠,讓白東海聽了十分不舒服。
「佑佑是我的外孫,親外孫!」
看著白東海跟商北琛在較勁,寧暖掃了一眼旁邊欲言又止的董沁眉,似乎一直想插上嘴說幾句話,但是又找不到機會。
「董女士你好像有話要對白先生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白東海看了一眼董沁眉,冷聲拒絕:「我和她……不對,是和她們姐妹都沒什麼好說的,你有話就回去跟你姐說,這婚,我是離定了!」
一聽到離婚,董沁眉就急了:「姐夫,你怎麼就不能聽進去我一句解釋呢?咱們這都到了醫生辦公室門口了,就不進去問個清楚嗎?
孩子的問題都還沒弄清楚,你就一直說要離婚,要是最後真的查出來是抱錯了孩子,你冤枉了我姐,那你要怎麼去面對我姐?」
白東海被激怒了,也顧不得寧暖還在旁邊,不顧臉面地說:「你給我住口!她這樣對我,你還有臉跟我提?那孩子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夠看出來不是純種的華人,現在你居然還想讓我當這個便宜爹?」
「你一直說是醫院搞錯,那我就問你,要是醫院這邊證明沒有抱錯孩子呢?你們姐妹倆還有什麼理由和藉口?還想要獎勵,要我把白氏給那野種?做夢!」
聽到這,寧暖和商北琛對視了一眼,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董沁眉憋得臉色通紅,又說不出話來,白東海也是氣得不想說話。
寧暖幽幽開口,打破了沉默:「難怪那天我看到白夫人跟個外籍帥哥在珠寶店出來,有說有笑,舉止親密,原來是這層關係。
我就說,要不是孩子父親的話,怎麼會這麼體貼細心,還撫摸著白夫人的孕肚。」
商北琛也在旁補刀:「看來白先生真的是愛屋及烏,對白夫人的情深義重,讓人佩服。」
這屋和烏說的就是董沁麗和她生下的孩子了。
「你胡說!寧暖你這個時候在這裡造謠是什麼意思,就是要看我姐夫他們離婚你才高興是嗎?」
當然高興。
一個害得自己丟失二十幾年,害得自己媽媽半輩子苦痛的女人出事,怎麼可能不高興?
不放鞭炮慶祝已經是夠低調了。
寧暖淡淡掃了董沁眉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半個月前在中山路的品瑞珠寶店,她是不是買了東西?那天她穿的是駝色的連衣裙,提著個深藍色的鉑金包,對不對?」
這些東西,白東海一聽就知道都是董沁麗有的。
那個鉑金包還是他上個月買來送給董沁麗哄她開心的!
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連寧暖都撞見過董沁麗跟那個小白臉的姦情。
只有他一個人一直被蒙在鼓裡,還期待了幾個月別人的野種。
白東海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沒臉,狠狠瞪了董沁眉一眼,轉身氣呼呼地快步走了。
「姐夫!」